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甚至连村里的鸡还没开始打鸣呢,白墨迹就敲响了音铃和应怜的房门。
“当当当”老旧的木板门在昏暗的清晨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音铃躺在床上,伸手把被子拉到头顶把自己牢牢遮住,头还往枕头里埋了埋。
敲门声还在继续,躺在一旁的应怜贴心的伸手把音铃的耳朵捂住。
但搁着应怜冰冷的掌心,音铃还是能听到白墨迹锲而不舍的敲门声。
她有气无力的抓住应怜的手,说:“开门,应怜。”
“好的,姐姐。”应怜顺从的叫音铃抓着,身后却涌出一大团粘稠的物质,看起来就像是他自己的影子一般。
黑色粘稠物质淌过床铺,却什么也没留下,那团黑色一端涌动着,凝铸成一个触手般的形状。
黑色的触手卷住木门的把手,轻轻一拧。
“吱呀——”一声,门开了。
白墨迹还举着手要敲下一次,见门开了,他收回端在身前的手,踏步向门内走去。
不成想他刚进房间,一团黑色物体带着破空之势直冲他面门而来。
白墨迹侧身躲过,那东西砸到地上,没发出什么声响,他低头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个绣着蕾丝花边的枕头。
“你疯了啊,白墨迹,”音铃趴在应怜的腿上,上身还保持着扔出枕头的姿势。
“你要是想跟公鸡抢工作,我现在就给你团吧团吧塞王家的鸡圈里。”音铃闭着眼睛骂他。
白墨迹看着床上那对儿没有任何起床意思的“双胞胎姐弟”,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
“你们还是分开住比较好吧。”白墨迹看着应怜身后变得虎视眈眈的黑色触手,波澜不惊的收回视线,看向仿佛又要回到梦乡的音铃。
“你管我。”音铃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妥协般叹了口气:“说吧,什么事?”
白墨迹言简意赅的把自己的所有发现说给音铃听。
音铃知道他在说正事,倒也没再发起床气,她从床上起来,接过应怜递过来的热毛巾往脸上擦。
“要不是跟你是同事,你还叫我看得顺眼……”音铃的声音从毛巾下面传出来,闷声闷气的。
“我早叫应怜把你吃了。”
应怜站在音铃身侧给她梳着头发,闻言眼神就落到了白墨迹身上,似乎是在衡量着怎么把他吞掉。
白墨迹没有在意音铃的威胁,虽然应怜不是研究院的人员,但是他也能隐约猜到应怜吃人的规则,因此并不太担心。
“我们得找到是谁杀了王伟业。”白墨迹说:“这段因果还缺了一块。”
“不光缺了一块,按你说的,甚至又多了一块。”音铃从毛巾里抬起头。
“多了许新月现在走的这条命线。”她把毛巾放回应怜的手里,拄着下巴看向白墨迹。
“但是不管这个也没关系吧,我们已经猜到了引发这条因果的孽根是当初那个半仙给许新月的珠子和纸人。”音铃说:“只要把孽根拔了,剩下的命线也不会再引起大祸。”
“我们康宁研究所又一次维护了世界的爱与和平。”音铃说着,还为自己鼓起掌来。
“孽根拔除,许新月和许初阳的命线就不会再分裂重生,喜村的人也会被官方的人带走,她们跟喜村的这段因果就结束了。”音铃双手合十放在身前,眼里满是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