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月星佑回绝完，又掀开沈龙杳的上衣，再次仔细检查伤口，没有注意到沈龙杳的眼眶有些泛红，直到肩膀上突然被捏了一下，都还以为是自己弄疼沈龙杳了，赶紧停手抬起头：“很疼？”

沈龙杳深吸了一口气：“不疼。小佑，我、我想和你……我们做吧！”

神无月星佑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怎么了？发烧了？”

除了喝酒和发烧烧糊涂了，他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能让沈龙杳主动说这样的话，他想摸沈龙杳的额头试试温度，不料被抱得更紧了。

沈龙杳的声音沙哑：“没有。你……别打岔。”

“不是说了？你有伤，昨天才做了手术。不要任性，乖。”虽然嘴上这么说，神无月星佑的嘴角却忍不住挑起来。

沈龙杳说：“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小佑。”

神无月星佑拍拍他的脊背：“听话，好吗？”

沈龙杳摇头：“我爱你。小佑，不要不理我，我爱你。”

神无月星佑说：“……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很疼？”

“不疼。真的不疼。”沈龙杳一边说，一边竭力撑起下半身，伸腿跨坐进神无月星佑的怀里，整张脸连同脖子都已经红透了。

神无月星佑没有拒绝他钻进来，小心地抱好他，只是生怕他扯到伤口：“慢点。你现在要好好躺着。”

沈龙杳把下巴放在神无月星佑的肩膀上，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伤口微微扯动也全然不顾：“我们做吧，好不好？”

“……”

“小佑？”

“你……在说什么？”神无月星佑发誓，这真的是人生第一次，第一次听到沈龙杳这么直白地向自己求|欢。

沈龙杳平时特别矜持，以前就算有过，那也是喝醉了，生病了，总之都是脑子不太清醒的状态。

现在这样红着脸坐在自己的怀里，清醒地说这样的话，这种冲击力……神无月星佑顿时感觉口干舌燥，有一道声音在脑子里疯狂地叫嚣，让他失去理智，巴不得他失去理智。

“我想……”沈龙杳的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了。

但是等了一会儿，还是听到了拒绝：“不行，zero，真的不行。”

是真的介意了。沈龙杳眼前一片朦胧。撒旦和路西法的过去，那是撒旦的事，他又不是撒旦，神无月星佑以前也说过的，他们是他们，不一样的：“不要……这么对我。”

哭腔……？神无月星佑强行拉开怀里的人，看到沈龙杳眼眶湿润，眼泪刚刚好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在那一瞬间，神无月星佑是真的想揍自己一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龙杳，大脑已经当机，是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俯身去亲沈龙杳：“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别哭，zero，别哭，你说什么我都照做。”

他的命和天上星星都恨不得给了沈龙杳，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要给沈龙杳。他怎么能惹沈龙杳哭。

“你……别不要我。”沈龙杳拉着神无月星佑的衣角，语气和表情都委屈巴巴的，执拗地想要神无月星佑证明给自己看，证明他们之间是没有隔阂的。

这幅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神无月星佑的脑子已经炸了，愣愣的：“我不是不想，可是你的伤……”

沈龙杳才不管那么多，只要神无月星佑有一丝的抗拒，就觉得他肯定是心怀芥蒂了，越抗拒，就代表这层芥蒂越深越厚。

因此，平时冷静自持的王牌专员完全放下了外面的那层壳，表现得既慌乱又难过，情绪起伏，同时腰上的伤口也疼，伸手捧住神无月星佑的脸，主动凑上去亲。

神无月星佑捏紧了拳头。

原来真正考验定力的时候，是这么难受的。坐在他的大腿上主动亲他，这根本就不是求|欢，而是在直接给他灌|药，是个人都把持不住，更别说他现在压根就不想当人，只想压着怀里的人听呻|吟的声音。

本来因为路斯凡说的、关于撒旦和路西法的过去而有些凌乱，还没时间理清楚，沈龙杳就来这一招。

腰上的伤已经是唯一牵制的理由了，神无月星佑掐着大腿，物理强迫自己躲开沈龙杳的亲吻：“我爱你。”

沈龙杳说：“我……也爱你。”

因为牵动伤口，沈龙杳疼得冷汗涔涔，主动得又脸红心跳，所以就是一副少儿不宜的模样，潮红的面色和柔弱的恳求，从来没有过的场面和景色，让神无月星佑的心神狠狠地动摇了：“zero……我……”

他想说你有伤，我不能。

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