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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pisode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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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59

“纲手,不要再相信任何一个被我带进木叶的部下。九尾已经被长门和弥彦合力抽走了,但在鸣人的体内......似乎有东西......在脱离了尾兽查克拉的压制后终于被激发。”自来也看了看纲手,因为她的表情极其凝重——甚至凝重于她初听三代目的死讯,那是两年前的某日,纲手和曾经的队友大蛇丸的重逢和交锋。“不是木遁。”

“不是木遁......”她喃喃道。“除了木遁,初代目的体格才是最重要的。难道......”

自来也抬起眉毛,同一年多前离开村子时的性格一样豪气万方,一样健壮无比。他扬起手来,“说不定呢!毕竟是在尾兽查克拉被拿出后才......所以和此物是对冲的。”

“鸣人呢?让他过来吧,好做个检查。”纲手抿着嘴。“比起这个,先把那个还不知道你已从雨之国生还的‘卧底’清扫掉吧。”

绑着“油”字护额的白发男人其实总喜欢摆出一副“这并不重要”的表情。但他的亲徒弟——实际上是徒弟的儿子失去了肚子里可用作兵器傍身的能量,虽然受到激发,似乎有了类似于仙人般的能力,但尾兽被抽离之苦,依旧是难以想象的。

他听了纲手的话,知道这次的引狼入室该被归咎于自己,于是便吞下话语,不出声了。

“静音!”

“在。”

“暗部的肃清工作结束了吗?”

“虽然刚刚结束,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遗漏了。”

“把新的成员名单拿来给我。快!”

已戴上了专属面具的女子身形矫健地离开了。“是。”

*

卡卡西在沙发上等了很久都没等回公寓的主人。因为不确定梅见的胃口如何,他买了个裹着酥皮的小蛋糕,搭配着拌出了一碗和式担担面。

指针走到九点,面不出意料地坨了。

连夕日红都没有来敲门。

于是卡卡西匆匆赶去火影楼,看到纲手没像先前一样抹口红的嘴唇里咬着一支没点燃的烟,她正焦躁不安地在办公室明净通透的窗户玻璃前来回踱步,靠着墙的软垫椅歪了。纲手一见到卡卡西身在局中却泰然自若的脸,就忍不住反问他。“我做的对吗?”

接着自言自语地回答。“这孩子总得要明白,村子的存在才是一切……”

卡卡西依然站在原地,没有改变姿势,也什么话都没说。他猜五代目话里的“这孩子”指的是梅见。几分钟过去了,在把烟头咬出被口水浸润的深色后,她如梦初醒地再次瞟过卡卡西,实际上是他的面罩。“你是不是找不到她?”

卡卡西点了点头。

如果说有什么令人不妙的预感或让人提心吊胆的猜想——乃至于众人因木叶最后一个写轮眼原装忍者的叛逃而大动干戈、惊慌失措、涕泪垂淋,人情吹成的泡泡突然破开、碎成恶心的黏腻涎水,那么,一切都是从卡卡西现在油然而生出的隐隐不安开始的。

“你怎么可能找不到她......”纲手不满地敲了敲桌子,指头蜷成一堆老树根,“去找,卡卡西,去找到她——快啊!”

*

我浑身遍布隐隐的刺痛,仿佛海鲜过敏后起了红疹的鲜痛,缩手缩脚地站在红即将到期、从此以后不再续租的单人公寓的浴室里,她被我从窗户唤醒——谢天谢地他们已经醒了——然后一起来到了这里,因为我不想再见到卡卡西。

抬头朝上看去,被无情的花洒劈头盖脸一顿数落,重新夹着脖子,从朝天空长去的森林回到了狭小的淋浴间。背后的皮肤摸起来怪怪的。我尽快冲掉泡沫,对着镜子转身,看到了一片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疤痕、而只稍显紧致的皮肤。

伤口靠近臀部,而现在,我的背部已经愈合了,和我所在医院见过的种种烧痕比起来当然很自然,除了一道道类似河水流过时平行相邻的细长线条,摸起来有车轮面包的手感,又好像长得过分恣意的树皮,总给我一种非人的隔离感,但远看的话其实并不算明显。我裹着浴袍出了浴室,红已经找出了一套适合我的衣服。“红,我去换衣服了。”

“好的。你想吃什么?吐司?顺便喝一杯牛奶吧?冰箱里还有点肉串,是阿斯玛从居酒屋打包的......”她背对着我,正在给窗外的郁金香浇水。“没想到你今天这么有精神,根本等不及我过去么?”

