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能赌一把。”
清尤挥手摇头,“我看此事过于冒险,万一纪檀那家伙突然杀出来……”
“清尤,该闭嘴了。”清境厉声,吓得清尤抿住嘴巴。
“此事便由我一人操作即可,等清贤醒了,我让他观星择日,去布阵。”
清尤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你跟清贤,好好养伤,看好玄修门。”
“是。”
——
“阿凌,你当真杀了阿鸢?”花烟寒跨坐于纪无凌身上,居高临下,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纪无凌隐隐一笑。
“是又如何?”
花烟寒加大手劲,掐他。
“我那么爱你,那么信你,你为何要背叛我!
纪无凌,我要你死!”
倏然,四周风起,吹涌床上,花烟寒发丝飘摆。
可她骤然失了力气,掐在纪无凌身上的手,被一股力量推开。
纪无凌深邃得双眸,变得阴沉,突而双瞳成了成黄色,伴随嘴角一勾,阴恻恻笑着。
“如何,我接近你,便是为了杀你徒儿,更是要灭你们玄修门,好让我体内魔皇之力,统治天下。”
“纪无凌,你卑鄙无耻!今夜我如不杀了你,我便不做花烟寒!”
话音刚落,花烟寒瞬间被反压于下,纪无凌一掌控扼她双手,置于头顶。
“不但如此,我纪无凌还想毁了你。”
他悄然俯身,肆意妄为于她的脸颊,耳垂,脖子,直至……
猛然,花烟寒惊醒,满头是汗,后背阴凉。
花景站于床边,神情肃穆,见花烟寒醒来,速速蹲身,关心。
“阿烟可还好?”
她眼角带泪,神情慌张,显然做了噩梦。
“阿凌……阿凌……”
如今的她,如同阴天之暗,泪水时不时往下掉落。
“景哥哥,阿凌,他不但要杀了柏鸢,还,还要灭了玄修门……”
她如同一个孩子,哭诉着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阐述。
花景向来疼她,如同妹妹一样待她,更是看不得花烟寒这般哭泣。
他落座于床边,将她拥入怀中。
“景哥哥在这,阿烟不怕。阿烟只是做了噩梦,没事的……”
“我没做噩梦,阿鸢他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
花景轻轻摸她的头,竟是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花烟寒闻着花景衣间香味,宛如回到,那些年与花景玩耍于花院中,半梦半醒之时,眼角含泪再次入睡。
再次她醒来时,屋外渐亮,房内空荡清净。
花烟寒心中一惊,猛然起身。
恍如梦般的昨夜,在今日,好似有所不一样。
或许,那只是个梦?
花烟寒稳定情绪,看着门外,轻唤一声,“阿鸢……”
“阿鸢……师父想喝水……”
房内依旧寂静,柏鸢身影,仍没有出现。
果然,是她想多了。
顷刻之间,泪水滴落,早已数不清,沾湿几回衣襟。
她匆匆跑往清尤阁,想看一眼柏鸢,却在门口,听见三位长老谈话。
“清贤,观星之象,旨意我该在何时布阵?”
清贤掐指,回想星象,淡淡道:“三日后,十日后,二十日之后……”
清尤推算,“三日定是来不及,二十日过久说不定纪无凌早已逃跑……十日后是个不错的选择。”
清贤怔着,一脸不可思议反复回想自己算出的结果。
清尤发现他的不对劲,手肘探了探他。
“你这神情,又是如何?”
清尤怕是这事不能得到个好结果。
清贤啧了一声,“怪了。”
“如何怪了?”
“十日后是大吉。”
“大吉?”
闻言,清境转身,不可置信看向清贤,“可有算错?”
“算了足足十遍,皆是同个结果。”
清尤拍掌,“看来,是天助我也。”
清境摇头,苦恼道:“如今该如何稳住后山的纪无凌,仍无对策,如若在我布阵期间,他溜出后山,察觉此事,又怎能是大吉之象?”
闻者,皆愁了眉。
骤然,花烟寒推门而入。
“此事,不如让弟子来。”
三人目光转移门外,花烟寒踏步而进,神情皆与昨日,有所不同。
“昨夜纪无凌虽蒙面出现,料想是先背着我杀了阿鸢,再寻机带领魔人,涌入玄修门。
可他不知,我早已知那人是他。他欺我,伤我,我花烟寒定是要让他付出代价,为阿鸢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