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月娇今晚比以往打扮得格外妖娆,白色毛衣外加一件紧身的枣红小马甲,使胸部曲线毕露无遗;下面是一条红底黑格的呢子冬裙,配上那对闪闪发亮的黄色高跟皮靴显得袅袅婷婷,婀娜多姿;可惜那脸上脂粉太厚,嘴唇涂得太红,眉毛画得太黑,整个形像便难免透出一股缺乏教养的俗气……
接下来的一切都像往常那样:开门,关门,然后二楼便传出浪笑。
这样守来守去,会有什么结果呢?只怕是“蛇”未出洞,二楼上如干柴烈火般的孤男寡女倒先“成其好事”了。一想到这点,陆千骏禁不住感到一阵恶心。
“怕鬼鬼就来”这句俗话,果真一点也不错,将近九点钟时,只见岑立德将头探出窗口张望一下后,便拉上了窗帘。
窗帘上现出男女拥抱的剪影,不多久只见女的将男的推开,便传出一阵听不清楚的“切切”对话声和“吃吃”的艳笑声。
陆千骏摇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窗帘上的剪影经过多次的分分合合,最后终于合为一体,不一会,灯也熄灭了….
过了大约半个钟头,电灯复亮,从窗帘的剪影可以辩认出韦月娇在整理衣服;披着衣服的岑立德似乎还想同她亲热,但每次都被她轻轻推开……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韦月娇探头张望一下已是冷寂无人的大街随即迈出门外,抬起头,用双手向后拢了拢还有点凌乱的头发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关上大门,转身朝东边走去,不多久便在黑暗中消失了。
二楼上也熄了灯。看来,欲望得到满足的岑立德要以美梦来继续刚才的快乐了。
监视得到的是这种结果,陆千骏不禁苦笑了,拿出袖珍对讲机,报告郑劲松:韦月娇已离开韦家,这里没有发现新的对像。郑劲松告诉他:韦月娇已去山城宾馆,据了解今晚轮到她值夜班。
当陆千骏蹲守至凌晨五点钟。伸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沮丧地想这一夜的功夫又他妈的白费了!六点钟就该是海子哥的班,他真希望海子哥提前到来,好让他回去好好地睡一觉。
这个时候,岑立德卧室有些动静,是起床了。奇怪,这么一大早,岑立德起来干什么?
不多久,岑立德下楼了。随即,大门一打开,岑立德边扣着衣服,边脚步匆匆地沿解放街向东走去。他走得很急,离家时连大门也忘了关上。
陆千骏连忙拿起对讲机:“松哥,岑立德突然离家出走。”
郑劲松问:“往哪个方向?”
陆千骏答:“沿解放街向东。哟,他快要拐弯了,我得立即跟上去。”
郑劲松说:“好。你一定要牢牢钉着他。我马上去和你会合。”
岑立德在十字街口一直往南走去,街尽头就是田野,岑立德一脚高一脚低在田坎上走时,郑劲松已赶到和陆千骏会合。
过了这片水田接下去便是名叫“岂松”的一座山,山腰处是一大片村民的坟地。
“这家伙怎么跑到坟场来了?”陆千骏觉得很奇怪。
“岑家的祖坟都在这里。”郑劲松答,他也弄不清岑立德到底想干什么,“走快点上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