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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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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它X的怎么没完没了地说害怕。”猖狂怒不可遏地瞪着快腿,“难道你除了害怕,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吗?”

看着眼前这只脑子不开窍的兵蚁,我心中对它的耻笑也和耐心一样快速地消释了,索性接上话,充当起帮它开窍的语意引导。我目光平静地看着它,一本正经地说道:“快腿说它忘带的东西是‘害怕’,而不是这会儿它害怕什么。是你误解了它的话意,真的以为它害怕什么似的。”

“是吗?”猖狂被我的话点透了,“快腿!我非常需要你再证实一下它的解释,同时我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受到了羞辱。这又是你欠我的账,记住,我可没有赊账的习惯。”

“然也。”快腿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可以慷慨地将‘害怕’送给你,但是我想你应该不愿意要,若是你出乎我的意料而想要的话,那么我能够搞到一大堆的‘害怕’并将它们送给你。”

“你正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这就是对接我的怒火通向行动的连接管。”猖狂已经端起它的颚对准快腿,“在我的怒火没有彻底爆发之前,我觉得还是把我给你开出的和解条件先说一说为好。——赔偿我二十粒白糖。如果你没有用‘害怕’愚弄我的话,哼哼,我原本的打算是让你赔上十粒白糖就可以了。现在你是自讨苦吃,而我的主意一旦打定就很难再更改了。”

“你不需要更改主意。”快腿目光坚定地看着猖狂,“因为我不会给你白糖,哪怕是一点点——我也不给。要实现从我这里得到白糖的想法,哈哈,你做梦去吧!”

“我看你是真的欠打呀!”。说着猖狂便挺颚朝快腿搠过去。

我下意识地探身端颚,想要帮快腿抵挡住猖狂的颚。然而,接下来发生的情况就把我帮忙的必要性给打了折扣,而使之沦为可有可无的举动。哈哈,显然我是忘记了快腿为什么要叫做“快腿”,快的特征绝不仅仅只体现在它的行进速度之上,这家伙简直是全方位、大局面和无短板的快。

在猖狂的颚的冲刺到半途的时候,快腿依旧是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而当那副几乎等于它的半个身子大小的兵蚁的大颚,跟它只有一个蚁身宽的距离的时候它才开始做出反应。

紧接着,我便看到猖狂的大颚狠狠地刺在空气之中,真可谓是一路畅通、毫无阻挡,终又“刹车”在它眼前没有任何实物的空间里而动能耗尽。猖狂搠颚的时候所瞄准的目标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它却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看着自己的颚尖几乎要够着快腿身体的那一幕场景。快腿是刚才还在,眼下就立刻不见了,这既让猖狂吃惊也令我感叹。

快腿去了哪里?猖狂在短时间里是搞不清楚的,而我在感叹之余却看的一清二楚。这一刻,快腿已经站到了这位总督卫队长的身后,正洋洋得意地瞅着它的臀部。

猖狂被我向它的身后瞟的目光所提醒,随快速转身并挥颚朝快腿横扫过去。

快腿只是轻盈的一跳,便又躲过了猖狂第二轮的攻击。

连续两次耻辱性的攻击失败让猖狂丢尽颜面,它变得又急又气,愤怒的情绪也达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同时,它攻击的欲望在发热的头脑的作用下是愈加强烈,六腿像弹簧一样带着身体下压后缩,继而又突然发力使整个身体疾速弹出,像一只捕猎的饿虎一般向快腿扑了过去。看它的意思是要孤注一掷,欲用它壮硕的身体把它攻击的目标压在身下。

我稳稳当当地站着,心里没了继续帮快腿的意思。因为我已经发现无论猖狂做什么动作,在快腿的面前都显得要慢上不止一拍。跟快腿的躲闪比起来,猖狂每一次出招就像是在做动作的分解,拖拖拉拉、慢慢腾腾,只有力量而全无速度。怪不得快腿不慌不忙,总是将认真留在最后时刻才出招应对它的这位身高马大的对手。我也看出来了,以猖狂的出招速度,即便是我的动作速率也比它要快得多,再考虑到我比快腿要强劲得多的攻击力,若是这只兵蚁跟我单打独斗——三招之内我必能将之打趴在地。

