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烟自作聪明,惹怒大王了。若不是钰姐姐相救,阿烟此时此刻,或许无法看到钰姐姐了。”
乔钰摸摸她的头发,“无事。大王已原谅你了。”
“可是真的?钰姐姐没有骗我?”
乔钰拉着她,往前走。
“大王罚你抄规千遍,已是原谅之迹,只要按时完成,不必担心此事。”
花烟寒作势擦去泪水,“阿烟感谢钰姐姐。”
*
夜间,秋风瑟瑟,透过窗缝,渐入花烟寒屋子。
一盏蜡烛摇曳,花烟寒手持毛笔,一笔一划,落于纸上。
“面对大王,细声细语,不可顶嘴,说一不说二,一切听从安排……”
她念念叨叨,最后因写错一字,失了耐心,将笔扔掉。
“什么破规矩,玄修门都没这样变态,什么都要听他的,宛如一个没有思想的狗子……”
她愤得双手抱肩,坐于床上。
来着魔界已有五天之久,且是因为纪无凌,更是没走过整座檀香阁。
如今她是一个卧底,潜入其中,定是要先熟悉敌方阵营。
她裹起黑色大衣,悄悄开门。
夜深人静,屋外无人路过,皆于屋内取暖入睡。
花烟寒吹灭蜡烛,翻过凌香阁大门,避开巡卫,走至偏殿。
她倒是要看纪无凌准备如何灭掉玄修门,再从中作梗,灭他计划。
“大王,您说您天天位于魔界,也不出门收复天下,您到底在做什么?”
花烟寒透过门缝,见灼天吃着桌上坚果,问着看书的纪无凌。
纪无凌搭在椅上的手微微一抬,书翻了个页,神情自若,不生气的他恢复一双黑瞳,这般神态,倒是于十年前的他,别无二致。
“你就这般想看到天下大乱,血腥风雨,民不聊生?”
灼天扔上坚果,落于嘴里,“倒也不是,只是想看大王发功发力,那天下无敌的模样。”
骤然,纪无凌眉梢一挑,似乎感应到什么,自若神态一收,眉头一紧。
“纪檀最近在做什么?”他问。
“他忙着在炼丹,哦对,估计这两日便会来找大王您了。”
“他这几日忙于正阁,估计往后便会经常来大堂。”纪无凌撇过一眼门窗,“今夜风怎如此之大?”
灼天不解,“大王您这是什么意思?”
纪无凌将书扔于桌上,起身边走边解开衣裳。
“今夜兴致一来,便想洗漱。”
灼天秒懂,响指一打,一边大池热气腾腾。
“大王,是否需要将凌香阁的姐姐们来陪您玩玩?”灼天笑嘻嘻。
纪无凌一层层解开衣裳,直至最里一层,露出层层分明的腹肌,胸腔甚是比十年前饱满许多。
花烟寒扒于窗边,不自觉吞了口水。甚是意料之中,看到光滑的纪无凌,瞬间猛回头,愣住,更是红了脸。
纪无凌,下面原来这般……
呸呸呸。
花烟寒晃头清醒,这人是魔人,是她要杀了的对象,怎能有些般龌龊思想。
紧接叹了气,她甚是没有获得什么情报,只得纪无凌是个好色之徒罢了。
*
翌日,花烟寒仍是早起,厚着脸皮,跟着乔钰端茶。
乔钰从未过问花烟寒,她这般大方,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让花烟寒好奇。
“钰姐姐。”
两人走于大堂路上。
“您为何不问我为何要坚持端茶?”花烟寒问。
乔钰只是微微一笑,温柔道:“阿烟这么做定有你的道理,只要不伤害大王之事,乔钰是不会介意的。”
花烟寒不得在内心鼓掌,当今世道,能像乔钰大度之人,少之又少,不得佩服这女人的行事风格,倒是有种帅气。
两人位于大堂侧边,纪无凌落座,便是看到两杯茶热腾腾放于桌上。
今日大堂并非前几日之无趣,倒是来了个重磅人物。
“大王,尊主来了。”
闻言,花烟寒微微垂头。
是纪檀。
果真昨夜灼天没说错,纪檀来了。
可纪檀没失忆,认得她的脸面,两人更是交过手,这般情况下,更是不能被他认出。
她抽身想走,却被乔钰拽住。
“阿烟,千遍之规还没抄明白?”
“什么?”
“你忘了,规则里说,端茶于大堂,若是碰到来客,定是不能离开,更要伺候客人。”
花烟寒攒眉,她竟是将这事忘了,可若是她出现于纪檀面前,便是计划败露,性命不保。
“不行。”花烟寒抽开手,“我……我人不舒服,难受,肚子痛,还有咳嗽……我怕我传染给大王了。”
乔钰扯住她的衣摆,悄声警告,“你怕不是忘了你已经违反一次规则,若是继续违反,被逐出檀香阁你可愿意?”
“哟,几日不见,大王身边多了几位美女子。”纪檀阴阴一笑,望向花烟寒一侧。
“大王,近日纪檀忙于正阁之事,没能来此向您请安,失礼了。”
纪檀行完礼,落座旁椅,忽而觉得怪异,侧脸回望纪无凌身旁的女子。
“那女子,甚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