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王落来了兴致,他坐直身子,来了这鬼村子这么久,除了看见〖愚者〗打人,踹人,威胁人,还没见过她动真格过呢。
“说了你也听不懂。”音铃往外望了望天色,说:“等天黑吧。”
“白天都先休息,之后有没有休息的时间还不一定呢。”她笑着回头,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王落打了个寒颤,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都是同事,都是同事,同事还能害你不成”才勉强对音铃挤出来一个笑脸,然后心如死灰的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白墨迹对于音铃的提议没有异议,他甚至都不问音铃打算怎么做,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草蟋蟀就在手上把玩着。
杨雨坐在座位上看王落回了房间,也跟音铃他们打了声招呼回房间去了。
音铃和白墨迹都有称号,从职位上来看其实算是她和王落的上级,而应怜又是音铃的双胞胎弟弟,也就是上级的亲戚。
谁能毫无负担的跟领导坐一块儿,光是想想就觉得尴尬,有那时间自己搁屋里躺着不香吗。
音铃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直接起身自己坐到了窗台边上,今天天气不冷不热,正适合睡觉,风轻轻的从大开的窗户走进来,吹得音铃昏昏欲睡。
只可惜她不能睡,得工作。
梦到底是什么呢?
是另一条命线,是被舍弃的过去和未来。
是人的贪望和幻想,是复杂思绪汇成的泥沼。
是与现实相似又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但对于音铃来说,梦只是工具。
时间在休息的时候总像是加了二倍速一般,“嗖”的一下就过去。
音铃在窗户边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应怜来喊她吃晚饭时,她才放下了手里编了一半的手链。
那手链是用红绳编的,看着不太结实的样子,就连花样都不算新鲜,但真拿到手上时,却发现根本瞧不出来编制的门路。
晚餐时间,音铃把手链往桌子上一丢,手链的数量不多不少,正好够所有人一人一根。
其余人都道谢接过。
最后那根没编完的是应怜的,他跟音铃一直黏着,倒也用不着那东西。
见所有人都拿到了自己的手链,音铃点点头,少见的嘱咐道:“别弄丢了,弄丢了可就回不来了。”
“平时注意点手链的颜色,掉成白色的的话——”
“……会怎么样?”王落吞了口唾沫,忐忑的问,他手里正捏着他的那根,闻言不知道是不是要往手上戴。
“倒也不会怎么样。”音铃笑嘻嘻的,一派轻松的模样。
王落刚刚松了口气,要把手链缠到手腕上,就听见音铃说,
“大不了我逢年过节的时候去看看你。”
王落:……
这口气就这么堵在了胸口。
手里的手链就跟烫手洋芋一样,丢也不是,戴也不是。
白墨迹没有王落那股纠结劲儿,他直接把自己的那一根戴到了手腕上,然后抬头问音铃:“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吃完饭的。”
王落心惊胆战的拿起筷子,他总觉得音铃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吃饱饭好上路。
这一餐有两人食不知味,音铃倒是吃的心满意足,她甚至有心情再来一份饭后甜点。
今晚月黑风高,是个干大事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