正如我的预料,尽管猖狂那家伙动作速度已提升到了它所能为的极限,可是这一次它的饿虎扑食依旧没能实现击中目标。快腿又一次闪到了猖狂的身后。而这一回它玩儿了个险招,是六腿抻平、使身子贴着地皮朝猖狂扑它的相反方向,如离弦之箭一般由扑者弹到半空的身子的下方钻了过去。

对猖狂来说,又一次的丢蚁现眼的情况发生了。它不但没能扑着快腿而且在身体落下的时候还使自己的嘴吧先着的地,一个典型的“狗啃屎”的动作就这样被它充分演绎了出来,可谓是扑蚁不成反遭自虐。它应该是磕痛了吧,趴在地上调整了一小会儿才慢慢站起并转过身子朝向我和快腿。此刻的猖狂看上去泄气不少,不过恼怒的情绪依旧清晰地表现在它的脸上。在猖狂凶恶的面容之上始终显展示高蚁一等的傲慢,这样的气质是挫折的武器无法将之摧残掉的。它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对工蚁的优越感,所以,即便是出了不止一次的丑却依旧还是趾高气扬,用一副像是长在眼睛上一样的傲慢目光盯着我和快腿。

“快腿!”猖狂怒斥道:“我认为你带着‘害怕’呢,要不,为什么不敢抵挡我的进攻而是接二连三地逃跑呀!”

“应对的方式很多。直接的叫做抵挡,间接的叫做躲闪,我只是选择了适合于我的方式来应对你的进攻。”快腿冷笑道:“如果是你说的逃跑,现在,你早就看不到我的身影了。事实的情况则是你在发动了三次无能的攻击之后,我依旧扎扎实实地存在于你视线的范围之内。哈哈,要是把我的表现往逃跑的概念里面扯,也只有脑子进水的蚁才会这么样的认为。”

“少说废话。快腿,你敢跟我正面搏斗吗?”

“搏斗的选项多种多样,怎样适合自己就怎样来。猖狂,你有你的方法我有我的手段,怎样用的方便就怎样来。明智点吧,在没有绝对的实力压箱底的前提下,规则可不容你随心所欲地给别蚁安排。”

“好吧。既然你不敢跟我硬碰硬,那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快回去给我准备二十粒白糖吧!”。猖狂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瞥快腿和我。

“想得到二十粒白糖,你也得有那个资格呀!”。我实在看不惯猖狂胡搅蛮缠的架势,便抢在快腿接话之前,冲这位总督卫队长喝道:“拿不出能够实实在在的、镇得住蚁的战绩,却还要把自己摆在胜利者的位置要求这个那个,我看你的脑子里真的是进水了吧!”

“我认为是这这种情况。”快腿点头道:“小勇长官为我的判断做了有效的补充,更具体地指出谁的脑子里面进了水。有道是:不怕脑子进水,就怕进了水之后倒不出来。”

“你们这两只贫嘴的工蚁,简直都快烦死我了。一会儿一个脑子进水,再这样说下去我真的要以为你俩从事的是给蚁脑子灌水的职业了。”猖狂似乎搞不明白‘脑子进水’的确切含义,“脑子进水不进水不重要,有白糖吃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单从智商的角度说,它就是个白痴,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我冲快腿送了耸肩,“跟这样一个白痴在一起对话太损伤蚁的智力,为了避免我的这一判断真的变为现实,咱们还是赶快拉开跟它之间的距离吧!”

