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宴会里的话,那我这边先断一下麦,另一个人还没找到。”几句话交代了自己这边的情况,蓝牙耳机里就彻底安静了下去,隔着一些阻隔能够听到更远处鸟鸣叫的声音。
谢天谢地,在这名淑女即将走出草丛,停到大道的时候,那位站在二楼的绅士终于有了些许动静,转身时枪带敲打在身体上,各种饰品发出轻微的动静,还有皮靴落地时的闷响,阳台门被打开,他走了进去。
既然他落到了这座庄园里,此刻还没有人将他请到主宅,那么,这里恐怕是真正的,又或者说完全类似的——维多利亚时代。
“咳咳,喂,听得到吗?”耳机那边久久没有传来动静,看到这名淑女的女仆对于他说出的话依旧带着笑容,眼中却闪过茫然。
“好吧,我也不知道你醒着还是晕着,醒来了记得及时联系我。”面色不悦的淑女再次说了几句,见到女仆依旧不为所动的表情之后,变得有些更加烦躁,扶着礼帽,左右观望着,试图能够在庄园里找到能给自己目前提供些许帮助的庄园主人或者其他人。
“这位女士,或许您现在需要我的帮助?”维多利亚时期贵族所说的外语不止一门,两门,包括那逐步走进的庄园主人如今所使用的英语,还带着些许本国的口音,却依旧足够让听得懂的淑女舒适。
“嗯,很抱歉打扰了您的清净,我此刻显然是如此失礼……”终于在异国他乡不知名处听到了自己所熟悉的语言,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行了一个优雅的提裙礼。
敲击的声音在此刻有些突兀,不过并不出自于这个庄园,而是另一处,淑女脸上礼貌性的表情也终于变得真诚了一些。
“温斯特先生?”
与这边的相互试探不同,药剂最后掩护着淑女离开,为了确认一些事情,身上挨了几个保镖挺重的一下,以至于那个女人发疯一般朝自己冲过来的时候,他没能及时躲开。
再次醒来入目的是陌生而又熟悉的围帐,药剂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自己在契约者家里的房间里。
有些茫然的从床上坐起来,原本穿着的礼服外套被脱了下来,此刻挂在床头,契约者在阳光明媚的下午,没有在他的书房处理工作,也没有约上三五好友,两三淑女前往他的马场聊一聊最近在贵族间流行的东西,只是就这么坐在壁炉边捧着一本书看着。
“温斯特先生?”蓝牙耳机的另外一头没有关闭,能够听到化妆师那有些小柔造作的腔调,恐怕是比他先醒过来。
“很抱歉给您造成了困扰,嗯,能询问一下您发现我是在哪处吗?以及距离那时过了多久?”说着,药剂将身上盖着的毯子掀开,在床边穿上了鞋,抬头就看见契约者已经放下书籍,用一种自己看不懂的眼神看着自己。
“谁对你动手了。”平静而又确认的腔调下藏着另外一种很危险的情绪。
温斯特原本正坐在书房里处理着家族文件,如果不是管家带来女佣发现,倒在庄园的花园里,完全失去意识的未来夫人的行踪的话,本该是一个很美好的下午。
在他赶到花园之前,管家已经让女佣将夫人带回房间,并且去叫来了医师为夫人进行检查,不用太多,连着经历了两场日常赛,三场选拔赛今还在进行第四场肩挑赛的药剂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完全好全,便又叠加了新的青紫。
我吗?药剂用手指着自己看着契约者那认真的眼神,心下一惊,但此刻没有解释的时间:“那些没事,温斯特,你们在发现我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其他人,不对…离希洛尔庄园最近的庄园是哪一处?”
战场,定好而被打乱的计划,失踪的队友,思路已经完全混乱的药剂没有发现温斯特的眼神变得越发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