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屹,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么不理智,因为爱吗?】
【那杨皓林为什么不解释呢,因为爱吗,所以哑口无言,满心愧疚】
——
“这样,两头捏紧,不对,你在包云吞吗?”
周政屹已经捏好两头,闻言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学习一向好,没想到包个饺子竟然如此之难,接着包的都歪七扭八。
又被骂了……
杨皓林抽空瞄了眼周政屹的杰作,难言地撇嘴咋舌,一脸不可思议地眯起眼,他沾满面粉的手指指着周政屹包好的饺子,依次说:“这个是云吞,这个是包子……这个又是什么?!”
周政屹闷闷地反驳:“元宝饺。”
神他妈元宝饺……
在下实在佩服,于是杨皓林实在看不下去,只好上手帮忙。
周政屹僵硬着梗住,杨皓林的手先声夺人地握住他的手,手心微凉,圆润的指尖扣住他的手。
似乎发现这样的搭配有几分不对,周政屹低头就看见那双明媚张扬的眼眸圆墩墩地上抬,微拉的狗狗眼可爱得周政屹心跳慢半拍。
他看着那双他曾经亲吻的,体验感极佳的红唇,微微张合:“握住我的手……”
不幸的是,周政屹鬼迷心窍地闻住那双喋喋的唇瓣,犹如一口软绵的果冻,韧性十足地被撕扯着,色|情地外拉。
杨皓林的身体僵直地绷紧,接着闭上眼睛投入这个异常温暖的吻中,红肉被轻微撕扯着,微疼,口津被尽数含进唇中,舌头欲拒还迎地伸展。
一个吻接着人面红耳赤,手心的热度直逼。
杨皓林红着脸,倒不好为人师地教导周政屹了,而是默默地退至一边,捏着他的饺子。
周政屹当真愣神了,他听错了,他以为杨皓林说的是:“吻我。”
热水热腾腾烧开,水蒸气一掀开铺面而来,周政屹下意识后退,撞上了双手捧着饺子要放进水里的杨皓林,杨皓林被他撞得东南西北分不清。
一瞬间像只晕头转向的蚂蚱,抬起头迷茫地打算揉搓自己被碰疼的额头。
还没触摸到额头,低哑深沉的声音便先一步灌入他的耳廓,“别动。”
杨皓林听着这声性感十足的命令,乖乖听话地顿住了。
紧接着手中的负担被尽数取走,缓慢地放进开水中。
“哈……”一口热气呼出,杨皓林烫地瑟缩,一下便将唇腔的饺子吐出,黏腻的……配合住烫红探出的粉嫩舌尖和圆形微张的唇部。
这顿新年饺子吃得怪里怪气,似乎被一种莫名其妙的爱欲占据。
“……”
早晨清醒的时候,杨皓林自然抚摸向身侧的被褥,凉的。
他昏昏沉沉起身,睡衣领口摆正,一一种极其迷糊的状态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浑身已经脖颈都布满吻痕,激烈地盖过拔火罐。
突然,玻璃碎片的炸裂声惊雷破响,一下轰炸开杨皓林的耳朵。杨皓林吓地惊慌失措跑出洗漱台,往外探去,整个别墅诡异的灯火通明。
昏暗的窗帘被全部拉开,天光大明,整个场景像极了审判厅,需要犯人跪在地上求饶,细数自己犯过的错误。
杨皓林跑出屋子,向下探去,不同于杨皓林那一次开怀热烈扑进周政屹的怀抱时浪漫的气氛,此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周亦鸣拐着拐杖,面容一瞬间苍老下来,两鬓苍白,手杵着拐杖,发怒地用力点地。
杨皓林看着下面的闹剧,不上不下。
他实在没有资格下去。
于周亦鸣来说,他是签了合同雇来的媳妇,对于周政屹来说,他是签了合同的情人。
事情总是与事愿为,杨皓林挪动着步伐,丧气地垂着头。
老头子虽然老,说话声音依旧中期十足,那双鹰眼睿智的眼眸尖锐得瞄准杨皓林。
杨皓林自知自己难逃一劫,只好顺从地下楼。
期间,他忽略掉周政屹愤恨发红的眼眸。
他站在原地,却感觉脊背发凉。
周政屹手指攥拳,杨皓林肉眼可见得坚硬地身子,沉重的气氛压地他喘不过期气。
他与周政屹这段畸形的关系彻底破裂。
摆放端正的青瓷瓶被用力砸在地上,顿时周围哄开一片,碎片四散,溅到杨皓林的脚踝。
突兀地炸裂,伴随着持久的疼痛,杨皓林疼地忍不住瑟缩。他抬起头,畏惧地对上周政屹微微起伏波动的眼眸,晦涩难懂,多是痛。
他忍不住咽下一口气,感觉浑身血脉在被拆穿的那一刻,可怜笨拙。
杨皓林与周政屹渡过一段安生日子,时间短暂,却也不乏没有感情的滋生。
真相以一种杨皓林从未预料的情况砸向他,压地他喘不过气。
低头,脚踝处被碎片划出一道四厘米左右的伤口,血淋淋往下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