“这是个好主意。”快腿赞同地点了点头,“我的智力已经被它损伤了很长时间了,哈哈,我想这也是我执意要离开总督府的原因之一吧!”。

……

我和快腿边说边转身,旁若无蚁地再次迈开回程的步伐。

这下猖狂可不干了,它窜到我俩的前面,用它硕大的身体将去路挡住。

“拿过来我要的白糖后再走。”。猖狂摆动着它的大颚,在向我和快腿示威。“我要的不多,二十粒——很好满足的。”

“好吧!”。我冲快腿使了个眼色,示意它先走。“我留在这里,若是五分钟以内快腿不见我回去,那么它就会把白糖给你送过来。”

快腿领会了我的意思。它对我的战斗能力是知根知底,所以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担忧情绪。它平静地看着猖狂,说道:“我先回去做准备,小勇伙伴作为蚁质(人质)留在你的身边,——可是五分钟的准备时间哇!”

“你俩的脑子终于开窍了。”。猖狂得意地点了点头,显然,它又一次错误地判断了我的意思。“这个主意不错,一个留在这里,一个去取货。哼哼,为了白糖,我有的是耐心进行等待。”。

猖狂稍往边让了让令快腿通过,随又用它那硕大的身子将去路再次封住,这时它的拦截可谓是目标唯一,而它针对的对象也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你它X的给我放老实点,规规矩矩地呆着,免得惹我动怒。”猖狂态度依旧蛮横地看着我,“我发起脾气来后果非常严重,刚刚你也看到了,快腿那家伙不就是被我吓得屈服了吗!”

我只是默默地盯着眼前这只自以为是到了极端的兵蚁,倒不急于接它的话,认为它近乎演滑稽戏的举止和行为有些意思,拿这么一只精神世界融汇了贪婪和愚蠢的蚁当作笑料“品赏”也是件挺好玩儿的事情。

“我并没有碰着快腿,即便是那样也把它吓得屈服了,你应该从刚才发生的情况中领略到我的威力了吧!”。猖狂得意地瞥着我,它应该认为我会儿非常害怕吧。“哼哼,这个世界上有哪只瘦小的工蚁在高大威武的兵蚁面前不胆怯九分呀,我非常非常地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如果我能再变出个我来,——噢!那个复制版本的我也一样会害怕现在你看到的这个正版的我的。小勇蚁长,我的话说的很明白,你懂得吗?”

我点了点头,示意它继续说。

“哼哼!懂得吸取别蚁的教训才是聪明的做法。好吧小勇蚁长,我的要求不高,你就给我十粒白糖吧!”猖狂虚伪地笑了笑,“快腿那家伙很不懂事。当初仗着它离总督大蚁比我更近,就没少借总督的权力之威欺负我。如今,那家伙离开了总督府,我可不能做那种蚁走茶凉就一了百了的傻瓜,所以便要求它补偿以前给我造成的精神损失。精神损失的补偿需要物质化了,而将之记做白糖令是比较合理的解决方案。你也知道,如今白糖粒就是我们这个蚂蚁王国的硬通货,它不仅好吃而且可以用作交换,——你想要什么就可以用它跟蚁对换什么。哼哼,快腿那家伙是一个在我眼里苦大仇深的主,所以我给它要二十粒白糖。转回头来,你和我之间并没有什么过结,基于这样的前提我就向你打折——给我十粒白糖就可以了,这叫做‘送一减一’。我要的不多,但是你若是像快腿那样非得看到我动怒后才会答应的话,那么,那么我就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我要的也可以变得很多。我的需要是个雌性,它会不断地生出小的需要,而小需要又会长成大的需要。你更应该重视的一点是我的所有需要统统都是雌性,因而它们是会像病毒一样呈几何量级地复制。在送给别蚁‘需要’这一点上我从来都不会吝啬,是我想送出去多少就会有多少。哼哼!我不看你高兴不高兴,只关心你有没有实力。”

“既然你说到了实力,我认为它与白糖一样都是硬通货,甚至其重要性还超过了白糖。”。我不再沉默,转而用透着迎战情绪的目光瞪着猖狂。“我也像你一样喜欢看实力的脸色,所以,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你有会生产需要的需要,那么我也有能够生产拒绝的拒绝。——把话放开了说,你得展现出能让我屈服于你的需要的资本,或者说你需要让我懂得害怕的实质内涵才是对。”

