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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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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师尊的问题,秋茗的眼眨得很快。

做作?这个词在她听来有点太严重了。师兄们在提醒她时,只是用了“刻意”这个词。

虽然他们的意思可能差不多。

其实最开始师兄说师尊会因为提前知道而稍有刻意时,秋茗是不太信的。

但是想起了上次师尊的那句“更风光些”,她又觉得,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最后就选择防患于未然,先不告诉师尊了。

秋叙白没得到回答,专心给秋茗上药。

听秋茗将这可能影响师徒感情的话题生硬地转过:“师兄,所以到底是什么问题?很严重吗?”

江溪雪轻咳两声:“应该也不严重。”

月年衣点头,接了下去:“师妹的剑术动作很标准,但不像在用剑,更像是——”他想了想:“拿着剑,做了一遍轻灵舞。”

秋茗恍然。

江溪雪道:“我们平时待在洄梦,没怎么见过剑修。除了师父,对剑修的印象只有仙门大比。从初阶弟子到高阶弟子,他们虽实力有差距,但是出剑时剑上有一种相似的东西,说不清楚。

师父也有,但是秋茗师妹,“江溪雪话音一顿:“你没有。”

“对,”月年衣心里的感觉被精准地说出来,他激动道:“所以我先前看师妹舞剑,就觉得好看是好看,但少了点东西,不像个剑修。”

秋茗凝眉:听起来很玄乎,那这东西是什么呢?

师兄们在窃窃私语,好像提起了仙门大比,谁谁谁是怎么出剑的。

而她出了神,目光游离着。直到手臂忽然传来凉意,她才看去。

师尊垂着头,安静地将她袖子往上扯了扯,似是想看看她被衣袖遮盖的地方还有没有伤。

秋茗看着这画面,只觉得臂上传来的一阵凉激得她绒毛都立起来了。

手腕往上能看见的已均匀涂好药,肯定是药的问题。

秋茗想收回手,又觉得刚刚不收,现在忽然要收回,有些太刻意了。便忍着不动,打算说些什么转移注意力。

“师尊,”秋茗小声问:“师兄们说的我剑上少了的东西,师尊知道是什么吗?”

她想,师尊听到了师兄方才说的话,却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那应该是不知道的。

反正无论师尊怎么答,只要能让她忽略掉手臂上的感觉就好。

可师尊的回答却令秋茗很意外。

秋叙白抬眼,静静回望她,他说:“知道。”

秋茗惊讶,她重复了一遍:“知道?”

月年衣和江溪雪也听见了,他们皆停住了讨论,诧异看过来。

“师父,你知道啊?”月年衣感到一丝莫名:“那师妹剑上缺的是什么啊?”

“还有师父你知道刚才怎么没说呢?”

就任由他们乱猜,难道看他们毫无头绪的样子很有意思吗?

秋茗手臂上只剩下一小块没上药的青,秋叙白给她仔细涂好,放下手。

他语调平和,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以为,你们自己商量就够了。”

三人都愣住了。

秋叙白将手中药瓶递给秋茗,等她呆呆接过后,才道:“秋茗出剑时,剑上少的是‘意’。非是剑道真意,而是出剑时的意志。”

“剑修出剑,需知自己为何而出剑,这便是‘意’。仙门大比,剑修出剑为出名,或为进步,只要想赢,这就有了战意。降妖除魔,则有杀意。

内心坚定,知道自己出剑是为了什么,剑上的‘意’自会出现。”

秋叙白说完,感到一丝没来由的疲惫。

他自觉说得足够通俗易懂,转过身,低声:“你们领会吧,师父先回去了。”

秋茗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秋叙白已离开了。

秋茗咬着唇,盯着手里的药瓶,药瓶很是眼熟……这药应该也是师尊配的。

师尊给她上完药,又把药给她了。

“这……”月年衣拍了拍自己的脸:“师父是不是,生气了?”

江溪雪眉心敛起,瞥他一眼:“生气不一定,伤心肯定有。”

“……”月年衣下意识想问为什么,话至嘴边又吞了下去,他还不至于迟钝成这样。

“那怎么办?”月年衣苦恼地问。

“我怎么知道。”江溪雪转头,看向秋茗:“秋茗师妹伤势怎么样?”

