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活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南楼,你醒了没呀!太阳都晒屁股啦!”
旌南楼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坐起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哑着声音应了声。
“我进来喽。”声音同门打开的声音同时响起,阮希大步迈进,“我叫人给……呀!你眼睛怎么肿了?”
“有吗?”旌南楼眨巴眨巴眼,一股酸涩眼从眼皮传入大脑,她摇了摇头,“不清楚。”
“我让人给你拿冰块敷一下,你快先别动了。”阮希抬手叫下人进来替旌南楼梳洗。
不一会旌南楼穿着翠绿色系的衣裳站在了大堂。
“不错,我就说你穿这些嫩绿嫩粉色好看,你看,看着多有生命力呀!你非不听,天天穿那些土黄色,黑色,显得人都没有气色。”阮希满意的绕着旌南楼转了好几圈。
“你停一下,绕的我有点晕。”
阮希今日的衣裳整体为绿色,与自己同一色系,但花纹多样,工艺繁杂,绿中带着些嫩黄色,像是春天的精灵在自己的周围跳跃,明媚的晃眼。
旌南楼的情绪被她带动起来,嘴角忍不住勾起。
猛地想起昨日夜探地牢得到的讯息,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怎么了?有话说?”阮希总能轻易的看出自己的所思所想。
旌南楼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昨天晚上,我跟陆恪去地牢了。”
阮希:“!我就知道,就不该信这个老狐狸的话!还说什么自己不会带你去危险的地方的!都是!放屁!”
旌南楼看着阮希很生气的样子缩了缩脑袋,犹豫着伸出手,戳了戳阮希的肩膀,“我没遇到危险。”
“陆恪就是最大的危险,我的宝,你到底懂不懂……”阮希抬头对上旌南楼迷茫的双眼,忍不住扶额,“我忘了,你失忆了,总之,陆恪这个人的话不可尽信,他在你的身边保护你是有别的目的。”
旌南楼的心脏好似被捏了一下,“是……这样吗……”
阮希用力的点头,看着旌南楼依旧有些疑惑的样子,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先跟我说说你们昨天晚上去牢房发现什么了?”
“里面有个叫代显庸的人说鼎被盗的事情跟白家有关。”
“废话,这还用他说,还有其他的信息吗?”
旌南楼点点头,“还记得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何莱村庄吗?”
“记得?这件事情跟她有关?”阮希挑了挑眉。
“有点关系,但是其中还缺一环链接。”旌南楼挠了挠鬓角,“被盗的鼎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特别之处……”阮希抱胸整个身子靠在椅子上,“还真有,不过是听说,外头有传言说这个鼎可以炼化世间万物。”
“真有这么神奇?”
阮希摇头,“我也不清楚,毕竟只是传言,要想辨别传言的真假,只有问这座鼎的拥有者钱长峰了。”
聊得投入,手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杯茶,旌南楼端起,轻呷一口,入口柔和,清香瞬间溢满整个鼻腔,抬头,陆恪站在自己的右手旁翩然浅笑。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阮兮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气的头发都炸毛了。
“翻墙,昨晚也是。”陆恪看着旌南楼,笑容愈发灿烂。
旌南楼错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吗,继续刚才的话题,“如果传言是真的,那么白氏盗鼎可能是为了炼化珠子。”
“炼化……珠子……是我想的那样吗?”阮希的脸色猛然沉了下去。
旌南楼点头,“我们要去求证一下流言的真假。”
阮希: “我们与钱氏的关系并不好。”
“不是我们,是你。”陆恪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带着些阴阳怪气。
旌南楼站在陆恪身前,面对着阮希解释道,“我们给钱氏提供了鼎的线索,他欠我们一个人情。”
阮希:“还有这回事,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等等,还有一件事,代显庸是怎么被捕的?”旌南楼拦下了迫不及待的阮希,皱着眉问。
“他?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