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冷静:“你遇到了什么?”
阮茸:“蜘蛛成精了?”
兰姐迅速翻阅记载的怪物资料,然后说:“这叫新妇罗,专爱吃脑袋,特别是男人的。”
这是什么奇怪的设定?!
兰姐说: “记住,这里的所有怪物外表,不管长的多想真的,它们都是人工智能。”
“女人”像爬行动物,手脚并用的从窗外爬了进来,乘客疯狂的朝前跑去,“女人”速度很快,披头散发的张开嘴,像家里二十六厘米平底锅一样的大小,满嘴尖牙,一口咬住男人的整个头,男人的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来,“女人”仰头,把血淋淋的脑袋给吞了进去。
阮茸有点想吐,这能消化吗?
“女人”看见了阮茸,掉头向他快速爬去。
“火车还有十分钟进站,快点干掉她。”
通讯器好像雨点不停的响着。
“别命令我。”阮茸摘了通讯器扔进口袋里。
阮茸举起枪,“女人”已经爬到了他的跟前,子弹正好猛击“女人”的眼睛,巨大的悲鸣声从整个身体发出,车厢都在仿佛在共鸣着哀嚎,“女人”捂着眼睛在地上扭动着身躯,像蜘蛛一样一个劲的长出来黑色的附肢。
阮茸觉得自己把“她”给惹毛了。
它的蜘蛛脚是机械的,像利刃一样的附肢摩擦着铁皮车厢,发出“刺啦”的噪音,附肢勾住嵌在地上的长椅,轻轻一勾就拽了起来朝阮茸扔去。
阮茸蹲下躲开,桌子砸到窗户,一整扇玻璃爆裂开来,附肢朝他刺去,他灵活的跃上桌,单手抓住头顶行李架的扶手,蓄力跳起,屈膝猛地击向“女人”的下巴,另一手开枪击中“她”的另一只眼睛。
“女人”被踢翻在地,“她”翻倒在地上,伴随着胸腔内的悲愤声:“眼睛!看不见!”
“她”不停的重复这两个词,“她”想要拼命的翻过身子,“她”看不见周围四处乱窜着,附肢灵活的从背后伸上来乱刺,阮茸没想到这腿的柔韧性那么好,还能三百六十度随便伸展,他来不及躲开,擒住那只脚,遽然使力,半条附肢被他拽了下来。
阮茸反手举起腿,劈进新妇罗的脖子里,脖子是超合金的战斗骨架,十分强劲,只砍下一半。
“她”发出咆哮,附肢再次毫无章法的刺了过来,阮茸被狠甩到了桌上,肋骨处火辣辣的疼痛。
“她”半吊着脖子,两眼被打成了窟窿,悬挂在半空中,看起来更恐怖了。
阮茸看着更想吐了。
他低头看着掌心被附肢划开,鲜血不停的往外冒了。
不管是虚拟还是现实,疼痛都是真实的,他没有在虚拟中打过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他按了按伤口,痛的呲牙咧嘴,心跳却变得更快,比在赌场都要亢奋。
窗外的太阳照在他的身上,灰尘乱飞,脑袋像旋转的机器嗡嗡嗡的响着,无数个思维好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碰撞着一起,他感觉玻璃划破脖子的血流到了锁骨处,他捏紧附肢,尖尖刃嵌进肉里,亢奋俨然像雨点淹没了他。
附肢刺上来时,他翻滚下桌,从“她”的身下穿过,像之前那样,抓住扶手,跳到她的背上,狠狠朝他的脖子劈下去。
脑袋滚落到了地上,露出连接身躯的接收处理器,还呲呲呲的冒着火花,身体抖动了几下,吼叫声断断续续的持续着,然后轰然倒塌。
阮茸从“她”身上下来。
他的手在颤抖。
不是害怕。
操,爽到了。
火车到站了。
阮茸急匆匆的买回程的票,一摸兜,没钱。
“我没带钱。”
阮茸对着通讯器求救。
兰姐冷酷无情的说:“我也没办法给你变出来,去找人借吧。”
靠靠靠!
阮茸挂断通讯器,什么玩意儿啊,烦躁的转身直接撞到了后面排队买票的人怀里,他被撞的后退了几步,牵扯到肋骨的伤,他弓着背捂着侧边倒吸了一口凉气,打架的亢奋劲已经过了,只剩下疼痛和不爽,呲着牙没好气道:“能不能看着点?”
男人穿着黑色长风衣,干劲利落的勾勒出身材硬朗的线条,里面的黑色半高领包裹着结实的体魄,五官英气冷峻,神色漠然,看起来难以接近。
他腰间佩戴着一把长剑。
喔吼。
阮茸直起身子,挂起官方式微笑:“你好,我没带钱 ,请问方便借我三十吗?”
男人看着他没说话,宽厚的肩膀当住身后的灯光。
沉默的有些尴尬。
男人绕过阮茸站在机器前开始操作。
阮茸:“……”
听不懂普通话?还是没家教?
男人抬起薄薄的眼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去哪儿?”
阮茸愣了下,立刻说:“去盐海。”
男人在售票机上操作了几下,很快就吐出出了两张车票,把其中一张递给了阮茸。
“谢了。”阮茸迅速看了眼,对方和他去同一个地方。
阮茸佯装举起手机问:“联系方式?到时候把钱还你。”
如果他再来这的话。
男人沉默了几秒,盯着他手心包扎着的伤口说:“你从是外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