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庄渚玉把玩着他的发丝,“没有谁比你的身体更好摸,也没有谁比你摸得我更......”
香气缠绕,庄渚玉漫不经心整理着他的领带,很小声地在梁闻渊耳廓边继续说,“舒服......”
梁闻渊被勾得已近崩溃边缘,他一转攻势,将庄渚玉反压在沙发上,见他的双腿姿势变扭,被迫分在自己腰腹两边,一只腿蜷缩着,差一点儿踩在腹肌上。
“你要干嘛......”庄渚玉小声惊呼。
抓着腿弯用力一拽,庄渚玉的双腿彻底夹在梁闻渊的腰侧。
“渚玉......”梁闻渊双手离开他的腿弯,带着些狠戾,也不知道在和谁较劲,“你知道我是谁吗?”
体位忽然调转,庄渚玉感觉眼前的世界随之晃了一下,他有些迷茫,“知道啊。”
“是谁?我叫什么?”梁闻渊变得执拗了起来。
庄渚玉躺在柔软的沙发上,骨子里似乎透着糜艳,他招招手,让梁闻渊低下头,等面前人凑到了一定距离时,他伸出手虚虚地贴在梁闻渊的胸肌上,阻止他进一步向下。
“我一直知道是你啊,”庄渚玉带着笑意,“梁闻渊......”
心率停止了一秒,庄渚玉的回答太具有迷惑性。梁闻渊以为庄渚玉是恢复意识了,瞬间慌乱不安,事实却是他多想了。庄渚玉抚摸着他的后背,背部有力的肌肉隆起,上面有几道浅浅的凸起疤痕。
越扣越紧,上本身几乎要贴在一起,梁闻渊不由自主地对抗着,距离再近,可能就要出问题了......
“别躲,我又不是要亲你......”庄渚玉只是想通过扩大相贴的接触面积,以此来缓解肌肤上的渴求。
一句话点醒了梁闻渊,把他从分界点拉回了理智。对啊,他们又不是真的情侣,等庄渚玉恢复意识后想起了今晚,回忆起前几个夜晚,说不定一切又要回到原地,连朋友都做不成。
也许比原点更差。
庄渚玉可能会讨厌他,不想再看见他。但梁闻渊不想被讨厌,他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苦苦忍耐了。
光是想想,就觉得要疯。
庄渚玉还是迷离的状态,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在他的后背上游走,眼睛闭上,嘴唇微微张开,呼吸浅而绵长。
梁闻渊眼睛都没闭几下,他静静地看着。想亲吻庄渚玉的眼睛、鼻尖、下巴,想和他接吻。
他发现自己想要的越来越多,他真是变得越来越敢想了。
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只要主动一点就能吻上他柔软潮热的唇。但他当然不会那样做,梁闻渊心里泛起苦涩,他珍惜无比地整理着庄渚玉黏在额前的头发。
庄渚玉一副餍足的神态,手耷拉下来,不睁开眼睛,也不说话了。仿佛刚才的挑逗都是梁闻渊一个人假想出来的。
而疑似专属于梁闻渊的饥渴症后遗症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
是恋恋不舍,类似于戒断一般的反应,怎么触摸都填不满渴求,带着失落与悲伤,梁闻渊心底对自身的厌弃感油然而生,压过了其他任何情绪。
想到这,梁闻渊像个石雕一样,忽然庄渚玉梦呓一般地,“梁闻渊,我想睡觉,抱我去......”
被庄渚玉需要是梁闻渊梦寐以求的,他说“好”,不费什么力气地手臂穿过他的腿弯,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肩膀,几乎没有触碰到其他的身体部位。
除了庄渚玉差点在卧室里晕倒,梁闻渊没有去过他的卧室。洁净的床上,床头摆着坐姿端正的小狗,还有那条毛毯。
将庄渚玉塞进被子里,梁闻渊站在昏暗里看了好久。天色渐晚,庄渚玉睡得很安稳,没有要复发的迹象,梁闻渊原本想把毛毯塞进他怀里,想了想,最终把小狗塞进去了。
也算是能够缓解一些症状。让他睡得好些。
梁闻渊去浴室洗了澡,热水浇灌在皮肤上,之前的画面和互动一直在脑海里打转,邪念侵占着整个人。他想做的事情有很多,知道不能做的事情也有很多。
他的自控力并不像原以为那样坚不可摧,只要一想到庄渚玉,他的思绪就会乱七八糟。
身下的生理反应长时间没有消下去,大概是因为忍得太久太久。
洗澡用的时间很长,滚热的蒸汽让他的大脑麻木且失控。
他穿了身深色睡衣,门开的瞬间,热蒸汽飞快地冲出去,梁闻渊抬眼,看见庄渚玉竟然安静地站在客厅里,没有什么表情,面容和症状发起时完全不同。
连鞋子都没有穿,庄渚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