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方无疾手上捏紧了几分:“不过什么?”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裴不骞往那个方向去了。”
“摄政王猜猜,裴不骞是会救他,还是会还害他?”
方无疾单听到裴不骞就立马松了手走人。
他简直要被许祈安这波操作给气疯了。
许祈安居然敢直接叫走秦长东和闻霏玉。
他以为自己一个人能对付得了谁?
“不自量力。”方无疾低声骂了许祈安一句,脚步匆忙地往外边赶。
秦长东看他那样,隐约觉得方无疾与那人关系,极为不简单。
明明一副恨不得杀了对方的样子,真到了这种时刻,又不见得是想将人往死路上逼。
看着还有些……怎么说呢?害怕人出事的样子?
真复杂啊。
秦长东心想,眼见外边方无疾几乎是跑着出了府,上马、扬鞭、策马,一波动作下来,眨眼间,人就不见了身影。
啧啧。
方无疾这样,给秦长东莫名一阵爽快。
没想到啊没想到,还能见着方无疾这个样子。
属实是开了眼了。
大开的府门还没有关上,秦长东自觉前去关门时,瞧见远方不少人向这边赶。
秦长东视力还不错,远远就瞅见几个熟悉的面孔。
那些个朝臣一一在往这边赶。
秦长东想起许祈安说的那些话。
想来说的确实不假,方无疾就是刻意放水叫他们带许祈安回来的。
届时再以外面的朝臣为要挟,他们不说出意图,便引那些人进来,撞见闻霏玉和许祈安在一块,闻霏玉便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秦长东与闻霏玉走得近,也清楚了许祈安的身份。
他倒也想知道,这许祈安,好端端地来荆北做什么。还有和闻霏玉又是如何认识的。
秦长东守在闻霏玉身边深思着。
-
许祈安被崔方遒那帮属下带走,押到马车上时,就一直紧盯着晕过去的崔方遒。
他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会,拿了一根银针出来,想走近崔方遒时,他脑袋又开始发晕。
许祈安死死地掐了一把破皮的伤口,刺痛感叫他清醒了一点。
也就是一点。
他还是发晕,车轱辘声、外面的攀谈声、马蹄声,就连面前这人衣裳的摩挲声,也都成了他的催眠曲。
等等,摩挲声……
许祈安意识回笼,撑着眼皮看过去。
崔方遒睁开了那双说不上良善的双眼。
麻烦了。
许祈安想,现在这境况不太好,他应该要警惕一些。
可是他真的好晕。
这个该死的地面可不可以不要转了,再转他脑浆都要爆出来了。
“美人儿,跟老子好好解释解释,谁打晕的我。”崔方遒眼底没有一点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迷离,一睁开眼,就眯起那双阴冷的眸子,向许祈安走了过去。
然许祈安只听进去了几个字,大脑的晕沉使头痛到像被针一点一点扎。
“装什么傻?”崔方遒掐住了许祈安的脖子,他手心大,撑开甚至比许祈安整张脸都要大一圈,此刻掐着对方脆弱的脖颈,就像在掐死一只麻雀。
“不说?不说你**就死在老子手里好了。”
他手上力道越来越重,看许祈安死扣住他的手指,不住挣扎起来。
崔方遒快感和兴奋感突然攀升。
“挣扎起来也那么勾人,那就换种死法吧。”
崔方遒在临门一脚时倏地松了手,反倒向下摸索而去。
“多尝点新鲜东西,老子让你在地下也做个艳鬼。”
许祈安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人打的什么主意了,都不用等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和话语。
一帮被兽性主宰的奴仆,没有自我意识的丧志玩物。
许祈安多看一眼都恶心。
但是恶心归恶心,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他那烟筒发出去的信息还不知道能不能被对方接到,闻霏玉那边如今也没法靠,只能拖一拖了。
眼见崔方遒粗鲁地撕扯开他胸前的衣物,皮肤没了遮挡,与冷风直接接触,许祈安冷得浑身都打了一个激灵。
“别怕,”崔方遒居然还来安抚了他一句,“带你登极乐之巅呢。”
“等会跟老子好好说说,是和方无疾爽,还是和老子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