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你俩终于决定不动口所以改动手了?”
白氤晗没搭理她爸,而是捂着头拖着生理性泪水看向她妈:“妈你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何英的指关节依旧泛红,闻言没好气的让她一边儿去。白氤晗眼见是从她妈这里得不到什么好话了,一边捂着脑袋一遍嘟囔“疼死我了”然后朝床窜去。
何英看着白氤晗抱头鼠窜的样儿,感觉十分好笑,还是没忍住直接开口说出了那句犹豫很久的话:“我和你爸去吃烧烤,你去不去?”。只见白氤晗熟练地掀被,钻进去,躺下。然后才偏头朝站在门口的夫妻俩说道:“吃顿烧烤长五斤,我不去。”
何英见不得她这股懒劲儿,二话不说就去门口换鞋,边换边说:“也没见你这个夏天少吃一顿。”
然后她的耳朵就传入极清晰的两声“嘻嘻”。
在她一旁的白城见何英换鞋的动作有那么一顿。害怕俩人真打起来他不好拉偏架的场景发生,白城眼快又手疾的“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从物理意义上隔断了声音的传来。何英换完鞋,抬头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白城接收到这一眼后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很快的给出了反应:“嘿嘿”。
何英:“……”
何英:“呵呵”
听着夫妻俩愈来愈小的谈话声和大门的落锁声,在床上躺尸的白氤晗在昏暗中缓缓的睁开了眼。虽然何英百般嫌弃,逮住总要叨叨两句,但还是在出去前给白氤晗的卧室关上灯又带上门。
白氤晗其实不困,而且在床上躺了一天也躺累了。可是,她将脑袋往被窝里拱了又拱,有些贪婪的嗅着棉花被太阳晒透后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味。这味道里有她再熟悉不过的洗衣粉香味与一股说不上来独属于阳光浸透后的气味。
这气味若即若离,时有时无,但倘若能捕捉到一丝就会发现它蕴含着无极的热烈与柔情。因为它太过于隐蔽,所以只需一丝,一丝便能将猝不及防的人扑个满怀。
等嗅够了,白氤晗才从窝里爬起来然后踩着拖鞋去开灯。她坐在书桌前将一天未动的作业翻开,然后直接投身于学海中,不厌其烦的与各大公式纠缠,探索,最终得出一个准确无比的答案。
暖黄灯火细微又温柔,一笔接一笔描摹女生的眉眼轮廓,在一旁的墙上投下模糊但从未变过的影子。毕竟,不论架怎么吵,习都是要学的。
当夫妻俩拎着一袋烧烤回到家时,就看到满屋唯有白氤晗的房间亮着灯,既没有传出手机播放器的声音也没传出白氤晗的声音,安安静静的宛若一切静止。
白城看着那灯光,没忍住的弯了唇角,然后低头看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妻子:“怎么样,我就说这孩子是懂事理的。”
何英没接话,默了半响,将烧烤袋子放在餐桌上,然后掏出手机给白氤晗发了个微信,她眼睛有些看不清了,打字也慢了,过了大概一分钟才收起手机,然后转身回卧室。
白城听到她轻又极轻的回了句:
“当然,这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