“今天太阳太大了,我醒得早......卡卡西不知道在做什么......”我打哈哈。“阿斯玛不会介意吧?”

“他能介意什么?是我自己要和你回来的,顺便把花带回去,给搬家作个结尾。”她看了我一会儿,“好了,快去吧!我会陪你一起的,我们一起和卡卡西交涉,让他彻底和你分手。”

我扶着门框,并不知道自己在红的眼里笑得很虚弱。“好的。”

“不会有事的,我保证。”红深吸一口气。“多和我说说话,好吗?”

我垂下头,走进她的卧室,“啪”地按亮了灯光。“我会的。”

*

纲手神色严峻,坐在办公桌后,耐心地听完了帕克的通报。

最后,她只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放任卡卡西坐在自己床头的月光里沉思。她猜得到最近失眠的人会变多,比如宇智波的真相里无法排除木叶动手清除异己时顺带着犯下的错误,她安排的螳螂捕蝉之计竟阴差阳错地造成了黑白双煞的离心。或许将监视川岛梅见的任务交给卡卡西总归不算太合适,因为她说着并不爱他,情绪上却还是受到了很大的来自卡卡西的影响。

纲手调转面孔,看向木叶村广袤无际的领空和边缘像海绵一样蓬松的老树的树冠。她往往在自己内心被大幅度震动、急需平静、冷静、理智地快速思考对策时以此抚平内心。

关于大蛇丸的那些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虽然或许听起来很像吧。

她不是一个从头到尾都坚持火之意志的人。二战夺走了深信火之意志的弟弟和爱人,纲手从此而被震动了;一个从小就伴随着自己的东西是没有选择不要的机会的,除非再次意识到它的存在,比如跟着家里信教的许多人往往在思想成熟之时坚决地反叛、逆行,看到猿飞阿斯玛的时候,她也心生一股痛惜怜爱之情,但一想到那是老师的儿子,好像就并没有那么难以克服了......如果是三代目的话,谁都会受不了的,更何况那是为了火之意志——守护忍十二士可是个重要的转折点......就像她、大蛇丸、自来也一起成为“三忍”的时候。“三忍”,但依旧是“木叶的三忍”。这就是她时而在梦中徘徊所见的茫然了。纲手缩回目光,挪开了椅子,重新坐回桌后。

直到她二十五岁的某个晚上,那时候,她人生中的第一件大事,二战,才堪堪进行到一半呢......大蛇丸似乎开口说了。他熟悉也精通那种将话语放在唇齿间缓缓流动的语言的艺术,绝而薄的嘴唇一开一合地道。“纲手,我要复活他们。”

“这的确适合如今的你。”你要复活他们......那么,她心想道,凭什么同为三忍之一的我......“但还是算了吧。更珍惜活着的生命,去保护更多的人,才是这场战争给我的寄语。”

几个月后,没有任何预兆和来自命运的提示,战争结束了。

自来也要去旅游,不肯带上任何人和任何多余的东西。纲手在心里看着这个永远不缺乏骄傲和天真、永远不肯脚踏实地的这个家伙,嗬嗬地冷笑道,又要去收徒吗?果然啊,你还是不肯留下来吗?自来也大笑而沉静着,如同荷叶上的匍匐着、准备去捉来夏虫的□□。对着这样的他,她终究说不出这些打击人信心、能改变信念的话,因为她也不想留下来了。大蛇丸的想法似乎没有改变。出于对同伴的信任,纲手不得不和他聊天。

大蛇丸提着酒壶,在一间他们常去常聚的酒馆楼顶,这里支起了一张小得不能再小的木桌,布满了细尘的软垫和桌布被潦草地堆在角落,只是一团灰影。小窗子开着,老式的双扇窗,月亮像一面最坚固古老的铁盾,徐徐升到了最高点。纲手自然是很不满的。“就在这里?你好歹也是三忍。”

“还活着的话,头衔和殊荣只会越来越多。”

“这是什么?”她发脾气。“不好的酒,我不喝。”

大蛇丸没有回答。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脸上很罕见地掠过一阵茫然的风,像在激斗中受了需要帮忙的伤后那样呼唤她。“纲手。”

“你呢?我不喝,你也不喝了?”她语气生硬。

“这是什么问题。”他笑,因二人间的沉默竟如此轻易地就被打破。“我不会放弃任何变得快乐的机会。”

