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她起身走动,把她怀里的小孩哄睡着。
这让她想到在火车上的那对母子。
眼看着女人走进房间里面,关鱼把现金在桌面上,然后就起身离开。
等到女人把小娃娃放到床上之后,出来一看人已经走远。
看着桌子上的一百块,她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边玛进来就看见女人呆站的样子,开口询问:“姆格,你怎么了?”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出来。
边玛微微笑起,感概道:“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她开心的告诉姆格,刚才她去山上收集药草的时候,在山脚下看到陈周的车。
“小周,上次去海城,把卓嘎的照片带过去让医生瞧了,说不定这次会有好消息呢!”
姆格捂着嘴巴,无声流泪着,她的姑娘因为天生的缺陷,受到丈夫家所有人嫌弃,认为她是一个不详的人,想要扔掉。
无奈下,她只能带着她离开。
夜色已经渐暗,原本就孤寂的地方更加显得冷清。
关鱼走在路上,把领口拢了拢。
她很快就走回到她刚才预定的小旅馆。
刚走进去,老板娘就说:“姑娘,刚才有人来找过你。”
关鱼立刻警觉起来,他这么快吗?
但是转而一想,按照他的性格,不可能会主动暴露自己的行踪。
所以那人应该不是他,但会是谁呢?
她马上跑回房间里面,把所有的东西收拾整齐,然后离开。
路上是一片黑暗,关鱼的感觉非常不好。
她加快步伐,往停车的方向去。
刚一靠近车,她发现身旁有人影在游动,内心浮现不安。
关鱼来不及做任何的防备,嘴巴和鼻子被死死的捂住,两眼一黑,她昏了过去。
她被人拖上了车。
陈周好不容易等到等到一辆货车,朴实的司机听了他的几句话,就顺路把他带上。
货车司机热情地聊着家里细细碎碎的小事,陈周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
他似乎看出男人的情绪不高,笑着说:“是家里的婆娘闹情绪回娘家了?”
陈周有些不明所以。
司机很快嘿嘿地笑出声:“那事多干几回,有了娃就不容易生气。”
“不过也多哄哄,女人就希望被惦记,被念想着。”
“我每次跑完车回去,就把所有的钱交上去,把家务活都包揽在身上,别提她多高兴。”
“一吵架,老爷们先低个头没什么的,你看我们在外面干活,她们在家里照顾老的,小的,都打理得好好的。”
货车司机碎碎叨叨念了很多——
陈周嘴角无奈地笑一下。
这下可让人误会了。
“你别不信,兄弟。娘们都这样的——”
“叮——”
陈周看一眼手机,脸上神色骤变。
照片里的人是关鱼,然而发件人却是孔嘉文。
货车在路口停稳稳地停下来。
“兄弟,没事的,多哄哄就好。”
陈周根据新发来信息,找到了位置。
房子很旧,墙上满是雨水的污渍,围着房子走一圈,只有几个很小的窗户,目测人是可以穿过。
关鱼在朦朦胧胧中睁开眼睛,看见面前几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她的嘴巴被胶布贴紧,那塑胶的恶臭,让她不禁有些反胃。
一旁的黄头发男子盯着关鱼的脸看脸很久,睁大眼睛往后退几步,嘴里说着:“你,你,你——”
孔嘉文一个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大惊小怪什么?”
“孔哥,她是上次酒吧打伤小武的那个女人。”
孔嘉文一听,眼神里满是戏谑,起身,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用力一扯,嘴上的胶布被撕下,紧接着用力拉着她的头发往后扯,整个面容都呈现几人的面前。
关鱼一阵吃痛,但却没有出声,眉心深深地拧着。
她算是倒霉,这些人根本就是冲着陈周去。
“说说,你跟陈周这小子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孔嘉文嗤笑一声:“没有关系,你开着他的车。”
“看来不吃点苦头,是不说实话。”
“老黄,给她的颜色看看。”
被称呼做老黄的男人,摩擦这手掌,脸上多少有些犹豫:“孔哥,要是等待陈周那小子恼怒,我们——”
孔嘉文点燃烟,脸上满是阴笑:“顺便看看这女人在她心中的位置。”
“有什么事我担着,赶紧给我动手。”
老黄露出黑黄的牙齿,张开的那味道让人做呕。
他刚才早就注意到这女人面容姣好,陈周这小子运气真好。
“撕拉”一声。
关鱼黑色的胸衣完全暴露出来,几人忍不住吞一下口水。
她脸上已经是铁青一片,指甲已经插进肉里,牙关得死死。
孔嘉文掐起她的下巴:“看不出,你还挺能忍,这点倒是跟你相好一样。”
他阴着笑,把手伸向关鱼的胸口。
但下一秒,他痛得惊呼出声。
一块石头打在他的手背上,惊怒的声音叫嚷起来:“谁?”
只见男人垂手而立地站在门口,他眼底一片冷色,没有说话,嘴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他眸若寒冰,直直地看向孔嘉文,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老黄反应过来,立马收回手,吞了吞口水,马上退到孔嘉文的身后。
陈周抬起双脚走到孔嘉文的面前。
他干涩地解释着:“这个女人说跟你没——”
话都还没说完,整个人横倒在地。
“我跟你说过,别动我的人。”陈周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压迫,“谁弄的?”
老黄挪动好几步,看到陈周的眼神,立马求饶:“周哥,我错了,我保证我一点也动,就是拉了一下衣服。”
陈周朝着他招了招手。
老黄缩着脖子,迈着踉跄的步伐:“周,周哥——,我——”
陈周从腰间拿出小刀,一把插在他的手掌上。
“啊,啊——”
凄惨的哀嚎声在黑夜里响彻。
孔嘉文知道他狠,立马解释着:“周哥,这次是我不对——”
陈周脱下外套,裹住关鱼,解开已经磨破的手腕,语气里带着轻哄:“没事了。”
他发现关鱼全身软绵无力,根本坐不稳,别说站。
孔嘉文小声解释道:“用了点迷药,我保证,没有用过其他的东西。”
陈周把人抱在怀里,低头,两人的眼神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