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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回 神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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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有那个弹琵琶的女鬼!

八月盛夏的天气,緑深感如坠冰窟,冷汗浸湿衬衫。记忆中的无限城之战,有一只拨弄琵琶的长发女鬼端坐城中心掌控全局,控制着整座诡谲古怪的无限城。仿佛具有生命一般无穷无尽的木门与障子开开合合的声响是细微的,在深夜里足以叫人难以察觉。如果炼狱是遇到了琵琶鬼,那是不是还有可能遇到了鬼舞辻无惨……

湛蓝高远的天空,大团雪白的积雨云簇拥着飞过天际,云团在所路过之地投下一大片影子,被云影所笼罩的緑僵硬地伫立在渐渐有人气的街头。眼睛惊愕地微微睁大,半天没有眨,豆大的汗水相继从额头滚落到下巴。

最坏的结果便是他已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殉……这设想宛如一支射中膝盖的利箭,她的腿猛地一曲,几乎站不稳。正当此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在耳畔炸响:“冷静下来!八嘎!”

是肩膀上的冈看不下去了。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打量那只大喊大叫的乌鸦。冈毫不在乎他人目光继续扯着嗓子大吼:“现在情况还没搞清楚!要那小子也还没出现!别自己瞎想吓唬自己!先乱了阵脚!”緑的耳朵被震得隐隐作痛。冈的爪子还激动地抠紧了她的肩膀,嵌得有些疼。

緑咬了咬牙说:“你说得对。我们先回总部看看要回去了没。”

管理鎹鸦鸟舍的隐摇了摇头,说炼狱先生的鎹鸦不在。不仅如此,情报指挥部也表示昨夜并无给炎柱派任务,也没有收到他的联络。

“昨晚不是日常巡夜吗?”人们反问她。她不知如何作答,将炼狱失联一事汇报上级。此事迅速传遍了全队,但仍无人知晓他的去向。

——炼狱先生,炼狱先生,你……

“炼狱已经死了吧。”

在緑烦躁地低头捂住双眼,一个熟悉的声音用一种冷淡的腔调武断地下了结论。她一回头,给炼狱下了死亡证明的人竟是宇髄天元。

“认清现实吧,失去联络的人应当视为已死。他如果活着就会回来,回不来就算了。”

“你在说什么!”緑愤怒地要冲到比自己魁梧多了的宇髄面前,被身后几个隐拽住,“哪有这么快就放弃的!”

“那你想怎么做?你有头绪吗?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就算查到了他的下落,如果情况棘手到他无法脱身,你去了又能改变什么?”人高马大的宇髄傲慢地睥睨着緑。緑难以相信这个不肯放弃解救妻子的男人竟然如此轻易地放弃了队友,她记得他们以前交情不错的。

“情况尚不明了就盖棺定论才是草率吧。”緑反瞪回去,“我要找到他的下落。”

“随便你,不过别花太多时间,浪费人力。”宇髄转身准备离开情报指挥部办公室,“炎柱一空缺,我们都会很忙,而且你还是替补他的第一人选。”

“如果上级有要求,我会代理他的工作。但是,他会回来的。”緑攥紧拳头,朝宇髄的背影大声说道。出乎她的预料,除了宇髄,九柱多数人都跟他持一样的看法。

“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蛇柱伊黑横躺在门口的树上,漫不经心地对她提议,“说不准他下午就回来了。”

“但连要都下落不明,很蹊跷啊!”緑仰头对蛇一般慵懒地靠在树枝上的伊黑说。

“谁知道呢?它可能摸鱼去了。”他向后轻轻一翻,人不见了,只剩树叶窸窣摇摆。緑无言地站在树下,队里都不赞成她去找炼狱,好友蜜璃似乎前几天就去琦玉出差了,也帮不上什么。緑不解,宇髄和炼狱先生之前常常相谈胜欢,如今有这样的反应或许与忍者的观念有关,但伊黑为什么也无动于衷?他和炼狱先生不是打小就认识的吗?他们的交情再浅也不至于只有这点反应吧?何况相比大多数人,一向与人不太热络的伊黑和炼狱先生的关系很好啊!而听说同伴失踪时,每个人的反应都平淡到冷漠的程度。像环环相扣的齿轮,炼狱的失踪没有妨碍到其他人的有序运转。

奇怪,太奇怪了,每个人都变得很奇怪!