这回轮到纲手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

她琥珀色的眼睛避开月光,盯着眼前苍白而冷峻的男人,他有女人的黑发,蛇的面孔和狡诈,或许眼睛两侧的紫纹是仙人的某次下凡带来恩赐,但他却用恩赐来做不被恩准的事。

“想要说话的时候......我自然会说。”这是很有调笑和空间的回应了,但她可没有示弱的打算。“大蛇丸,三代目为什么说你享受战争?你明明也不想的吧。为什么呢?我不明白。”

他冷冷地大笑了一阵,眉心的神色越发阴鸷。“看看他会怎么应对吧,纲手。你会下棋,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我做的事从来不难猜,难以捉摸的......”大蛇丸挑眉看向窗外的明月夜之景,亮暗灯光大小不一,连成疏密一片的融融乐意。“除了月亮,似乎另有其人呢。”

“自来也他......不是有意的。”

“我不是说这个。”他笑,声音暗沉低哑,酒液滚过后尤其明显。这是大蛇丸天生的声音,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贯被诟病也无法改变的,似乎带着命运的暗示的;并不是因在战争中受伤或中毒,声带变异、变形、退化、进化,有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生理缺陷所致;什么力道的伤能恰好不害性命而侵嗓音与人态呢。“你真的以为,我会冷酷到去挂记一个只相信自己的人?”

“自来也他,”她苍白地辩解了一句。“他只是一直这样。”

“呵。‘一直’......吗?其实也不是吧。”大蛇丸冷哼一声。“第一次见到猿飞老师时,他要我们去抢铃铛的时候......”

已过了赏味期限的回忆一闪而过。

他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一会儿。

纲手带着疲态,承认了自己是不忍心。“别再说他了。多说说自己吧,大蛇丸。”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察觉到来自队友的体谅,反而开始较劲。“你知道我的脾气。我现在是什么样,过去是什么样......”因为记起父母的死,大蛇丸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未来还会是什么样。自来也说自己得到的预言......”

纲手神色凝重。“你相信吗?”

“不。”

“果然啊。”

“预言又如何。”他从细细的鼻梁里哼出嘲讽,两个人突然一起举杯,在空中轻碰一下,晃出一声脆响。“忍界的改革能改到什么地步?会死的人会变少吗?”

“总比复活死人靠谱。”

大蛇丸阴恻恻地抿着酒,不说话。

纲手头皮发麻。“你真的......”

他这才眉头一挑,有点惊讶地否认了。“我没有。”

“噢......嗯。”

然后又组织语言,轻易阻断了对方的猜测。“研究需要时间。”

她瞪大了眼睛。“你......大蛇丸!难道,你......”

“是又如何呢?”他冷哼一声。“有哪个忍者可以幸福?我也不可能的,我们都不可能了。”

是啊......哪怕只有一秒,她也想再见一次——纲手收心封情,不敢露出什么异样,却忍不住低声怀念。“绳树,断......”

过了一会儿,纲手猛地扬起额头,菱形的紫印在月光的催化竟带出了一股妖冶。“大蛇丸,不要再喝了。我不喝了......”

“这就醉了?”他抬起眼睛。“我可没有醉。纲手......”

她没有再开口解释。

只是纲手没有想到,多年后的大蛇丸竟真从“不相信忍者的存在”转变成了更激进的改革派,还在叛逃后积攒势力,手刃了三代目,他们的老师。

——梅见的冷傲则表现在游戏人生而精彩纷呈的恋爱史上,那么厌世、迷茫,明明没有卡卡西那样看着队友牺牲的机会却依然龟缩在战壕里瑟瑟发抖,在害怕什么?或许是敌人,或许是己方和敌人无异的队友。好像永远在虚幻和现实中做选择,却不知道自己的悲哀和无法满足的渴望正来自于虚假的想象。她简直把对自身和他人的厌恶画成了一条线,或者空中的钢丝,双腿后的丝袜痕,日历封面底部需要在折后再慢慢沿着撕开才能顺利启封的虚线......这不能不算是一种......精神上的接力。为了阻止大蛇丸的精神遗产被后人不断地继承,纲手不得不——其实这个任务给谁都一样,但是——

*

我不明白卡卡西在说什么。“你能作为一个追求者继续呆在我身边?”

红的整张脸都僵住了。“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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