“也就是说你也要效尤快腿,敬的不要而要罚的了。”猖狂又将它对付快腿的那副嘴脸朝向了我,“我记得刚在总督府门口和你相见的时候就闹得很不愉快,现在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意识到那是你对我的一次无理的招惹,我应该记你一次仇。好吧你这一只不知好歹的工蚁,趁着我还没有动怒,你最好自己说出来不用劳费我再打折,愿意奉送二十粒白糖给我才是明智的选择。”

“我不需要选择,因为我根本就不想给你白糖,并且我还要代表快腿告诉你:要得到它的那二十粒白糖,你得先问我同意不同意。”

“你不给我白糖的问题,可以先放到后面再讨论。”猖狂用一半恼怒一半贪婪的目光瞪着我,“现在,请告诉我,你同意不同意快腿给我的二十粒白糖呀?”

看着眼前这只为了贪婪而贪婪的兵蚁,我觉得既好笑又可气,说道:“如果我离不开中央广场,那就是同意;相反,我要是离开了同一个地方,那就是不同意。”

“你能不能离开要经过我的同意。我不同意你离开,哼哼,就等于你同意快腿给我二十粒白糖。”。这一次这位总督卫队长并没有继续犯糊涂,它的逻辑账推算的倒是很清晰。

“我要是离开,你根本就阻挡不住。”。我警告道。

“你它X的胆大包天。”猖狂凶恶的面相又展露了出来,“快腿可以用它的速度躲避我的攻击,你——有那个本事吗!”

“我不喜欢躲闪。”我毫不含糊地说:“抵挡是我对付攻击的常用招式,所以你不必担心你的颚挥舞出去后会找不着目标。”

“哼哼!太好了,如果你不躲闪,我还真的难以想象工蚁的小颚如何能抵挡住兵蚁的大颚。”。猖狂说着就端起它的大颚,带着十足的轻敌情绪朝我搠了过来。

我也像快腿一样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等着同一个对手的颚将要接近我的时候再出招应对。我信心十足,因为我已经摸熟了猖狂的“三板斧”套路。而我之所以不慌着抵挡来颚的原因除了这家伙的速度太慢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在于我要以两倍的“轻敌”态度还击它对我的轻敌。

在猖狂的颚距离我还有半个蚁身宽度的时候,我借着自己身位低的优势先是将颚压向地面随又迅速向上猛挑。瞬间,我的颚尖就实实在在地顶在了猖狂的颚下。紧接着,我猛地用力朝右侧甩颚,以借此卸掉对手前冲的惯性力。在使用这一招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在我的颚的运动轨迹上遇到的阻力有多大。只见眼上的那副兵蚁的大颚非常“听话”地按照我为之“设计”的路线,朝着它所属的蚁身的左侧斜趴了过去。接下来发生的情况便是:我稳稳当当地把自己的颚收归原位,六脚抓地站牢,准备迎击对手“第二板斧”的攻击。

再看看猖狂。这家伙也非常的稳当,不同之处在于,它是扎扎实实地趴在地上的。看样子它应该是在喘息,并且还在隐蔽地做着它身位的调整。我自然明白它是被我像金刚石一般坚硬的颚尖给顶痛了。其实,我还真是对它颚上留情了,在朝上顶的时候专门选择它的颚部最坚硬的颚尖的底部使力的。很无奈,面前的这只没有经历过血雨腥风的实战锻炼的兵蚁,在我有意留力抵挡的情况下竟还如此的不堪一击。

“你它X的还真有一点战斗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我的颚给顶得稍稍偏离了航道。”。猖狂重新支撑起身子,在质的方向上它还是客观准确地描述了眼下使它陷入被动的原因。

