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男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突然变得满脸敬佩。

“宿主……”和胡子男商量完后，谷以初去人力市场的里屋收拾装备，系统终于再次出现。

“呦，不装死了？负鼠能装四个小时，看来你还是差得远啊，下次继续努力。”谷以初凉飕飕地说。

“宿主我错了你不要这样TAT”

“是我错了，世界以痛吻我，我却不能报之以歌，”谷以初声音带笑，却让系统听得恨不得把自己吊死，“你可以不帮我，继续做你甜蜜的梦，等我寄了咱俩还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多浪漫。”

系统尖叫：“不可以！系统天生就是要帮助宿主的。系统帮宿主就像狗改不了吃那啥！”

“打住，打住，骂谁呢？”谷以初失笑。

“宿主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听话，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系统表示已老实，“是我图样图森破，忘记了社会险恶。”

谷以初微微一笑：“这次运气好，那个胡子没有恶意，下次可就未必了。对我们俩现在的处境有数了没？”

他一边说一边整理装备，胡子男准备的很齐全，防弹背心、能接入专属频道的通讯设备，信号探测仪、还有几颗纽扣大小的便携式照明。

最多的还是各种型号的枪支和激光的刀剑匕首一类，谷以初唯一摸过的枪是公园打气球的那种，出于保险起见，他让胡子男把常见的各样武器都准备了一件。

晚上7:30。谷以初把所有装备收拾好，带上通讯耳麦。

目的地，浮月市工业寄宿中学。

“您好，本次行动将由我来组成为您远程辅助服务，任何问题可以向我咨询。”通讯器打开的一瞬间，被处理到听不出任何特征的电子声传进了谷以初的耳朵，“出发，沿当前道路直行300米，随后向左前方行走。”

合着这通讯器是给他找了个电子导航啊？

谷以初试探着问道：“为什么说我去找芯片风险最低，你们又是什么人？”

电子音回答道：“您好，芯片所在地，浮月市工业寄宿中学，因某种原因，会对所有人的机械改造肢体造成影响。您这样的纯人如今十分少见，故您参与的风险指数较低。”

电子音没回答关于身份的问题，谷以初也没追问，倒是系统在脑海里叭叭：“我觉得他的电子音没我的好听。”

“说实话，我听不出来区别。”谷以初无情地说。

“您好，前方500米第一个十字路口右转。”

“我陪了你这么久，你居然听不出来区别！”

谷以初脑子里被起起伏伏的电子音夹击：“别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想不开在摸电门。”

浮月市工业寄宿中学位于贫民窟东南，与工业区交界的位置，跟着导航君到达这里时，天已经黑透了，赛博世界随处可见的光污染像是专门绕开了这一块区域，浓稠夜色下显得十分诡异。

整个学校除了门房还亮着的一盏灰暗的能源灯之外，再无任何照明。黑到谷以初感觉自己回了童年的农村老家，他掏出了几枚纽扣式便携照明，别在了胸口防弹背心的带子上。

系统哇哦了一声：“宿主，这样总感觉你**会发光耶！”

“说点能过审的，可以吗？”

整个学校不知道是因为搬迁还是什么原因，已经完全荒废了下来，地上不知名的杂草能长到人小腿高。

谷以初深吸一口气，踏入了校园。

电子音提示道：“请您打开信号探测仪，开始芯片的搜寻。探测仪范围有限，请留意。”

信号探测仪看起来和手表区别不大，现在被谷以初在了手腕上。正中心的一个红点代表他们的位置，除此之外上面什么信息都没有。

“宿主，我我我有点害怕，”系统在他脑海里滴滴响个没完，“荒废的校园简直是，那种恐怖电影和鬼故事的常客，老有不科学事件的那种！”

“你的存在难道很科学吗？”谷以初反问系统，又对耳麦说，“这个学校是出了什么事情？”

电子导航君沉默片刻随后回答：“其实已经不算秘密了。浮月市寄宿中学的学生，在短时间内全部于校内染病身亡。”

“全部？”这话让正准备进教学楼的谷以初停下了脚步。

不太寻常，根据谷以初二十来年的生活常识判断，不可能所有家长都放任生病的孩子留在学校里，更别说全部在校内病逝……

“完全就是恐怖故事吧……”系统在脑海里哆哆嗦嗦的。

这一下停顿，让谷以初注意到了余光里的操场，那上面好像摆满了东西。

他侧过身去，向操场方向走了几步，胸口的便携式照明一下将那些东西的轮廓显现出来！

偌大操场上，居然放满了密密麻麻的墓碑！

“啊啊啊啊啊！！！”系统真的疯了，在脑海里玩命惨叫，“我给你抽个能力，咱能不能赶紧找完快点走啊！”

谷以初却忽然想到游戏里空无一人的死城，深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