秋茗拉起衣袖,手臂上过药的一整块青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

她声音轻轻:“真的没事。”

月年衣应了一句“那就好”,又烦闷道:“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师父发脾气呢。”

江溪雪说:“师父没有发脾气。”

“也差不多了,”月年衣摆摆手:“师父这么好脾气的人,如今这样比发脾气还吓人。就因为今天这件事……至于吗?”

秋茗长长呼出一口气,她见过师尊心情不好,却没有见过师尊冲着她,还有师兄们表露过。

正如月师兄所说,师尊的脾气总是很好。

她听见江师兄淡淡地回复月师兄:“月年衣,只凭你刚才说出口的那句话,就至于。”

月年衣:?

秋茗抬眼。

江溪雪:“因为师父性子好,所以只是刚才那种程度地表露心情,你就觉得师父在发脾气。”

他垂下眸:“这对师父不公平。”

月年衣怔了怔。

秋茗也怔了怔。

“江溪雪,”月年衣神色复杂:“你什么时候变成如此细心体贴的人了?居然比师妹还像师父的乖乖徒弟。”

江溪雪:“……”他脸有点僵:“你以为在这时说这种话就能让气氛不那么沉重吗?”

顿了一顿,他接着说:“更何况,我本来就是。以为谁都像你?”

这时候还互损,秋茗无言。

她静默一会儿,道:“师兄,我想去找师尊,跟他认错。”

月年衣“哇哦”一声:“那我也去!”

江溪雪虽没说话,但往前走了两步,表明了态度。

秋茗摇头:“本来就是我找师兄你们过来帮我观察,我去就好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

“那怎么行,”月年衣咋呼:“是我们一起瞒了师父,如何变成师妹你一个人做的,除我的名也太过分了!”

秋茗:“……”

江溪雪:“……”

怎么还委屈上了。

难道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

对于月师兄这种不管什么事只要参与便光荣的心态,秋茗不理解但尊重,她没再坚持:“好吧,师兄,那我们现在去吧。”

路上,月年衣望着打头阵的秋茗,心里十分佩服。

师妹的行动力实在太强了。

都不需要做心理准备的。

“等会儿见到师父,你们知道怎么认错吗?”月年衣打破寂静:“要不要先演练一下?”

闻言,秋茗脚步一顿。

江溪雪斜眼看月年衣:“你会?”

月年衣眼睛眨了眨:“你要是说认错,那确实会一点。”

秋茗转头看过去,跟江溪雪露出如出一辙的“愿闻其详”表情。

“师妹,江溪雪,你们知道认错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月年衣做高深莫测状。

秋茗思索一瞬,认真回答:“是诚心吗?”

“嗯……这个是重要,但是也没那么重要。”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卖关子。江溪雪懒得配合他,催促道:“快说,不要浪费时间。”

“……行行行,我说。最重要的,”月年衣不再磨蹭,抬起手,袖子遮住了脸,声音忽然变得哽咽:“是要比对方更可怜。”

下一刻,他放下手,眼睛红了。

江溪雪:“……”

好一出变脸的绝活。

秋茗惊了惊:“月师兄,你——”

她盯着月年衣,见他就这样红着眼,一副悔恨到无以复加的模样:“师父,我知道错了。”

“怎么样?”月年衣擦了擦眼尾:“我刚才那样子,就说师父遭不遭得住吧。

你们也试试?”

见识了月师兄的绝技,秋茗大为惊叹,不过听到月师兄后一句,她感觉有点为难:“月师兄,我可能做不出来。”

这也太难了。

江溪雪默了一瞬,点评:“用力过猛了,我们的错还没到这种程度。你这副模样要是给师父看见,他估计会以为你杀人放火了。”

他想,他真是信了月年衣的邪。

月年衣捂住嘴,惊讶:“真的假的?很浮夸吗?”

“难道是太多年没练过,退化了?”

秋茗叹了口气,江师兄说得有理。

想象一下,他们三个要是同时做出月师兄刚才那副样子,师尊说不定伤心还未愈,又添惊吓。

还是算了。

秋茗张口,想说就顺其自然吧。

结果江师兄先出了声,他前一句是对月年衣说的:“你做是有点浮夸,”后一句则转向秋茗:“但是秋茗师妹做,绝对没问题。”

秋茗:“……啊?”

秋茗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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