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藏是前辈,似乎也很得纲手姬的信任。
虽然他可能并没有和五代目一起吹过风、一起喝过酒!
这次的任务是护送盟国送来的重要文件,天藏特意强调了“亲手交到火影手里”,赶路的样子却不紧不慢。我起疑,“牌都不打了,怎么赶路的速度还这么慢?”
“再打下去你也会输啊!”
“......天藏,你想死吗?”
他抖了两下肩膀,正色拦住了正准备加速猛冲的我。“好了,这个任务不是现在做的。”
“你说什么?”我停下脚步。此时我们离暗部已经有一段并不算短的距离,也早就超出暗部任何一位感知型忍者的探查范围,倒是离我家很近。我认为纲手依旧不信任暗部,或者说每个暗部——但也不好在这么直接地拿出来和眼前的前辈一起讨论。
结果天藏的下一句话就把我惊掉了下巴。“五代目认为暗部里依旧有村外势力安插的眼线。”
我挑眉。“果然......”
他神色不变地继续道。“今天稍晚一些,大约午夜。我会在这里等你。”
“很好,”我伸手摸了下房顶。“我不会迟到的。”
接着天藏就逐渐变棕、变硬——在我看来,就是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木头人。
木头人化进了木头房顶,连再见都没留下。
“木分身?木遁?!”我大惊失色,总算知道这家伙的来历了。
这不是卡卡西拼命救下的那个小孩吗?
更重要的是,仔细按辈分算下来......我好像是他前辈?
日头还很盛。我眯着眼观察了下四周的方位,判断出了当前所在的区域,突然发现我的公寓应该就在不远处。
没几步就到了,很近。
站在安静阴凉的书房里时,我忍不住思索起来,纲手姬不至于把我的住址当成任务的一部分来交代,既然如此,天藏依然消失在了那个屋顶的事实就说明......那是他家?
我突然记起几个月前看到过的紫色小花。抬头顺着日光望去,跨过形状各异的民房顶和圆筒形的水塔,刚刚我们分开的屋顶上依然缠绕着绿色的爬藤和回忆中的花丛。
因为已经是融入日常的一部分了,所以,竟然就这样被我遗忘。
再多想一步,我记起自己原来的邻居可是宇智波一族的遗孤。
——看来这个任务开始得很早啊,天藏。
由此可见,五代目绝对是继承了三代目的。只是水门的未竟之言也让人很难不去在意。我庆幸起今晚不用睡觉,否则又要梦到亡灵和鬼魂。
太折磨人。
午夜时,我和天藏准时在屋顶集合。
这个任务说很难却简单,说简单也很难,因为据天藏预测,会有“根”的人前来阻拦。
“根?这是什么。”我一头雾水,回忆起卡卡西的话,多日来寻不到突破口的我深觉机会难得,必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前辈,求解惑。”
他表情复杂,迎着被乌云半遮半露的月亮草草解释道。“在任何档案室都没有记载和留存,却是一个和暗部并列的组织,专门做见不得人的事。”
听起来和暗部的职能差不多,但是......没有档案?我抓住了一个要点。“不听命于火影吗......”
废话,都可能是敌人了啊!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是的。”他也不意外我这么快就得出了结论。“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完成任务、顺利见到五代目的。”
一个木遁,一个飞雷神,请问到底是谁在担心?
我跟上天藏的脚步,决定等任务结束后再继续问下去。
毕竟这或许和刚成为五代目的纲手的重重顾虑有关。
直到从出云打开的金属柜中拿过存放了重要卷轴的竹箱,敌人都没有露面。
天藏和我一人一个空间卷轴,把两个一模一样的箱子塞了进去。
我遵照约定,直接用飞雷神来往于月下的记号间,慢慢接近了火影楼。
在路过一号对战场时,乌云散开,清亮的月光下银辉如水,我眼前闪出两个同样戴着面具的影子。
来了!
我谨慎地握着苦无,对方却一言不合便攻了上来,近身战么?我依然没有放下警惕,只是不断挥手闪躲。在伺机总结规律、寻找破绽的同时,留心着另一个敌人的动向。
冰糖一样光滑的月光,其中有亮色一闪。我朝着漏洞掷出苦无,飞快地调转身体用出暗器,却被对方察觉,以替身术抵挡!
不、不是普通的替身术——我脚跟着地,稳住身形后再次深吸一口气,攻了上去。“根的人?”
仿佛恢复了体力和精力的、比刚刚更难招架的敌人恶狠狠地持着短刀砍来。“我们不过是一样的短命鬼。”
我举苦无,向斜上挥去抵挡,又顺着逆锋一挑、一刺,总算制造出进攻的破绽。“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我会在这里被你杀死?”
好长一个句子,好累。然而我确实好奇他们的领导是何方神圣,总不会是三代目没清理干净的邪恶同期吧,一个鹰派一个鸽派,意见相反却共享了同一个青春,所以心软的三代目才始终无法下狠心除掉对方。
被打倒的敌人持刀单膝跪地,然而拼死结出印来,又和一旁的同伴有了转换之势!
我终于看明白了,这是必须搭配使用的血继限界。
既然如此,就不耗时了。
我使出影分身之术,一手抓着苦无、一手虚握空气,感到眼中一热——写轮眼开了。
速战速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