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龙杳皱眉：“别吵……”

神无月星佑一怔：“……嗯。”然后乖乖地闭上嘴。

沈龙杳胡言乱语道：“酒……要喝……”

脚边就有一瓶还没喝完的酒，神无月星佑说：“你不能再喝了。”

沈龙杳也没有反应，握着手继续睡，似乎就只是梦呓一语。

神无月星佑看着他的睡颜傻笑着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声问：“zero？为什么喝酒？你是……在担心我吗？”

问过了，却又害怕沈龙杳真的回答，于是摇头自嘲地轻笑。他害怕知道答案，倒不如不要回答。

他看着那张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的脸，很久很久，久到腿都蹲着麻了，就想坐在床边，谁知道刚想站起来，竟然惹得沈龙杳抓紧了他的手：“不要走……！”

这声“不要走”非常奇怪，不过神无月星佑没多想，赶紧安抚：“我不走。我腿麻了。”

他还没能回味出什么，沈龙杳的下一句话叫他更加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小佑……”

“……”神无月星佑彻底呆了。

是耳朵出问题了？是沈龙杳在说话？沈龙杳怎么会在睡梦中叫他的名字？语气还这么亲密温柔？

神无月星佑屏住呼吸，那几秒仿佛失去了周遭的一切感知，却没有再听到期望里的第二声，于是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还没有睡觉，就先做起梦来了。神无月星佑苦笑，脸上的表情一会儿一个样子，心里更是无比纠结，纠结自己到底有没有听错？纠结沈龙杳为什么只叫一声？纠结自己这一切纠结的想法。

沈龙杳究竟——

“小佑……你？”床上的沈龙杳突然睁开眼睛，支起上半身：“……回来了？”

这声“小佑”就太清楚了，绝对不会听错！神无月星佑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嗯……”

话音刚落，手掌突然感觉到一股外力，握着的那只手被抽走了，在他还愣神的时候，抽走的那只手转而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凑近床上的人，电光火石之间也就在一刹那，嘴唇上感到一阵柔软温暖的触感。

神无月星佑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本能地想站起来看清楚，却被这个吻给束缚住，失去了所有力气。

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咚咚作响，无比响亮，抑制不能，异常慌乱。

沈龙杳把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用手绞着他衣服背面的布料，仿佛害怕他会凭空消失，想要用力地抓住他似的。

嘴唇相贴的缠绵大概只有几秒钟，神无月星佑感觉束缚自己的力气稍微松开了一点，他下意识抬起头，听到沈龙杳用特别温柔细腻的语气，在耳边像是在祈求：“小佑……不要走……”

“……”神无月星佑的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

“不要……离开我……”沈龙杳抬起头，手上也用力，迫使神无月星佑再次低下头，两人的嘴唇再次贴在一处。

神无月星佑浑身一震，这次好像被扇了一记耳光，突然清醒过来了，抬起腿跪在床上，把沈龙杳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开始攻城略地。

一边嘴上亲吻，一边双手去解沈龙杳上衣的纽扣，再一路往下……今晚的沈龙杳十分乖巧顺从，从鼻腔里发出无意识的闷哼，叫得神无月星佑听得一丝一毫都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