我想若是在量的方向上这家伙能够承认它第一回合是出师不利的,反到会使它的这种滑稽的虚伪面子显得不够完美了。

猖狂再次行动起来。哈哈,让我等待的有些不耐烦的,它的第二次的攻击又来了。这家伙利用处在我侧面的身位状况,使劲甩颚朝我横扫过来。其实,这招根本就是它攻击快腿时所使用的第二招的重复,而我却不能像快腿那样用躲闪的方式避开它大颚。我必须得让自己的颚跟它的身体接触,否则在气势上就输它了一局。我是一只说话算数的蚁,说不躲闪就不躲闪,一定要用我的颚将猖狂的这“二板斧”给破解掉。但是,我必须得考虑工蚁相对于兵蚁先天性的力量上的劣势,如果用我的颚硬挡它的颚,几乎可以肯定地说被它扫翻在地是我必然要承受的糟糕后果。所以,基于以上不可力敌的考虑,我决定采用借力打力的方式对付猖狂的这次攻击。

当猖狂的颚跟我还差一个蚁身宽的距离的时候,我迅速跳起并使自己的身体在空中处于前压后翘的状态,同时用颚尖对着它已经扫到我身下的颚的左侧翼顺势一磕。猖狂甩过来的颚的力在我的身上未能实现做功,就来了一次“出口转内销”带动着它的身体冲向我左侧的空地。我磕它的颚的那一下发出的力加上它自己甩颚的力,两股力形成合力牵引着它的身体冲出了离我两个标准蚁身长的距离后才慢慢止住。

“你违反规则,通过不正当的方式获益。”。猖狂收住脚步又调正了身子,冲我喝道:“你说的不躲闪、不逃避,而刚刚你并没有按照你的承诺去做,对此你需要负责任地承认你输了一局。”

“请问:就在刚刚我的颚碰到你的颚了没有?”。我义正词严地瞅着猖狂。

“废话!”猖狂的眼神里透着吃了亏之后的委屈,“要不是你的颚在我的颚上狠敲那么一下,我会跑出去这么远吗!”

“再请问:如果我躲避你的话,我的颚怎么会碰到你的颚上呢!”。我继续以提问的方式引导它的思路。

“你是先躲闪,而后再碰我的颚的。”。猖狂的描述倒是非常客观。

“不管怎么说,这一回合我的颚也还是碰到了你的身体,或者说你我之间又完成了一个回合的交颚(交手)。”。我轻蔑地看着这只兵蚁,冷笑道:“你说我在躲避,我认为支持你的这个观点的理由很不充分。我只是按照我的出招程序,完成了应该做的动作罢了。噢!顺便说一下,我的时间有限,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陪你玩儿,所以我决定再给你最后一次攻击的机会。进行完了,恕我不再奉陪!”。

话已说完,我就预料猖狂的第三“板斧”一定是饿虎扑食,而接下来发生的情况也完全符合我的判断。猖狂这家伙果然使出它攻击快腿的时候用的第三招。只见它六腿下弯,继而突然发力将身体弹向半空,如同跳起的赖□□一般朝我狠扑过来。

既然已经预料到了对手的出招,我的应对措施自然是成竹在心,并且这一次我的能量也不再只为防守而释放,我决定以攻对攻将这只扑向我的兵蚁打落,让它在中短时间里丧失掉战斗的功能。

实事求是地说,猖狂的饿虎扑食是它的“三板斧”里面技术含量最低的一招,对付如此的被恼羞成怒的情绪的控制着的攻击,我要做的就是原地站定静待它的身体飞到我的颚的上方。猖狂前扑的动作不怎么好看,甚至还有些丑陋,然而,到底——这个丑陋的动作的发生过程还是按照一般的抛物线轨迹运行的。无非就是跃起前冲,空中悬浮,最后再到俯冲下落。哈哈,我等的就是猖狂前扑动作的最后一个阶段,待它的身体快要砸下来的时候我就突然举颚斜上发力把它从半空敲击下来,继而,给它这次丑陋的“飞行”画上个句号。

“啪!”的一下。我成功完成对猖狂飞袭的拦截,用我的颚硬生生地把它敲落到了地面上。这一回我使足了力气,出招即便没有置它于死地的意思也是奔着让它失去战斗力的目标努力的。

