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能在小木屋里坐一会儿,段初淮如释负重。
“啧啧啧,”邵卓然看着李知意脸上的淤青叹了口气,“你老婆要是看见你这样得哭死。”
“你还有老婆?”林修远问。
李知意笑着点头。
“李知意可是英年早婚的代表。”陆屿琛拖长声音笑道。
“我的天,我上学那会儿唯一的动力就是看李知意跟他对象亲嘴。”邵卓然说。
“你快得了,就是因为你总看,后来她都不跟我亲了。”
余砚棋趁着他们有说有笑,把光头导师重新绑在他手后的绳子解了。
双手自由的余砚棋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揉了揉手腕,开始去解其他人的。
“我草,我也试了,我为什么解不开?”邵卓然问。
余砚棋:“慢慢摸索。”
邵卓然啧了一声,这还惜字如金上了。
解完队友们的绳子,余砚棋把段初淮的双脚搬到自己腿上。
段初淮惊呼了一声:“我草,你这是做甚?”
余砚棋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段初淮原来踩在脚底下的稻草:“不疼?”
段初淮斟酌了一下措辞:“能忍。”
说完就要把脚收回去,小腿立刻被余砚棋拍了一下:“老实点。”
队友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吱声。
段初淮的脚不再踩在地面上,说实话真的好受多了。
余砚棋悄悄用余光打量段初淮满是伤痕的双脚,重重吐出一口气。
在小木屋冷静了大约十分钟,光头导师通过芯片实时观察他们的体征。
“余砚棋心率比其他人都要快,已经超过正常范围了。”卫生员如实报告。
“他是在害怕?”贺川城看向靳霖,“不应该吧。”
“也有可能是兴奋。”靳霖无奈地笑了,“这孩子,真的挺出人意料的。”
“我倒是觉得,他在生气。”光头导师说。
“刚才他态度是挺激进,但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不太可能心率还这么快吧?”贺川城说,“要不再把他拉出来练练?”
光头导师摇摇头:“队长是谁?”
靳霖和贺川城对视一眼:“确实有个人选,但还是先听听你的建议。”
“我建议,段初淮。”光头导师说,“首先,他是医生,文化程度很高,而且他沉着冷静,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判断。其次,他在医院带领的团队我略有耳闻,成绩很出色,具备一定的领导能力。最后,他的队友们都很相信他,一个领导者,是需要被人民群众所信服的。”
靳霖和贺川城相视一笑:“我们也这么想。”
“那就把段初淮再拉出来练练,”光头导师笑着叹了口气,“这崽子,满嘴跑火车都成习惯了,都随他那个爹。”
小木屋的门被踹开,光头导师大步上前拽着段初淮的衣服把人往外拖。
“又他妈的干什么?”余砚棋立刻起身。
光头导师把段初淮一把摔在地上:“来,跟我比划比划,让我看看你的冠军队友都教你什么了。”
段初淮正要起身,光头导师一脚踩在他小腹,疼的段初淮闷哼一声。
光头导师转身看向从小木屋出来的一行人:“看看,就是因为你们不招供,才让你们的队友被打的那么惨。”
语罢,光头导师抬脚重新重重踩下,却踩了空。
段初淮起身之后照着光头导师的后腰就是一脚:“去你妹的!”
光头导师被踢了个踉跄,还没转过身就被段初淮乘胜追击。
光头导师是老油条了,再加上段初淮的脚早已伤痕累累,段初淮根本不占上风。
段初淮被击中下巴摔倒在地后,光头导师一个下劈还没落在段初淮身上,就被余砚棋踹了个踉跄。
光头导师直起腰瞪着余砚棋,余砚棋也瞪他。
余砚棋单手扶起段初淮,活动了一下手腕:“我跟你打。”
光头导师冷笑:“你算哪根葱?”
余砚棋没接他的话,一个后旋腿上前,被光头导师闪身躲过,又是连着四个前踢,快准狠,有三腿都击中了光头导师。
光头导师右腿蓄力,一个横踢被余砚棋挡住,随后余砚棋以力借力,一个后旋腿命中了光头导师的下巴。
邵卓然惊叹道:“他拖鞋是焊脚上了吗?这么甩都不掉?”
光头导师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余砚棋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打算放过他,又似乎打算再补一脚把他搞死。
靳霖和贺川城正在帐篷里通过监控看着外面的情况。
“他状态不太对。”贺川城皱着眉,摘掉耳机跑了出去。
光头导师起身用手撑着地面蹲着,余砚棋照着他门面又踢了一脚。
贺川城吹了个口哨,大喊:“反被俘训练结束!全员过关!”
贺川城快速跑到光头导师旁边扶起他,光头导师抹了把脸,笑着说:“不好意思了,多有得罪。”
余砚棋没理他:“给段初淮准备个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