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栩去千霞楼看望林淑时,见她在绣楼里追着人打,吓得绣娘们四处逃窜。陆栩直接将林淑劈晕后绑了起来,又帮着收拾好绣品才问情况。
颜月称林淑自从回来以后,样子就有些痴傻,平日里不是发呆就是发疯。
陆栩让人请来大夫,见大夫看了看牧言曦欲言又止模样,陆栩对他道:“你先出去。”
牧言曦也乖乖听话;“那你等会要记得喊我进来啊!”
颜月见他出去,立马把门关好,顺手上了锁。
大夫道:“两位姑娘自己看吧。”
陆栩掀开床帘,先前身上的伤久久不愈,陆栩先小心将林淑盖好,又去问大夫,“她可有内伤?”
大夫道:“瘀血堆积,气血不畅,需调养些时日再诊。”
陆栩派人跟大夫去抓药,门一开牧言曦便走了进来,“柳初诃来了,在楼下。”
闻言陆栩下楼,柳初诃道:“席温衣服内里缝着一封信。”说着他取出递给陆栩。
信上写着荣婉归家一事,全由陆栩而起,几乎是把所有的错都加在她身上。
陆栩皱眉,猜不透所为何意。
牧言曦接过书信看了看,“很好猜啊!阿栩,有人要害你。”
柳初诃略带嫌弃道:“这谁看不出来?到底谁要害才是关键。”
“那你们刑部干什么吃的?谁有这个意图都查不清楚?”说着,他把东西塞柳初诃手里,“快拿着吧!自己没用还说我。”
陆栩道:“初诃他说的在理。”
牧言曦立马顺着她,“这是我愚钝,思虑不足了,还是阿栩懂得多。”
柳初诃闻此眉心微蹙,还是沉着气问道:“牧大人可是对在下有意见?”
牧言曦倒也承认:“是啊!才发现吗?”
柳初诃忍着气问道:“不知在下是哪里的得罪了牧大人?”
牧言曦轻笑一声道:“你这么聪明,你猜呀!”
见两人气氛越来越紧张,颜月低声问陆栩:“陆大人,他们俩不会打起来吧?”
“不会,他们喜欢这样相处,以往都是如此。”陆栩看着两人嘴上争着,双方也没有拉开距离的意思对颜月道:“初诃他若是厌恶一人,定是离他数步之外。”
颜月:“那牧大人呢?”
陆栩想了想答道:“他平日里就喜欢粘着人,应当是同谁都要好。”
几人去了隔间等着,有人进屋去为林淑上药,牧言曦和柳初诃已经斗了一轮了。柳初诃说什么他都要呛两下,他说话柳初诃也暗讽几句。
牧言曦把陆栩也拉了进来:“阿栩…你看他!知道我不会说话还一直咄咄逼人,一点文人风骨都没有。”
柳初诃着急辩解:“阿栩,我并无此意,只是以为牧大人在与我探讨道理。”
“阿栩~”牧言曦凑过来又靠在她肩上,“你让他回去,他又不办案,说的我头疼。”
柳初诃惊!颜月也惊!
陆栩一脸淡然道:“你不招惹他,他也不会说你。”
柳初诃直接上手拉开他:“男女授受不亲。”
牧言曦又贴上去:“我头疼的厉害……”
陆栩侧头垂眼看他,牧言曦也正好抬眸望去。他眼睛生的格外好看,瞳深且亮,媚中带有几分纯净。莫名的情愫在陆栩心口微动,她竟没有要推开他的心思。
陆栩移开视线看向桌上茶杯道:“他头疼便由着他,不打紧。”
“这让旁人见了该如何?”柳初诃烦闷至极,“牧言曦,你如此行径让别人如何看她?”
牧言曦更近一些:“我身体不适,陆大人帮扶一把就要议论,那明日上朝我在大殿上无意碰触几位同僚的手,是不是就要集体去撞柱以证清白?”
柳初诃也是真有些气:“强词夺理。”
牧言曦又嚷:“阿栩~这回他先欺负我的!”
陆栩听后扶他坐好,递了杯茶给他:“头疼得话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牧言曦故作委屈:“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阿栩…”
陆栩:“没有,你也并非有意。”
柳初诃是明白了,牧言曦这是想把自己挤兑走,挂着笑道:“阿栩,我送牧大人去休息,正巧回刑部。”
牧言曦不愿意,硬是被柳初诃拉走了,颜月见人都走了才又问道:“柳大人是不是很在意牧大人?”
陆栩不解:“为何?”
颜月道:“两人见了面就针锋相对,话本里说这样的往往都是想让对方注意到自己,而且牧大人一靠近您,柳大人就相当在意的样子。”
“所言在理。”她想柳初诃也该是觉牧言曦为人不错,愿与对方交好,或许只是法子有些不合适。
走出千霞楼没多远,有暗箭射向柳初诃,牧言曦反应一向极快,只一瞬便抽剑挡下。
柳初诃愣神之际,又是几只箭飞来,他想躲,一时间不知往哪边躲。牧言曦将他拉到自己马上,“你策马!”
待到柳府才见牧言曦肩上中了一箭,柳铭让下人去请大夫,牧言曦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床边坐好看着他干着急。
柳初诃见状,心中好奇问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