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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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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爹娘去世了?

箫沉舟心中微动,又想起先前程十鸢时而苍白的脸色,心里顿时涌上一种莫名的情绪,就好像有人对着他揪着的心口割了几刀似的。

不过他一贯不喜显山露水,便是心头那点儿异样的情绪,也只管让自己知晓,是以面上并无过多变化,大概只有紧抿且下垂的嘴角能看出一二。而他的声音又是偏冷的那一种,所以除了他自己,旁人是听不出来差别的。

“家里人定下的亲事,前些日子才打听到未婚妻子的踪迹,”仿佛确有其事,箫沉舟低眉沉思一瞬,很快又抬起眼,继而道:“因此快马加鞭往这里赶。”

一个刚刚丧父丧母的小姑娘,一夜之间无依无靠成了个孤女,现如今忽然冒出一个家境富裕、外貌出众的男子自称是小姑娘的未婚夫婿,老农也为程十鸢感到开心,“那我可得好好与你说说......”

他蹑手蹑脚地往前几步,又鬼鬼祟祟地将周围仔细扫了几遍,才开口小声道:“程家姑娘的爹娘......一个月前出了趟远门,听说本来是带着程家姑娘一道去的,可也不知为何,程家姑娘半道自个儿回来了。而且前几日啊,忽然就听说,程家夫妇全都亡故,后事还是同村的苏家人打头帮忙处理的。”

顿了顿,他又道:“我们这些人也就搭把手的事儿,替小姑娘减轻些许负担,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是对程家姑娘有情,可切忌在她面前提起这些!”

“所以她从前一直住在桃花村?”箫沉舟思忖片刻,忽然道。

“那倒不是。”老农摇摇头,又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程家夫妇是十多年前搬来桃花村的,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一家不像是普通人,特别是那个小姑娘,好像天生就带着贵气,举手投足压根儿不像是一般小孩儿,甚至程家夫妇都不像是那孩子的爹娘。”

“此话何意?”箫沉舟隐约觉出不对。

老农看他一眼,解释道:“若说是大人溺爱小孩,似乎也说得过去,可是仔细瞧下去,总感觉程家夫妇对她过于看重,就像是......”

他顿了顿,绞劲脑汁组织措辞,“就像、就像是将她当成主子,那种恭敬的态度.....”说到这里,老农“啧啧”两声,“县衙里的青天大老爷就算对着上面的大人物,都没这样过。”

“哦?”听到这里,箫沉舟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便越发清晰。

“当初我还觉得奇怪,现在看到公子你......”菜农瞧人的动作一顿,“倒是明白了些。”

老农感慨,原来程家姑娘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人家身份尊贵,就算父母没了,还有未婚夫护着,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福气,还是不幸。

罢了,这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

“人突然死了,县衙就没给个说法?”箫沉舟看着几步之遥的衙门,眸中神色意味不明。

“我说公子......”菜农忽然就笑了,眼底似乎还有些许悲怜,“您是外地来的,大概还未得空打听,在这三原县要是没有人撑腰,还没有家底撑着,是不会有人关心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的。”

“不过话说回来,公子也倒是好福气,程家姑娘为人善良,聪慧非常,相貌又出挑,不说其他的,就骑马这一项,桃花村就无人比得过她。”

......

县衙内一封闭的高墙院落,便是这三原县衙监狱所在地。

因着钦差一事,无论案情如何,三原县衙监狱收押的犯人前几日皆被安上了罪名,刑讯逼供的手段残忍至极,饶是在这里头当差的,都有些犯呕。

听到脚步声,原本干坐着的黑衣狱卒顿时来了精神,这偌大的监牢就他一人属实有些无聊,他迫不及待探出头往外看,却只见着满头大汗的同伴,“哎,发生什么事情了?”又忙不迭往前凑:“不是说前面有好戏看么?”

红衣捕快将桌上的茶水端起,猛地往肚子里灌,空了的茶杯被他重重地摔在矮桌上,“哪有什么戏看!现在,恐怕我们都没好日子过了。”

“这话是何意?”黑衣狱卒连忙给他添茶,“不是说来的人是个状师么?”

“什么状师啊!”红衣捕快想到方才应师爷吩咐从外得到的消息,愤愤道:“那姑娘是个状师倒也没错,但是没成想,她居然是京城那头派来的钦差!”

“什么!”黑衣狱卒不淡定了,“钦差?女钦差?还是个状师?”

“可不就是么!”红衣捕快想起方才师爷知道消息后面上的表情,也跟着浑身一哆嗦,“现如今,我们这些人恐怕要命丧于此了!”

这茶是再也喝不下去了,他看向多年熟识的好友,“你说说这该怎么办才好?”

黑衣狱卒摸着下巴,眼珠子飞快转动,好半晌,他才道:“这钦差今日来衙门为的是哪件案子?又是为何人打官司?”

既是打着状师的名头前来,至少也该是为某个关押在县衙牢房的犯人而来。

钦差既然是钦差,自然不可能作无准备之仗,除非是无能之人。

不过看这样子完全不像,若真是个纸老虎,知县大人和师爷不可能会如此惊慌。

定是露面的时候说了甚么,或者表现出了甚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来。

红衣捕快听这一发问,毫无隐瞒,飞快地将前头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给这狱卒听。

却说这红衣捕快常易应了师爷的吩咐后,便十万火急地往外头去。

他也是才知道,为了应付钦差,师爷竟还在附近安插了不少探子。

将外头的消息递了进来,又紧赶慢赶将口信告诉给师爷,一来二去,常易竟也没闲心思量其中利害。

但他冷静过后,又如何不知,现在已是大祸临头了。

黑衣狱卒吴秦听对方这一说,不知何时已无意识地抬起头,他看着如今所处的幽静监牢,忽然有些恍惚。

常易又试着将近期县衙的异动一并告知。

吴秦听完,沉默片刻忽而道:“你可知道......为何偏偏是他,却不是别人?”

“你这话何意?”常易眉头一松,显然是已经捕捉到这话中深意,“意思是苏明和钦差曾经见过?”

“钦差若是从京城而来,又怎会知道这衙门中有一个叫苏明的犯人?”

吴秦身为狱卒,日日待在牢房中,若不是知县大人要将苏明提出去重审,他甚至都记不起这号人。

“你的意思是......”

“将苏明弄干净些。”吴秦忽然站起身,没再理会同伴,他走到存放文书的桌子旁,打开抽屉,仔细翻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出一张崭新且带着些许笔墨的纸张,“别让他坏了我们的好事。”

微一端详,不等另一人说话,三两下直接将手里捏着的东西撕得粉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又从腰间掏出火折子,将地上的碎纸逐一点燃,等地上的东西都化作灰烬,他才看向一旁的同伴。

“记住,”他语气如同鬼魅,站在火光消失的地方,“苏明可从没有认过什么罪名,他只是个嫌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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