“明日大人,上级任命您暂时代理炎柱的职责,具体的工作安排后续会通知您。这里有一些要经过炎柱确认的紧急文书,先给您过目,您之前应该有听说过吧?”办事的隐气喘吁吁地抱来一沓乱七八糟的白纸,堆在緑面前。炼狱已经失踪三天了,积压的大小事项如涨潮的浪花冲到她面前。她的眉间已经生出了浅浅的皱纹,因为拧了太长时间。

她也三天没好好休息了,除了顶替炼狱的工作,她一得空就去四处搜索,希望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徒步跨越了大半座东京府,依旧毫无收获。不知不觉间,意外走到了驹泽村附近。来都来了,緑遂登门拜访一下炼狱先生的老家。

緑很久没来了,准确地说上次来还是上辈子给炼狱先生新立的墓上香。当那个酷似炼狱杏寿郎的少年——炼狱千寿郎向她走来应门时,她没忍住恍惚了几秒。只是那个少年的个头、体形和神态立马将她拉回现实。他竭力表现出礼数周全、不失态的沉着冷静,但緑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客套的寒暄一阵后,千寿郎领她进正屋,给她沏了茶,歉意地说父亲出门了。“那么,”他端坐下来,左手局促不安地攥紧了右手指尖,“小緑姐今天来是……所为何事?”兄长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家里,他恐惧听见噩耗。緑不想让他太担心,可她也无法胸有成竹地保证炼狱先生安然无恙。

“没有什么事,我偶然路过此地,所以想来看看你们。唐突拜访,失礼了,请多包涵。”緑向前欠身。

“那我兄长有下落了吗?”他焦急地问起最关心的事。

“……我们正在全力寻找他。”是吗?緑回想起众人的态度,不觉心寒,实际上也只有她在执着地找而已。她不想再深思,补充道:“一有进展,定会马上知会令尊和你。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所以,请不要过分忧虑。”

千寿郎颔首沉默,脸色不可避免地忧心忡忡。緑知道自己轻飘飘几句话是没什么用的,她也希望,他们都有希望。

“我知道的,鬼杀队的工作很危险。”他轻声说,“如果我能像兄长一样出色,跟随他出任务,好歹也不会……只能像现在一样在家里干等……小緑姐!就没有我能做的事情吗?请告诉我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如果把你卷入危险,你兄长肯定不会原谅我。”緑想用开玩笑的轻松语气,并试着挤出一个狡黠的微笑,结果起了反效果,表情更加苦涩,“那就请你帮帮忙,祈祷你兄长早日平安无事地回来做他自己份内的工作吧!我一个人要干两份活真有点吃力呢。”

千寿郎的嘴角牵出一个悲伤的微笑:“我所能做的,就只有这种事了……”

“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事啊,因为谁不在,而祈祷他快点回来的心意,是很珍贵的啊,求不来的,你可不能小看了。”这几日緑对此深有体会。千寿郎低头沉思,没有说话。緑见状,自言自语般问起:“千寿郎君,最尊敬、最喜欢兄长了是吗?”

