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妤快速回到房屋,关上大门,急促翻箱倒柜,从中找出增功丸,心焦火燎从中倒出剩下的最后两颗。
她紧盯剩下的两个增功丸,不知该如何下手。
都怪花烟寒这个疯女人。
柳妤怒容满面,捉摸不定。
若是只吃一颗,或许内力不足,败于花烟寒。可若是全吃下,寮宇短时间不给她提供增功丸,她又该如何抉择?
正在她犹豫不定之时,大门骤然被疾风破开,倏然月笛剑落于柳妤肩上。
“我说换身衣服为何需要这么久,原来是藏屋里偷吃好的?”
柳妤正合掌,花烟寒先一步将增功丸吸到手上。将其拿到鼻口轻轻一嗅,一股恶臭之味直冲鼻内,令她无法接受,一手抛掷。
两颗增功丸滚落于地,柳妤瞬间大怒,“花烟寒你在做什么?”她焦急抬步,花烟寒剑身用力一压,将她遏制住。
“急什么?我还以为你躲着众弟子吃什么好吃的,原来就这臭玩意?”剑尖渐渐刺她脖子,“没想到堂堂玄修门大师姐,居然躲在屋中偷吃魔界的增功丸!”
花烟寒凝目,月笛剑从她勃间缓缓上流,蓦然用力,顶起她下巴。
“一个月前,我回到玄修门便是嗅出你身上浅浅魔气,早已警告你,最好收敛,这便是给予你的机会,可没想到,你竟是一成不变......”她怒得高声,“私底下勾结魔人,饮其禁药,利用歪门邪道,提高内力,当上大师姐之位!”
柳妤神色丝毫不慌,明晃晃紧盯花烟寒,露出不服,“那又如何?在这世间,看得不过是本领罢了,我的本领如何来?你一个魔人又怎能管得着?”
“呵。”
“当年,我比你先进玄修门,可你天资聪颖,不但得到旁人艳羡更是得长老们之心,更是将我这位列你之后的柳妤所忘,竟是只称你一人大师姐!
我不过是为了提高功力罢了,难道我有像你一样,勾结魔人进入玄修门,杀了自己的徒儿?”
花烟寒无奈一笑,“我花烟寒做事,向来坦荡,我承认我闯出玄修门下山,爱上魔人,更是因爱入魔,可我从未伤害玄修门一根汗毛,更无勾结,将其提供消息。
而是你,如实道来,到底跟魔界交换了什么?”
柳妤怫然不悦,摊掌甩开花烟寒,反手将其月笛剑打落,不料花烟寒反应极速,手腕内扣,剑身回收,手肘击她后退,另手掐她脖子,将柳妤压制于墙角里。
花烟寒亮出方才从密室中找到的信件。
“这是十年前,柏鸢身上放着的信件,是纪无凌落笔写下,与我通报玄修门内存在内应之事,让我与玄修门内弟子务必小心。可是这封信送了十年,才到我手中,你猜这是为什么?”
柳妤瞥眼,“为什么你不问问你自己,跑来我这瞎胡闹,你怕是成了魔人没了脑子。”
花烟寒眉目一沉,紧掐柳妤下巴,将她脸面正对自己。
“若不是十年前,你将魔人带回玄修门,柏鸢就不会死,这信也不会送了十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吧?”
倏然,柳妤只觉双腿离地,骤然一身轻,眨眼间,一股黑烟消散,定神一望,竟是落于天神阁之内。
她忽然心跳加速,眼神慌乱,仍是镇定发问,“花烟寒,你休要胡闹,带我来此做什么?”
清境神色肃穆,落座于天神阁高座上,静看柳妤。
“长,长老......花烟寒她,她胡闹,竟是让我在给弟子们练功时要求我与她对打,而此刻又把我捻来此处......您看,如今玄修门形势复杂,更是危险重重,花烟寒这魔人,可是要乱了玄修门的阵脚啊......”
花烟寒行礼,淡道:“玄修门若是要一同齐心,攻败魔皇之力,第一解决的必是内应。”
柳妤莫名激动,“花烟寒,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才不是内应。”
“我说了你是内应了吗?”
柳妤耸肩,若无其事道:“行,既然一开始你便怀疑我是魔界内应,那你拿出证据,证明我做了什么伤害玄修门的事?”
反正她可以装傻,那什么增功丸,自然可以说成是自己在路上捡到的不明之物,反正柏鸢以死,更是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