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么瘦。”
田泰然瞥了一眼杨昢,可以可以,说不定还能脱身呢!
“马车之事,对不起。”
“无妨,我这不是也没死嘛!对了,你知道为何我能活下来吗?”
“不是因为罗公远吗?”
“他不过是帮我加快恢复的速度而已,若是我已无力回天,他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那是为何?”
“因为我是从小被摔打到大的!身子骨比旁人结实多了!”
杨昢眼中再次流露出一丝心疼,却也让他确信她不可能是白霜染。
白霜染自小身子骨便弱,人尽皆知。
“你与沈少夫人相差如此之大,沈青云竟然会喜欢你,还真是意外。”
听闻此言,田泰然微微皱眉:如此说来,他是真的喜欢我?而非是我与沈少夫人相像?
但是她冷笑一声:“提他做什么,扫兴!”
“好,不提他了,吃酒,敬姑娘一杯。”
随后二人一饮而尽,不一会儿二人便将桌上的菜肴吃光了。
看着桌上杯盘狼藉,杨昢关怀道:“吃饱了吗?”
“吃撑了......有没有什么可以玩的,消磨消磨时光。”
“姑娘想玩什么?”
“斗地主啦,打麻将啦,K歌也行啊,再蹦个迪!”
“姑娘说的本公子一个也没听过。”
“那就K歌蹦迪吧,就是唱歌跳舞而已,你会吗?”
“这是自然。”
大唐有身份的男子都会跳,否则宴饮宾客是要被笑话的。
“哈哈,那太好了,你跳一个,我看着跟着跳!”
“没有乐曲就这么跳吗?”
“那......我给你伴奏?”
“你需要什么乐器?”
“不需要乐器,清唱伴奏!”
“好!”
说着田泰然便哼唱起来,杨昢随着她的曲调转起圈圈。
“这是胡旋舞吗?在玛雅家酒馆见到过。”
“正是,田姑娘来一起跳!”
接着便一起旋转了起来,并招呼旁边几位小厮一起。
“你们也一起来,就要一起跳才有蹦迪的感觉!”
杨昢见那几位小厮不敢动:“不必多礼,听田姑娘的便是。”
随后四位小厮,也一起跳了起来。
“来,喝酒!这酒不够啊,再去拿几坛!”
“去拿。”
看到如此热闹,田泰然开心的唱了起来:“如果感到快乐你就拍拍手。”
几个人边唱边跳边拍手。
就这样,在这个夜晚:花萼相辉楼跳着霓裳羽衣舞,这不知名的小地方跳着胡旋拍手舞。
一曲唱完,又换了一首歌,我的好兄弟。
“前方的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过,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
田泰然一边唱一边搂着杨昢肩膀,此时几人皆有醉意。
“干杯!”
“干杯!”
不知为何,田泰然如今不想逃走了,也许在这里她就可以做自己了。
翌日清晨,杨昢猛然醒来,本以为田泰然是故意灌醉他们,借机逃走。
可抬头一看,她就倚着柱子,半躺在地上,脚还蹬着一位小厮的肩膀。
酣然入睡,安静平和,原来她不张牙舞爪,飞扬跋扈的时候,看起来如此温柔。
也许是因为昨夜见了娉儿,又吃了火锅、唱了歌、蹦了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