“是的。”

“我也一样。所以,我向你发誓,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下落的。请等等我。”她的目光平静又坚定,让千寿郎莫名想要信赖如此庄重的她。他忽然想起兄长曾经描述过她是个很少信誓旦旦地说“一定”、“绝对”的人。

因为她说了就必会去达成。

“嗯,我会等的。”他点了点头,忽然问出一个问题:“那个……我想请问,‘最尊敬’和‘最喜欢’,小緑姐对兄长是哪一个呢?要是冒犯了也可以不回——”

“全都是。”緑温柔又坦率地回答。千寿郎讶异地掩住嘴,方才无神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点光彩,似有有许多话想说。眼珠流转一圈,最后他放下了手,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我明白了,那么,寻找兄长一事就拜托了。”

就算向千寿郎发誓,寻找炼狱杏寿郎一事也毫无进展。距离拜访炼狱家已过去一周,緑几乎将五月町、流星町等周边的区域巡查了四遍,连炼狱一根头发都没发现。他的鎹鸦也尚未出现。快要走投无路的緑,开始思索起不切实际的笨办法,比如地毯式搜索,把家家户户都查一遍……上级隐隐透露出些不满,认为她在不必要的地方上投入了过多精力,暗示中充满了逼她放弃的施压。緑倔强地顶住压力,也不抱怨组织的薄情寡义。

“如果每失踪一个人都这么去找的话,鬼杀队都不用正常运转了,那死掉的人只有越来越多,有什么用呢?你要找他,要找到什么时候?你能定个期限吗?找个十年八年吗?”心直口快的人先说明了,緑不想听。

不想接受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骤然消失在清朗的天空下。

“杏寿郎先生呢?”独自巡街时,辖区的街坊们终于发觉了异常。“不见了,不见好一阵子了。”緑老实回答,编造谎言的心情都没有。

“噢噢,这样啊,杏寿郎先生神隐了啊。”卖针头线脑的老婆婆说着志怪传说般的话,“但愿神明大人会把他还回来,他是个好人。”

神明吗?如果是神明把他藏起来的就好了,神明应该不会吃人吧?緑苦笑了一下。她快要绝望了,这不是她的作风。可琵琶女的那个猜想在头脑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克制不住地去想,忧思过重,逐渐模糊了猜想和真相的区别。再这样下去,她可能都忍不住相信炼狱是不是真的死在了无限城。

不行,不可以轻易放弃!

八月末的盛夏日光晃了晃她的眼,她抬手掩了一下。走进老竹林后,日光柔和了许多。漏过青翠竹叶的缝隙的阳光细碎地铺满山地,緑便踏着满地碎光,走向坐落于林深之处的道场。

这里是水柱富冈义勇的道场。上一次人生,她和这位童年的旧友过了九年才重修于好,而这一生却还未有机会好好聊聊。不过緑一旦跨过了心里小小的芥蒂,就不把几年的隔阂当回事了,直接找上门来。表情匮乏的义勇见到多年不见、不请自来的故人,也罕见地露出吃惊的神情。

“哟,义勇。”緑大咧咧地站在道场门口打了个招呼。对她来说,只是三个月没见而已。九年不见,你就只说一句“哟”吗?不知所措的义勇像被噎住了,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好久不见了,小緑。”

“我能进去吗?”她问。义勇还沉默了两秒,侧过身表示可以。

“义勇,这些年你过得好吗?”緑走进空旷的道场,背对着他问。明知答案,但还是得问。义勇想了一下回答:“挺好的。”

撒谎。緑清楚义勇不是会主动一一道来自己的苦衷的人。必须坚持不懈地挖,才能从他口中挖出来,但緑今天不是来谈心的,也无兴致。

“但我不好。”緑转头看向他,哭丧着脸。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能够卸下强硬坚定的表情,不带顾虑地流露出沮丧。面前的义勇显然很不习惯,视线不安地飘忽不定。不过他大致能猜到她所指何事,炼狱的情况他也有所耳闻。

“炼狱先生不见了。义勇,你能帮帮我吗?我已经想不出办法了。十天了,还找不到一点线索。”她开门见山地说了。

“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义勇轻轻地回答。緑虽本就不敢抱太大希望,但抑制不住失望了:“你也觉得我不该继续找他吗?”

“……不是的。我可能帮不上忙,但有人或许可以帮到你。”

他的话像火柴一样擦亮了緑的眼睛。

“谁?”

“你听说过灶门炭治郎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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