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小满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黄秀蹲下身轻轻揉了揉女孩的头。

不要骗小孩了，她就是死了，就和爸爸妈妈一样···

“我不想在这儿上学了。”沉默了很久的女孩眼神望向充满绝望的另一边：“黄姨，求求你带我走好不好。”

“我不想待在这了···”女孩的脸苍白如纸，看起来就和死去的魏满没什么区别。

黄秀心疼的抱住僵硬的女孩：“乖乖不哭，黄姨和周叔带你去A市，我们在那里重新生活，好不好。”

好···

“没有。”余生压下喉咙涌上的酸涩，艰难地回应季方知的问话。

怎么了？

“天鹅指郑小期，那大熊会是什么呢？”顾星俞的话传过来，把季方知心底才冒出的疑问压了回去。

“会不会指玩具？”齐煜凑过来开口，“她的大熊丢了？”

“怎么可能就只会是字面意思。”安夏碰了碰齐煜：“不可能这么容易猜到的。”

“看我找到了什么。”季方知从书柜上边拿下了一个天鹅造型的存钱罐，由于动作幅度过大，一截腰腹短暂的暴露在空气中。

余生悄无声息的偷偷瞥了几眼，接过季方知手里的存钱罐，轻轻晃了晃陶瓷制成的存钱罐：“里面有东西。”

“这怎么拿出来啊。”顾星俞接过存钱罐，上上下下摸索了一遍，确定没有取出口后，小声嘟囔道。

“你是笨蛋吗？”余生瞥了顾星俞一眼。

“直接摔碎了不就拿出来了。”

“摔碎就摔碎，你骂我干嘛。”顾星俞一边抱怨，一边找了个安全距离，毫不迟疑地把存钱罐砸向地面。

碎片散落在地上，几张被叠成方块的纸条夹杂在中间。

余生随意捡起了一张，小心展开：

——“姐姐，我想做一只小天鹅，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天鹅。”

——“好呀，既然小期想做天鹅的话，那我就做一只大熊吧，勇敢无畏的大熊永远为美丽善良的天鹅指明方向。”

“大熊指郑小会？”安夏惊讶地开口：“那日记里写的‘天鹅再也不会找到大熊了’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郑小会也去世了吧？”

季方知摇摇头：“不会，我们刚刚才在更衣室见到郑小会，所以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现在主要是找到开门的钥匙，只要找到钥匙，去到监控室，一切疑惑都能得到解释。”

“继续往下看吧。”余生拨开地上的碎片，又拿出一张纸条：

——“姐姐你看，我画的北斗七星，是不是很漂亮！闪闪发光的北斗七星。”

——“等姐姐生日的时候，我就把北斗七星送给姐姐。”

季方知展开另一张：

——“姐姐，我在学校很害怕，我不想去上学了，我讨厌那里的一切···”

——“小期不怕，大熊永远为小期指路，大熊会给小期力量。”

“这都是什么意思啊。”顾星俞看着看似毫无关联的几张纸条，不明白这和钥匙藏在哪里有什么关系。

余生摸着郑小期在纸条上画的北斗七星，勺子似的七星被当做尾巴画在一个卡通大熊身上····

钥匙就藏在大熊里

勇敢无畏的大熊永远为美丽善良的天鹅指明方向

指明方向···

我要把北斗七星送给姐姐···

混乱的线索在脑海里缠来缠去，余生下意识地抬起头——

北斗七星的形状倒映在瞳孔里，线索串成一条线，答案呼之欲出，对！是大熊座，大熊座北斗七星！

“季方知，帮我关一下灯。”余生急切的声音传来。

季方知不明所以，却还是关上了灯。

七颗夜明珠或大或小，在黑夜中发着莹莹的白光。

“我去，她说的礼物就是在天花板上嵌了个北斗七星啊。”

“大熊座北斗七星。”余生盯着莹莹发光的星星，双眸闪着亮光：“这就是大熊的真实含义。”

可以指引方向的大熊，钥匙就藏在那里面。

季方知从门后搬来梯子：“我怎么说这个房间会放一把梯子呢，原来是这个意思。”

勺把处的第一颗瑶光之星被轻轻按了下去，暗格带着钥匙缓缓移出。

“拿到了，可以进入下一个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