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惊得电线上的麻雀扑棱着翅膀四散逃离。
柏祟松手之后,屋内的风也停了,天花板上挂着的灯也恢复了正常。
他冷眼看过去,转了转手腕,“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早点告诉我。”
恐惧被王江吞入腹中,被打两顿,他终于清醒了,再强大父亲的尊严,也被磨灭掉了,忙举起三根手指朝天发誓,“我保证,保证再也不去骚扰你了,说到做到!”
“别说废话,不想听。”
王江的视线落在周围打手身上,自己还欠他们钱,这些人不可能看着自己被打死吧。
谁料,其中一人盯着柏祟看了好几眼,附耳在长得像瘦猴一样的智囊身边给他看了什么。
他们对视一眼,瘦猴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柏祟,然后开口道:“既然你们父子之间有矛盾要处理,那我们就先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随即,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这四五个人一走,原本狭小的空间就显得空旷起来了。
王江喊道:“赵哥,钱哥,你们别走啊,他要是把我打死了,欠你们的钱谁赔?”
猴子挥挥手,“不至于。”
砰的一声,防盗门在王江面前关上。
应长临没懂,为什么这些人走之前都要看柏祟一眼。
他扭过头,眼神仔仔细细的在人脸上打量,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柏祟耐着性子道:“我再说一遍,东西到底哪里去了?”
“这个…”他深吸一口气,铺垫道:“你还记得我是哪天让你来赎的吗?”
“哪天?”
王江深吸一口气,“十一天前。”
应长临见他一直打马虎眼,觉得是时候到自己演狐假虎威的角色了,他咳嗽一身,挺直腰板,“有话快说,再这样小心又打你。”
王江摸了摸自己被打得红肿一片的脸颊,“被我卖了。”话落,连忙闭上眼睛,意料之外,拳头没有落下来。
体内的那股黑气横冲直撞,柏祟站在窗边,痛得连揍王江的力气都没有。
应长临看见柏祟面朝着外面,手死死抓着窗边,就知他不舒服。
连忙咳嗽一声,打断王江望向他的视线,免得被发现不对劲。
这人现在心里只杵武力,又是个泼皮无赖,要是发现柏祟现在揍不了他,岂不是又要开始了。
真让人头疼。
得到答案的应长临其实很想骂他,但是苦于这方面实在是没有积累,搜肠刮肚,骂出一句,“你这人真是杂种。”
“是是是,我是杂种。”王江见没人要揍自己,放下心,往地上一瘫。
应长临见柏祟还是没有吱声,决定先替他把线索问出来,“东西卖哪里去了?”
既然都已经开了个头,王江也不在乎那么多了,“其实说来也不怪我,柏祟要是愿意拿钱给我,哪里来的那么多事。”
他叹了口气,“他不愿意给我钱,那几天我也联系不上他,我喝醉了,有人问我带的什么,我就说了,人家跟我说,有家老头子一辈子都没讨老婆,他侄儿想给他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