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周政屹立马离开杨皓林的卧室。
不过,杨皓林不能注射抑制剂,如果没有信息素抚慰的话,状况会变得更加糟糕。
比如杨皓林好不容易退下去的发热会如同野火般燃烧殆尽。
“杨皓林。”
周政屹拉住杨皓林的手腕,掐地生疼,低声夹带怒火的声音让杨皓林浑身止不住地抽搐。
半响,杨皓林才压抑住吐不出的粗气。
那双漂亮的眼睛愚笨,不谙世事。
他被扯疼了,又开始撒娇:“周政屹,手腕好疼……”
周政屹无奈地闭上眼,松开他的手。
可是发情热太过于难受,他的手蠢蠢欲动地伸向腺体时,凉涩的大手彻底包裹住他发烫的手心。
杨皓林迷糊地,脸皱起来,嘴巴瘪着:“不舒服,不要握。”
周政屹不说话,杨皓林难受的很,语气激烈许多:“放开我!你又不帮我,为什么不允许我自己弄……”眼泪自然滑落,顺着面颊滴在脖子上,冰凉的泪珠滚到腺体上快速消失。
“杨皓林,你到底要干嘛,你不能忍忍吗?”
周政屹血气方刚的,觉得杨皓林在自轻自贱,同时勾引他。
他咽着气,额头上细密的青筋因为忍耐暴起。
忽然杨皓林的身体剧烈起伏,不可置信地高潮,滚烫浓郁,铺天盖地的松柏气息融入在房间内,炸弹般炸裂开来。
周政屹握住杨皓林脱力的手腕,“过来。”
杨皓林看了他一眼,不吭声。
也没有动作,懒懒的眼眸噬足地瞥向别处,慢悠悠喘气。
周政屹耐心等待,他的易感期来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杨皓林嗅着空气中诱导的信息素,口干舌燥。
他爬起来,膝盖顶着床缓慢挪动到周政屹身旁,气息不稳:“好香……上次这个时候……你咬我了。”
他的额头依旧滚烫,眼睛像烧了一团火,烧到周政屹身上。
周政屹直白赤热地盯着他,他主动侧身,乖顺跪坐在床上,露出光洁的后脖颈。
尖锐的虎牙凸显。
疼痛与欢愉在此刻达到巅峰,杨皓林小腿打颤,又开始叫周政屹的名字。
Enigma的信息素充斥在身体内打转,铺天的快感袭来。杨皓林闷哼几声,无力即将滑倒在床上的身子被周政屹一把拉回来,钳住双手,腰腹弓起。
二次标记带来的余韵比第一次多得多,也久得多。
杨皓林被迫承受着,犬牙摩擦着娇嫩的皮肤。
咬完后,房间内的余温消失。
周政屹将杨皓林塞进被窝盖好被子,匆匆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二次标记……
错误的决定。
alpha与omega的羁绊不止于此,二次标记甚至会产生莫须有的爱意。
第二天一早,杨皓林酸疼的脖子像被狼叼着走了一路。痛得他歪着脖子下床。
脑子断片的记忆复苏,一下席卷自己。
杨皓林与镜子中的自己面面相觑,瞪大双眸,羞耻乍然作现。
杨皓林本质上也是一个刚从农村走出来的人,这种直白的行为给他自己的冲击是非常大的。
发情期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
杨皓林点开手机,李诨发来一段话:“今天又不来上班?!你和周政屹难舍难分到这种地步了。”
今天也要上班。
凉水啪啪打在脸上,热度不减。
杨皓林捧着脸,使劲揉搓。
他不打算见到周政屹,太羞耻了,逃避对方可能出现的任何时间。
林叔对于他出不出门这件事已经不在乎了,有事杨皓林直扣电话,没事就是真的没事。
杨皓林认真回复:“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他逃跑的花了一笔让自己肉疼的打车费回到了店里,中途司机左顾右盼,对着后视镜欲言又止,无奈之下,往空气中喷了一罐喷雾。
杨皓林还没完全从beta的身份中转换回来。
他一进店,另外几个人就立马捂住鼻子骂道:“有没有素质啊!出门不贴抑制贴吗?!”
抑制贴可以预防发情时的信息素外溢,以及稍微掩盖alpha的侵略性信息素。
杨皓林浑身泡在松柏味里头,根本没发现。
拉拢羽绒服的衣领,小脑袋戒备森严得巡视周围。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杨皓林还是去药店买了抑制贴。
原来omega在发情期是需要贴着阻隔贴的,他第一次知道。
他捂住脖子走路去的,原来刚刚司机屏气凝神,欲言又止是这个原因,往空气中喷的清新喷雾是空气抑制剂。
真是大乌龙。
到了医院后,衣领子拉到最上面,杨皓林说话含糊不清,“你好,拿一盒抑制贴。”
医生从上往下打量他,啧啧地打趣道:“发情期还出门呀?你这对象信息素也够猛的,是高阶alpha吧?”
杨皓林嗯嗯啊啊胡乱应了一通,羞红的脸蛋几乎埋进外套内,松柏味萦绕在他的鼻尖。
他拿到抑制剂就随便撕开,拍在后脖颈上。
牙印稍微一碰就疼地杨皓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