狼狈掉落之后,猖狂是六脚朝天躺在地上不住地喘气呻吟。我当然知道它的身体是被我的颚给击痛了,而它的这样的状态也正是我希望看到的。事实上,不论什么样的蚂蚁能够跟我的颚比硬度的还真不多,何况它仅仅是一只没有见过世面的、缺乏实战锻炼的、只会窝里横的草包兵蚁呀。

“你又输了,而且这一次输得非常彻底,看来在短时间里你是爬不起来了。所以,我建议你老老实实跟地面合作,被泥土抚慰着直到身上不痛了再慢慢站起来。”。我走进猖狂,用警告的口吻对它说道:“我和快腿不会给你白糖,如果你初心不改还想着在这个事情上纠缠我,那么,我就要把超出你现在体会到的痛苦的三倍的痛苦送给你。我是一只守信用的蚁,因而你必须认真看待我说的话,不然就是在自讨苦吃。好吧猖狂,在临走之前我还想提醒你,身体不疼了就赶快爬起来,因为你现在的身份是总督的传令官,这样的角色最好还是离总督大蚁近一些。”

“啊,哎呀哎呀,呀呀……”疼痛把猖狂的面容摧残的凶相全无,“我怎么就扑错了方向呢,明明是要——哎呀呀——是要扑向你这个家伙,却感觉在空中像是被什么力量干扰了一下。噢——哎呀,哎呀哎呀!之后,就它X的莫名其妙地摔了下来。摔得真它X的痛,这是我所经历的最最难受的一次疼痛。如果你愿意购买,我会以最低的价格把我现在感受到的疼痛全都出售给你的——哎呀,哎呀哎呀……”

“你还是留着自己享受疼痛的感觉吧!”我冷笑道:“没有疼痛哪儿知道挨揍的滋味呀,希望你把这次经历刻骨铭心地记在心里,让教训转化成为今后处事为蚁(为人)的经验。告辞!”。

我不再跟猖狂啰嗦,转过身子快步就朝着第二蚁团驻地的方向赶路回程。一路上我最担心的情况,是猖狂那家伙到总督那里添油加醋地告黑状。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位总督卫队长被我用武力教训的事实就摆在哪儿,它像流动的时间一样不可能再有一个对之回炉重塑的机会。既然如此,那只有听之任之——爱如何就如何吧!大不了把那个小脑袋惹怒,而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它罢免了我的千蚁长和已变得徒有虚名的巢防长的职务。也许那样会让我彻底解脱,志不同而不与谋,做一个把自己管好就行的自由自在的蚁未尝是一件坏事。

在快走到统领府的时候我纠结的内心竟豁然开朗了。哈哈,猖狂那家伙非常好面子,基于对这一点的思考我断定它应该不会到小头那里告状。向总督大蚁说小勇把它打败了,这种主动坦白让自己丢蚁现眼的事情的做法不符合它的作风,告这种的状无疑是在自我抹黑,凡是爱面子的蚁都不会主动献丑,何况献丑的对象又是它时时都要对之献殷勤、表忠诚和显示能力的顶头上司。

细细琢磨起来也是——在中央广场的交锋中跃到半空的猖狂,明明白白地是被我举颚敲翻到地面上的。我一颚击得猖狂落地后痛苦不堪,即便是那样它都不肯承认我战胜了它。所以,我判断猖狂一定会找其它的理由为自己开脱或是解释,比方说,它可以对关心它的蚁称自己是从高处不慎掉落下来而受的伤。——兵蚁会摔伤吗?反正我知道蚂蚁是摔不死的。哈哈,愚蠢的蚁在掩饰其拙劣的行为的时候总能找到聪明的办法,猖狂在这方面一点都不傻,那家伙应该能做的非常好,它甚至还有可能对小头说在它“摔伤”之前把我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哈哈,那只草包兵蚁胡编乱造的能力我可真领略过,只要对自己有利它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管它呢,它的言语由它做主,爱如何说它就如何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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