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韵被选作实验品,一举一动必定会被Govern的人监视,那么余冉峤的调查举动也将会被Govern看在眼里。
段初淮:“让一个家人不在身边的未成年女性正常死亡,Govern太擅长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余砚棋才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她为什么要调查。”
这句疑问没有求知的语气,而是满满的责怪。
她为什么要为了调查这些事情而送了命,最后只留下余砚棋一个人愧疚地活着。
这个世界上太多未知,他们都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
为什么要去做,本身就是一个很哲学的问题。
“人世间需要正义和真相。”段初淮把手搭在余砚棋的肩上摩挲,“追逐真相的过程,或许就是要有人牺牲的。那件事的真相,是她曾经短暂的信仰。”
“歼灭罪犯,阻止犯罪,保护人民,是我们现在的信仰。”段初淮说。
余砚棋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来,抬起嘴角看向段初淮:“嗯,我知道,我会为她骄傲的。”
余砚棋很擅长调整情绪和状态,他从十一岁开始参加跆拳道比赛,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比赛无一不在考验他的心理素质。
当你承载着很多人的希望的时候,难道你能因为自身情绪原因而输掉比赛吗?
不能的。
“如果很难过的话,不用硬撑的。”段初淮和他对视,“以前你是一个人,现在你有我们。”
“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挺肉麻。”余砚棋笑着转移话题。
“你知不知道长期压抑情绪对身体有什么害处?”段初淮故作玄虚,“会得抑郁症和焦虑症先不说,长期压抑情绪还容易导致器官脏腑病变,诱发一些心血管疾病、内分泌疾病、呼吸系统和消化系统疾病。到时候你就是个浑身是病的小疯子。”
余砚棋静静地看着他胡说八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又胡说八道呢?”段初淮一眼看破他,笑了,“这次可真没有,你要是一直强颜欢笑还不如趴我怀里好好哭一会儿。”
余砚棋罕见地没怼他,听段初淮说完这一通疾病什么什么的他突然不想再忍着了。
余砚棋:就他妈沉着脸,谁敢叫唤我他妈捅死谁。
“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在我面前哭吧?不能吧?”段初淮笑着过去拉他胳膊,“咱俩都这么熟了躺我怀里哭一会儿都不行?”
“闭嘴,”余砚棋对段初淮毫无杀伤力地呲了一下牙,“再哔哔我捅死你。”
段初淮笑意更深:“我说真的,没胡说八道。每个人心率都不一样,互相拥抱三十秒以上心跳就会同步,所以你很伤心的时候抱着我可以安定下来。”
段初淮拉着余砚棋的胳膊让他更凑近自己一些,敞开双臂笑着冲余砚棋挑了一下眉。
余砚棋切了一声:“还挑眉。”
余砚棋故作不情愿地把下巴垫在段初淮肩膀上,和段初淮相拥。
段初淮环住他的身体,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三十秒。
“好点了?”段初淮问。
“嗯。”余砚棋声音闷闷的。
李知意刚从他爸那接了任务就赶紧往宿舍跑,办案这事,真的一点都耽误不得。
摇摇欲坠的破门都和门框咬合不上了,李知意一把推门进去:“段初淮你脚好了没?”
段初淮和余砚棋好似触电般地立刻分开,装作无事发生,那速度快的李知意以为自己眼花了。
“……”李知意在他俩身上来回扫了一眼,他现在居然说不出骚话!
“好多了,”段初淮跟没事人一样,“你案子办完了?”
“别跟我装,”李知意不吃这套,“你俩……是在玩boys'love吗?”
段初淮和余砚棋相视一眼,都等着对方开口解释,这支支吾吾的样李知意更怀疑了。
“我草……”李知意嘴张了半天才吐出这两个字。
“不是你想的那样。”段初淮把事情往正轨上拉,“找我什么事?”
一提这个李知意立刻顾不得刚才谁跟谁抱一块儿了:“贺川城让我带你们俩去系统外办个案子。”
“又死人了?”余砚棋问。
“嗯,”李知意眉头紧锁,“顾牧尧。”
“顾牧尧是谁?”
李知意:“《关山》的作者,凉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