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你看，这就是毕业后还跟着老师上班的痛苦，” 余芮瘪着嘴去抱孟杳的胳膊，苦兮兮的，“口嗨王者本质被拿捏的死死的。”

孟杳笑着添油加醋，“什么时候真谈一个？”

余芮哼哼一声，含糊着再说再说。

“小孟啊，你这回来时间也不短了，年纪也不算小了，什么时候谈个对象定下来？我这有几个学生还不错，该天来家里吃饭，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孟杳哪想到火会引到她身上，笑着婉拒道，“陈院，我还不着急，等真到时候了，再找您牵线搭桥。”

余芮佯装吃醋，岔开话题，“老师，您偏心，都不说给我介绍。”

陈老没好气，“偏什么心？之前没给你介绍？哪次不是让你给处成牌友？”

“……”

余芮嘿嘿一笑，急忙打哈哈说要忙工作，免得引火烧身。

两人回到工位，对着实验数据看了起来。

不过余芮不是安分的人，假期综合症还没克服，看了没几分钟，就有些心浮气躁，她凑近孟杳，“杳杳，你相过亲吗？”

孟杳笑着说没相过亲，余芮点点头说也是，她这么漂亮哪用得着相亲呐，追的人该从西海岸排到东海岸了。

“那恋爱呢？”

在余芮看来，杳杳这皮相和身材，不狂谈恋爱，不当海后，真是可惜了。

而且认识杳杳这么久，余芮还从没见过她对哪个男人上过心，也没听她谈过喜欢谁，平时忙起来，她更是整日泡在实验室。

刚认识孟杳时，她经常买衣服买化妆品，不管多忙都会全妆上班，起初余芮以为她下班要跟男友约会，这才每天精心打扮。

谁知两人熟起来一问，她单身。

那时余芮惊讶地问：“那你怎么还每天都起来化妆啊，反正又没人看，有这时间多睡一会儿不香吗？”

“漂亮呢，是为了悦己，不是为了悦人，我开心就是最大的动力。”

孟杳打字的速度缓了下来，指尖搭在键盘按键上，细细摩挲着，屏幕上细弱的光亮反照到她脸颊上，茶棕色的瞳孔渐渐有些虚焦，浮上一丝茫然。

余芮八卦雷达敏锐，暧昧眨眨眼，手撑着下巴催促道，“看样子有情况，快说快说，满足一下我的八卦欲。”

“前男友是什么样的？奶狗还是大叔？人品好吗？”

孟杳被她好奇的话惹笑，唇角淡淡弯起弧度，指尖蜷缩起来，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有些悠远，“应该算谈过吧。”

“什么是应该谈过？”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恋爱。”

孟杳跟梁屿那段关系太不真实，彼此谁也没说透戳破，似乎是默认在一起了，又仿佛默契的将那段关系归为一时兴起。

在她心里，在此之前，那段情，至多是一场艳/遇。

但看完梁屿的采访，她有些不确定了。

总觉得这轻浮的态度，有些对不起他那么认真的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余芮好奇问：“你们是友情以上，但是没戳破窗户纸吗？”

电脑屏幕的光渐渐暗下来，映在孟杳脸上的光减弱几分，抬眸朝窗外望了望，枝上的积雪已化去大半，零星往下滴着水。

路上的小水洼荡出小涟漪，三两下便没了影。

“也算是。”

“好可惜啊，那你们还联系吗？”

孟杳笑着摇了摇头，“没联系了。”

“那他帅吗？”

想到余芮对梁屿的评价，她说：“挺帅的。”

余芮眼睛一亮，音调高起来，“帅哥啊，那怎么不联系啊，就算不在一起，搁眼前养养眼也好！”

“那会儿我在纽约，他回国了。”

“啊，异国啊！那难怪呢。”

余芮拍拍她肩，“没在一起也好，喜欢哪跑得过距离啊，异国恋太辛苦了，我爸妈老说让我找当地的，最好一个小区，走两步就能回娘家。”

孟杳点头，煞有其事说，“那我一时半会不能恋爱了。”

余芮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爸妈在纽约。”

说完，孟杳忍笑的看着余芮，眉眼弯弯的，云层透过的几束光，落在她脸颊，衬的她整个人温柔中透着蔫坏。

余芮沉默两秒，继而笑出声，抬手拍她一下。

“杳杳！你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