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简初没有说话。
只是借着月光缓步走近床榻。
“叔父?”
“……”
云简初坐在床畔,与官居无言相对。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官居还是唤的他“叔父”。
“出什么事了?”
官居碰到云简初冰凉的手,不禁紧张地抓起捧在手里为他呼气取暖。
云简初衣裳单薄,夜里寒凉,不受凉才是怪事。
念及此,官居不由对云简初心生无奈。
云简初却是眉头一皱,将手抽了回来。
又在官居没有反应过来时将之压倒,吻了上去。
与官居亲密的时候很少,云简初还没学会怎么亲吻,只是遵循本能,模仿着记忆里官居的动作。
“发生了何事?”
官居很明显感受到云简初情绪不对,空隙间再次制止住云简初。
“官居,我爱你。”云简初眼眸中似乎盛有万千星河。
所以不必再患得患失,不必彷徨迷茫。
“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
“叔父是在告白?”
“是。”
云简初坚定道。
若官居不信,那他便一直说。
“所以,叔父半夜来我房里就是为了这个,”官居搂着云简初,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关切道,“但晚上风凉,叔父还是早些回去,也免得着凉。”
“官居,我不走,”
云简初方说完便觉官居气息微变,还是继续道,“我们*吧。”
“叔父,”官居声音微哑,“这不合适。”
云简初闻言纠正:“说好你要叫我阿初的。”
说罢,云简初低头覆唇上去,堵住了官居所有的话。
屋内不觉变得炽热无比,肌肤相贴时云简初颤栗了一下。
“阿初尽会勾人,”官居贴在云简初耳边轻道,“疼的话就咬着我的手臂。”
云简初反而主动环上官居脖颈,咬着唇,将所有低吟咽下。
官居见状只好吻住身下之人,嘴里果不其然尝到腥甜之气。
冲撞间不时有声音溢出,云简初喉咙滚动,羞耻地抱紧了官居。
月光渐退,云简初躺在官居怀里,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胸口满满涨涨。
“阿初,好疼。”
“哪里?”
“骗你的。”
官居轻轻吻了吻云简初。
“哼。”
平静下来,云简初顿时思如潮涌,思绪不禁放远。
云之仪共有一位师兄和四位师弟。
那仅有的师兄早早便已经去世,四位师弟除云简初、江辰、余光年外便是裴紫都。
裴紫都不满官居接任庄主一位,便带着部分弟子离开了云起。
裴紫都此人,最是心高气傲,孤身一人,仿佛没什么能够牵制住他。
“能冒充我之人若非亲近之人,便也是和他们脱不了关系,”云简初在裴紫都的名字上打了个叉,“而我并不收徒弟,和一般的弟子几乎没有交集。所以……”
笔尖微顿,黑墨在纸上晕开,云简初抬头看着官居。
江辰和余光年。
“四年前他们都在云起山庄,所以还有一个冒充你之人。”
官居接过毛笔画下一个圆圈。
“还有消失的南既望,付倾,及他的哥哥,”接连画了几个圈,官居道,“秦修与,这一程他都在。”
“只是他的态度并不明朗,其间应当还隐藏着一人。”
所以,是江辰还是余光年?
他应该相信谁?
“阿初?阿初?”
“什么?”
云简初半晌才回过神来。
“是累着了么?”
眨了眨眼,云简初脸腾地一红,抬手捂着官居的嘴:“说的什么?”
哪知气息灼人,云简初手一缩,动作不防牵扯到了其他部位。
“嘶——”
官居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他终究是比不上他,尤其四年来荒废了武功,更是输了根本。
“阿初。”
官居手抚上云简初后背,轻轻按着,一阵沉默。
“我下次定然克制。”
官居拥住云简初,沉声道。
“没关系。”
睡意袭来,云简初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不一会就靠着热源睡去,也不知官居是何时抱他回的房间。
很快便到了温华章说的日子,温华章大手一挥,朗声道:“经三派商议后,还是决定先按照之前所说的办法。
不过日后若有其中哪一门派未尽其责,可随时替换。”
“呵,温掌门说的有理。”
秦修与缓步走出,接上温华章的话。
“你,”温华章话锋一转,“既如此,有意愿加入云水盟的门派可先暂时留下,容我们后续一道谋划云水盟壮大之计。”
“果然。”
云简初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