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糖葫芦被撸下来以后——举着小孩的小孩爸,把小孩放地面上。
按他脖后颈,鞠躬道歉。
小孩诚心诚意,“帅哥!抱意思!帅哥!抱意思!”
小孩爸拍过小孩头顶,“怎么叫呢?懂礼貌啊,认真点儿!”
小孩抬头望了眼一米八多的李沐闲,斟酌是叫【叔】还是叫【哥】…
表情纠结。
李沐闲摆手,“没事儿没事儿,你们玩儿你们的吧。再见再见——拜拜拜拜——”
小孩爸和小孩妈,在原地多说几句抱歉不好意思。
李沐闲原本以为世界上没那么多观众。
今天,也算是体验到了,自家艺人,万众瞩目的感受——
人本就多,因他头顶有颗真糖葫芦,频频看过来的,众多。
李沐闲默默拉起了口罩。
“那儿有套圈儿,还有射气球。”李沐闲转头问花献宜,“你玩儿哪个?”
花献宜:“我看着你玩儿就行。”
抱着手在旁边,看李沐闲找准头。
以前系统学绅士射击,李沐闲准头有——就是打气球的枪,可能调过了。前面几枪,和预想落点位置,都有点儿偏差。
李沐闲抬起身,看了眼旁边的小孩。
人小孩看着有点儿乱打,也爆了几个气球。
花献宜小声:“你别被人小孩儿比下去了。”
李沐闲口罩后,“略略略。”
稍弯腰,端枪。
以,前几枪总结,偏左打一些。
果然——噗噗噗噗噗噗——
鸭梨状的气球接连爆。
爆的气球们,还特意围成了一个圈儿。浅浅炫个技术,收获几声附近小孩们的哇。
没贪多,手上付的30块钱,用的发数体验完——李沐闲就放下枪,选了个中小型玩偶抱着走。
两人还是去匆匆看了眼,平时祭地仪式的地点——大场景大方大圆,小场景案位空空。
地坛公园的树也多。
刚才集会那边的树,黑黢黢的,缠着好多彩灯,彩绳儿,彩旗子,生动地活在冬日春节里。
这边休闲区的树,好多柏叶纵然未凋落,但黄绿相掺着,尤其前段儿时间下了雪,上面还粘许白棉砂糖。
面对砖壁。
两人刚坐在长椅——
手机震动。
花献宜滑动屏幕,接听江麦的视频电话。
“boss!”江麦语气兴奋,“我这边下雪啦!”
镜头摇晃。
江麦现下正举透明的伞,在外面街道上走——花献宜没看到地面的雪,只看到沪城的地面湿漉漉的。
沪城给花献宜的印象,用颜色概括,就是棕色加深灰色。
江麦:“可能看不清欸。”
雪还没下大,一时堆积不起来,刚落到地面就融了。
江麦抬起手臂。
今天穿的是黑色大衣,“我把镜头靠近我的衣服啊,你们等一会儿——”
伞稍稍往身后打,手臂在伞外。
不过一会儿,有雪花落到黑色大衣上,停顿片刻。
镜头这边的江麦,点击屏幕对焦,“看清了么?”
两人:“看的清。”
“还得再攒一会儿,才能看到雪染白周围的样子。”江麦肩颈窝着伞柄,踩在湿漉漉的街面。
“你们干嘛呢?”
“坐长椅。”李沐闲帮花献宜举了会儿手机,环绕周围——好多树,很整齐。
又转到面前砖壁——此时快到中午,阳光泛泛,散在这儿,似是水浪扑过来。
“坐长椅?”江麦看看法式建筑街道,恰好寻到一处空长椅,走过去。
纸巾简单吸干长椅上融化的雪水。
坐下。
伞抱在身体上方,暂时不会有新的雪水融过来。
“好了,我现在也在坐长椅了。”
江麦手指放大屏幕,“哈哈哈哈哈——森子,你好有少女心,哈哈哈哈哈——”
知道江麦也发现了森子头上顶的糖葫芦,花献宜坐旁边一同笑着。
“boss,这是森子买的新头饰么?”江麦。
花献宜:“真糖葫芦,不是头饰——他头发被小孩的糖葫芦黏住了。”
对面笑声不断。
“笑什么笑?”李沐闲,“人小孩和家长,叫了好几声帅哥。”
江麦敷衍,“是是是,森子大帅哥——”
三人闲说话。
消磨时间。
花献宜和森子面前的砖壁,漾了好多水般光波。
江麦头顶的透明伞和长椅,也积絮起薄薄白雪。
江麦再次起身。
镜头扫至刚才所坐长椅——
长椅有明显的左右两条弧形分界线,分界线内无雪,分界线外有雪。
路面暂无人行的地方,雪攒的明显。
对面屏幕此刻看的很清楚——沪城落雪了。
“我现在去找车,往家回。”江麦。
“我们也差不多,要回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