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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瑾你把手给我放开,离他远点!!”
沈彦胸腔都要气裂了。
“凶什么?”许祈安道,“闭嘴。”
“靠。”沈彦有气吐不出,脸都涨红了。
却见许祈安没能看到的地方,姜瑾缓缓勾起了邪魅的笑。
沈彦眼尖地瞅到了:“你**睁大眼看她!”
姜瑾怒瞪了沈彦一眼,随即眼中又集满泪水。
沈彦指着姜瑾,攥紧的指尖青紫又翻白,真真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她的假脸皮。
然而许祈安也没放任姜瑾一直抱着,半晌,等姜瑾情绪缓和下来,便轻缓地拿下了她的手。
“瑾娘。”许祈安唤了她一声,语气甚是温和,随后耳语悄声在她耳边说了长长一段话。
很柔和的语气,姜瑾都能感受得到许祈安语气和动作中的小心,但听了那些话后,她还是僵在了原地。
这下眼泪不是刻意伪装了,真的是夺眶而出,没掺杂一丝假意。
“奴家……奴家明白了。”姜瑾心都碎成一块一块的了,眼睁睁地看着许祈安退开两步,她不死心地蹭了两下,许祈安也没摸她头。
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她,说的明明白白的,连给她点小小的幻想都没有。
许祈安自觉这话说完也不好久留,在几人的眼皮子底下说了句告辞,便走了。
有堂倌前来引他走向另一条道,乔子归也被放了行。
知道是沈彦通了行,许祈安就着堂倌引的路走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沈彦皱眉地看着姜瑾。
“给老娘缝上你这张烂嘴,晦气东西,什么玩意儿。”
姜瑾见许祈安走远,消失在拐角处,还等了有一段时间,才回了沈彦的话。
“……”
沈彦现在想将许祈安快些拉回来,见证见证这娘们的真面目。
不过沈彦现在心情还是很不错。
明显许祈安说了些给人打退堂鼓的话,但是人没对自己说,这对比,可叫沈彦好一阵得意,他也不气刚刚姜瑾占人便宜的事儿了,更不气许祈安双标的态度,心底倍儿乐。
“嘁,失败了别把气发我头上来,西湘河那够你哭八辈子都涨不起水位来,滚那边嚎去。”
想起刚刚许祈安跟他提到的西湘河,沈彦怼起人来时,竟也将其带了进来。
西湘河河道水宽千余市尺,通外城,几乎贯彻了除荆北城外的上下好几座城池,前不久他还听说官府想开通几城中的水道,送运大宗榷品来着……
运送大宗榷品?!
沈彦顿时想到了什么,回了屋内打开囊包,将上面的字字句句看了个清楚,随即嘴角勾了起来。
他摊开纸条,中指从苍劲的字上一一抚摸而去。
“还是得求着我做事啊。”沈彦眯着眼想象许祈安伏案写下这些字时的模样。
那不是写下一字就要想他一遍?
沈彦嘴角止不住地扬着,心下骚痒难耐,叫人去全天候盯着西湘河的上下游,然后盯着纸条爱不释手地看了起来。
“事成之后,报酬也不能少了我的。”
“好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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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归将那两人的行为都看在了眼里,跟在许祈安身后时,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方无疾今日在府上吗?”许祈安突然问了一句。
“不在的,”乔子归立马道,“今日和人有约,午间应该也不会回来。”
“好。”许祈安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回去时得先换一下这衣裳才行,脖颈上的吻痕还能擦净,不过沈彦太狡猾了,衣领上也有,那处儿的胭脂无法擦净。
“回府吧。”
“是。”
马车停留在街外不远处,堂倌带的小道一路上走来也没遇着什么人,许祈安不久便上了马车。
轱辘声在青石路面上轰隆作响,许祈安总觉得脖颈和衣领两处烫得厉害。
他掀开了车帘,往外看了看。
还要一段路才能到王府。
许祈安暗道自己怎么像是做了亏心事心虚了,不应该这样的,于是叹了一声,便要松手。
然在将车帘盖下时,两个挺立的身影出现在许祈安视线的边角里,其最前方一个身着玄色窄袖蟒袍的男子模样极为眼熟。
他们正从前方的客栈中走出,一前一后,许祈安关上帘往后靠,想避开视线。
然而人依据马车都能知道里面是谁,看不看到许祈安都没有什么关系。
许祈安心跳加快了一些,手指不经意地揉搓着衣领上的脂粉,然而一点印子都没能消除。
马车缓慢停了下来,脚步声也逐渐临近,许祈安见躲不掉了,又叹了一声。
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