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稚然,“我来纯嫔殿中第一次,她好像就要过来这边,也是你让的?”
“嗯。”他没否认。
“萧轻砚。”
她喊他。
他看她。
“你是好人。”祝稚然认真道:“好人。”
似乎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脸色不是太好,“我从来都不是好人。”
“你待我......”
“说。”
“谢谢。”
“以后不准对我说谢谢。”他警告道:“不然,就揍你。”
“嗯,谢谢。”
“......”
她反应过来,“对不住。”
回去之后,她没直接去王府,萧轻砚也没多说什么,回到回春堂,薛潺跟裴唯卿很快过来,祝稚然知道他们急,只说:“我知道你们急,等我给他看好,再好好说。”
结束后,扬大夫在休息,她出来,说清楚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裴唯卿面色严重,“都怪我,若不是我多嘴,他也不至于受伤。”
祝稚然按住他的手,安抚,“若不是他,便是我,我倒希望是我,只是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担心我没错,错的是别人。”
她坐下叹气道:“只是,我现在也很害怕去宫里。”
她害怕,阿鸢不在了,她已经承受不了再失去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了。
两个时辰后,扬大夫醒了,裴唯卿还是被祝稚然拉进去的,见到扬大夫眼眶都红了,祝稚然道:“裴唯卿心疼你,刚刚在外,哭了好一会呢。”
扬大夫笑:“真的,假的?”
“没哭,只是确实怪我。”裴唯卿自责道。
“怪你什么怪你?老糊涂。”扬大夫喘着气说:“不是我,就是稚然,你忍心?幸亏我去了,可以替她挨板子。”
祝稚然抓着他的手,“老头,我带你们走吧,离开这走好吗?”
扬大夫看着她,“你......准备去哪?”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这,我总觉得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事情。”她继续说:“王妃这几日都在帮我择选良人。我跟她说,我想嫁出去,应该可以离开,等以后,我常回来看他们,只是你们,我真的不放心你们还在这。”
裴唯卿,“可你嫁给谁啊?你不能为了我们,随便嫁给一个人,这对你不公平。稚然,从小就跟你说了,最不能做傻事了,婚姻岂是儿戏?”
祝稚然慢吞吞地说:“薛潺不挺好的吗?”
“傻丫头,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她笑:“我对他只是没有男女之情,不是不喜欢,再说,过日子,总不能一直指着喜欢,这情义你们不是说,最说不准了吗?可薛潺从认识开始,一直都待我好,你们也放心,以后,就我们四个人一起过日子好吗?”
扬大夫,“你跟薛潺在一起,我们自然放心,我们也喜欢他,若以后,我们几个人能一起平安度日是最好不过的,只是万事都是你的心意最重要,我们不要紧,你还年轻,你的人生比我们重要多了。”
祝稚然听完强忍的眼泪,全部洒下来,“从我认识你们开始,你们一直都为着我,这已经是第几次受伤了?裴唯卿也受过伤,再有下一次怎么办?伤的更严重怎么办?我没那么大能力,有把握能一直护着我们,只有离开这,才能安全,我不要你们一起为着我,我也要为着你们。”
裴唯卿揉着她的头发,“你自己想好就好。”
她吸吸鼻子,“我已经想好了,等过几日,我就同王妃说。只是,她待我也确实很好,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不管她,我还是会回来的,先把你们安顿好再说。”
四日后,皇宫。
明景帝召了萧轻砚入宫,他知晓一定有事情,只是眼下手里查的事情又要撂一撂了。
他本以为只有他一人,却不想萧彻也在,自上次同他一起出征后,明景帝对这七皇子也重视了起来。
明景帝身边成人的皇子只有五个,也只有三皇子,五皇子封了王。另外三个还未封王居住宫中,而这三个,二皇子不得圣心,八皇子他倒是喜欢,就是玩心太重,喜欢归喜欢,却不器重。现在倒是比小时候召见萧彻召见得多了。
殿内,除了他们二人,只有几位大臣,明景帝直接道:“是不是以为又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才喊你们?”
萧轻砚,萧彻,“臣/儿臣谨听圣上/父皇安排。”
明景帝,“黎夏开国以来一直和别国建交关系,其中最为好的就是月国,朕是想让你们两个一起以使者的身份出使月国,月国使者曾拜访黎夏。此次出行你们代表黎夏,和月国建交友好和平共处关系,增加两国之见更深厚的友谊。最主要的是,你们的出现自然更能体现,我们黎夏大国的实力。你们二人也不必紧张,就当出去玩玩了,没什么其余事物,月国人文风情你们也多去看看。”
“是。”
两人出来后,萧彻边走边道:“父皇让我们两个一起去,不会有一个在那回来不了吧,和亲让皇子和了?”
萧轻砚乐道:“该担心得是你,我又不是皇上的亲儿子。”
“听说那月国君上有一个宠上天的女儿,我们两个要说不安全也是你,这谁能有你长得好?”
“七殿下言重了,您可是皇子,我是臣子,我哪能跟您比?”萧轻砚打趣道。
“.......”
晚上他回去,祝稚然刚好跟沈慈说着自己的想法,碰巧他在外全听到了,第一次那样冲动的不管不顾直接推门而入,狠狠盯着她,“你要嫁给薛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