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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哄小说网 > 三个马甲的阴湿恋爱脑 > 第9章 第 9 章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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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以为是快要消失的车尾,发现车仍然停在原地,白亮的车前灯照耀着自己,远远的一个对视,付衡按了一下喇叭回应。

骆宁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立马转回来,敲保安室的窗口,语速是自己察觉不到的快,“我来找7302室的梅文丽女士。”

骆宁一股脑钻进住宅楼,不去想车灯亮了多久。

辅导的时候介绍到数轴上的动点问题,学生情绪充分被带动,越说越起劲,最后超时聊到23点17,骆宁在客房借宿一晚,每个星期来客房都是干净的一尘不染。

客房旁边的小卫生间骆宁用的比较多,上面摆着让的洗漱用品和毛巾,十月份热的时候,骆宁流汗会带干净衣服过来洗澡,再用塑料袋把脏衣服打包回去,入冬就简单多了,洗完脸泡会脚就能出来。

客房往外走一小截就是客厅,骆宁出来能看到庞昊做完作业困恹恹地扑在妈妈怀里,梅文丽温柔地看着他,用拇指帮他推开苦恼的眉毛,给他递微波炉里刚热好的牛奶,让他赶紧趁热喝,喝完睡觉,加班刚回来没多久的庞先生看儿子困成这副怂样哈哈大笑,嘲笑他菜鸡,儿子恼了,父亲笑的更大声,梅女士把儿子一把护住让丈夫快别说了。

房子隔音好,门一关上就没动静了。

忙完这些,骆宁才有时间看手机,静音模式一解除,几十条信息弹出来,大多是app推送消息,企鹅的企鹅手游、企鹅天气、通讯新闻,微信静悄悄的,只有新闻通知。

客房拎包即住,拎包即走,门外温馨的家庭氛围更是跟他毫无干系。

从前自己也有一对一的辅导老师,也有这样的家庭氛围。

可是……

骆宁点开和父亲骆昌禾的微信聊天,上一次聊天还是十月底他往家里打了2300块钱,父亲冒泡说了几句话,今天特别的安静,寻常到骆宁觉得生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其实今天只是普通的一天。

咚咚。

咚咚。

第一次敲门声骆宁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坐在床上仔细去听,敲门声又响起,确实有人敲门,他才马不停蹄地去开门。

门外站着梅文丽。

“小骆,这么晚有一个男生找你。”

“好像叫付衡,太傅的傅吗?我忘记问了……”梅女士懊恼。

听完这句话,骆宁每一下心跳如雷鸣般轰隆作响,加重加快。

“我下去找他。”

梅文丽送他出门,骆宁最后和她说了一句话,梅文丽在原地愣了愣才把门关上,再反锁。

骆宁穿着拖鞋冲出电梯跑向小区大门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庞先生和梅女士今晚好像不方便收留自己,又或者今晚尤其认床睡不着,感觉一定会失眠……

他远远在保安室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张口就是,“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踏进保安室,说是保安室其实只是一个五平米的单间,门一开风就往里面倒灌,似乎要淹没它。他才看清付衡用手狼狈地护着蛋糕上插着的蜡烛,防止北风见缝就钻,个子那么高的人总是猫着身子。

付衡看到骆宁的那一刹那也扬起微笑,“你来了!”

“知道你同意下来找我,我就擅作主张地给蜡烛点上了,想着搞快一点你能有更多的时间想自己的愿望是什么,你也能早点上去,别让业主等太久。”

“快把门关上,进来。”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聊天的时候我们互换了生日啊,我一直记得,你白天太忙,我就想在今天的最后给你过个生日。”付衡递给他寿星的帽子,又立马回去给蜡烛挡风,“快点戴上这个然后想愿望,骆宁。”

他比骆宁更忙,如果蜡烛被吹灭了那真是喝倒彩,想要十分钟内完成整个流程,让骆宁吃点蛋糕,再上去。

“快点。”

他手顾着蜡烛,眼睛盯着骆宁有没有好好戴帽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骆宁的心思不在上面,他越着急,骆宁动作反倒是变慢了。

“怎么啦?在想什么事?愿望想好了吗?我们快点把蜡烛吹了。”

破寿星的帽子总是戴得东倒西歪,被丢回桌上,骆宁握住付衡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大声建议:“付衡,你带我走好不好?”

保安室旧窗户在风中猛地哆嗦一下,放进来一道风趁付衡不注意把蜡烛吹灭了。

刚说完就灭了。

说的内容在付衡意料之外。但是他不会拒绝骆宁,至少第一反应不会,他反握骆宁的手,握紧,“好!”

“梅女士那边怎么办?”

值夜班的保安昏昏欲睡,想睡又不敢睡,骆宁垫脚凑到他耳边说,“我和她说了,我今晚不回去。”

微弱月光照亮的是微微狡狯的他。

“叔叔我们走了。”

小年轻留下这句话就麻溜地走了。

保安被猛地一个低头惊退困意,发现保安室里面确实没人了。

深更半夜,付衡家里没人,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个一人铲了一口的星星蛋糕,它被小心翼翼地放回透明盒里,帽子歪歪扭扭地戴在盒子一角,透过的光亮像是它自己发出来的光。

骆宁说:“我上大学后来这里快三个月,没有仔细逛过,只和室友出去玩过一次,还是逛得商场。”

付衡说:“那我带你夜骑到庆川,再从那里回来,路过南汾河,看一路的风景。”

骆宁说:“我想你骑着摩托车去。”

“为什么?”

“这样城市在我面前毫无保留。”

路上冷风倒灌,对两个人说都是一场冒险,风从四面八方来,想逃也逃不掉,手套里的手和脚可能已经冻得没知觉了,这种情况下,骆宁越依赖抱着的热源,付衡也离不开背后温热的骆宁,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心的距离就在途中不断靠近。

风有一阵是咸湿的,骆宁脑袋贴着他的后背,不理解的想:你想要我的什么呢?

去的时候南汾河两边漆黑,河水在夜晚中暗潮汹涌,到庆川去一个洗浴中心待上一回,暖了暖身体,凌晨四点往回骑,南汾河两岸是沉睡匍匐的钢铁巨兽,搭建新时代的横梁,太阳东升,在高楼后面露了一个面,照耀的所有玻璃温暖光明,光芒揉碎了在河里,或者说南汾河从太阳升起来的地方流淌而来,带着希望。

在大桥上,车子靠边停了会,骆宁张开手拥抱早晨的太阳,最后手指着高楼,“我想成为那里面的一员。”

可能是通宵的缘故,付衡此时没有平日里的意气风发,头发被强风吹散,再好的发胶都没用,堆在额头前,眼里有点血丝更显疲惫,纵容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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