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瑜面色忐忑地看着闻应淮,打起感情牌,“乐知哥,我大哥虽然不止我一个妹妹,但他最喜欢的就是我——”
闻应淮原本还愉快地笑着,听她说完瞬时转为皮笑肉不笑,“所以呢?”
“就是吧,如果我死了,他会伤心的。”夏知瑜最后几个字说得斩钉截铁,不是她自恋,是她确信夏既明对她的感情。
闻应淮磨牙,“在月卿姨母的画像前,不要乱说什么死不死的。不过,你为什么突然提这些?”
夏知瑜听他这么说,一下子放了心,看来闻应淮没想过要灭口,瞬时顾左右而言他,“嘻嘻,没什么,你忘掉就行了。”
“你啊……”闻应淮看到她笑起来,心情也跟着变好。
夏知瑜偷偷记住了月qing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哪个qing。不过她看着画中似火般的女子,居然叫月qing,真是不相称呢,这个名字倒是和中间如月般的玉人比较相称。
她嘀咕归嘀咕,但面上没有显露出分毫,只顾着焦急地追问,“乐知哥你赶紧说我母亲到底在哪啊?过得好不好?府中说我母亲在乡下庄子,真的在吗?”
她的焦急不是装的,虽然她和岳阳侯夫人并无感情,但她刚才看着画中红衣女子时,心中传来一阵阵地钝疼,以及凭空而起地一丝亲切之感,使得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对方的全部信息,及时以后不一定要见面,但她还是想知道对方现在到底过得好不好。
夏知瑜不自觉地轻咬下唇,手指绞着衣角,她把这股情绪全都归结到了原身上,只当是对方遗留下来的。
闻应淮好笑地看着她,原本想直接说出来卖个好的话,在口中兜了一圈,又吞了回去,故作神秘地眯起了眼,“我只能告诉你她过的很好。剩下的,下次再告诉你。”
夏知瑜翻了白眼,“哦。”
“嗯?知瑜你就这个态度?”轮到闻应淮傻眼了,他幻想中的场面应该是夏知瑜讨好他,求着他说出她母亲的下落啊。怎么夏知瑜非但没求他,连反应都这么镇静,甚至可以说是毫不感兴趣的样子,连个追问都没有。
闻应淮垂死挣扎,不甘心地追问,“你不想再多指导一些了?”
夏知瑜皱眉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你不是说下次告诉我吗?下次见面你不就会说了么?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你说得对。”闻应淮无言以对,他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脸,说自己是故意吊人胃口吧。
将时一直在两人身后笑眯眯地看着,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出声,“咳咳——”
立于画前的两人听到咳嗽声,纷纷回头看过去,面上是如出一辙的震惊表情,面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怎么还在这?
将时笑容凝滞了一瞬,但好在他脸皮厚,复又挂上更深的笑容,“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但是,知瑜不想知道世子为什么腿是好的吗?”
夏知瑜大惊失色,双眼几欲喷火,将时这个笑面虎!是不是要坑死她,她只想借着世子的光赚点小钱花花罢了,什么瘸不瘸的宫廷秘辛,她才不想知道!
她赶忙出声,“乐知哥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我完全不想知道!你别说!”
闻应淮一开始见将时想要多嘴,也有些不太高兴,他明明是准备自己亲口跟夏知瑜说这些的,他刚才还想拦着将时一二的。
但此时,他见到夏知瑜这忙不迭拒绝,避如蛇蝎的模样,心下又开始不爽了。一下子世子脾气发作,开口作对道:“将时,你给知瑜说说吧,要不日后时常见面,她知道也了方便行事。”
夏知瑜不可思议地看着闻应淮,谁要和他时常见面?她极力推拒道:“别别别!真的不用告诉我这种皇家秘辛!乐知哥你放过我吧!”
“闻乐知!你对我妹妹做什么呢!我就一时没盯着!你就要对我妹妹下手?!”
花厅外传来一阵熟悉的怒吼声,一身红袍的夏既明从王家追来了,他还没走近花厅就听到这里吵吵闹闹,走进了更是听到自家妹妹激动的喊声,当下以为她遭到了胁迫,登时大怒地闯进了花厅。身后还跟着一脸无措的甲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