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将头往下埋了又埋,小口啜饮着茶水,每一口都像在吞咽自己的尊严。
白术只感觉有种从天而降一道闪电劈到了他身上一般,他看向苍耳。
苍耳站起身来:“看我作甚,人家愿意为你生儿育女,这不挺好。”
话说的尖酸刻薄,让在场的三个大人都坐立不安。
苍耳拎着白附子走了出去。
一想到白术娶了妻子,同旁人恩恩爱爱,苍耳心中便涌处一种难言的烦躁。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一般,可细想起来,又不完全相似。
白术看着苍耳离去的背影:“……”头疼。
最后,白术只能无奈地独自面对眼前着一家三口。
他没有留下贺秋,但给了他们一袋粮食:“算我和苍耳借你们的,什么时候还都成。”
当然,已经打算离开此处的白术,也压根没想要他们把粮食还来。
贺秋一家千恩万谢地收下了。
走出大门,贺秋咬住下唇,缓缓扭头,心中五味杂陈。
至于白术和苍耳……
“你在干嘛!这是我的卧房!”白术十分不满地抗-议。
“那又怎样。”苍耳反手把白术的被褥扔在他的身上,用平淡的语调把每个字都说出了重音。
“你到底在恼什么!我不是都把人给拒绝了。”
苍耳又扔了个软绵绵的枕头,砸在白术的额角。
“不知道,就是觉得心里很烦,看到你就碍眼。”
“那行,我不碍你的眼就是了。”白术抱着被褥转身就走,苍耳看着白术的背影差点咬碎了银牙。
白附子远离‘战场’中心,爬到树上悠哉悠哉。
白术在围墙外忙碌,十分熟练地用草席和竹竿搭了个小窝。
这几天就暂且睡这,等苍耳消气了再回去。
自从上次‘醉酒’之后,苍耳就开始各种看不惯他,时常没事找事。
如今吃的苦,都是当时脑子进的水,好好的,自己偏生要去招惹她,早知道别那么冲动了。
白术十分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