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昱……”
沈晗昱听见殿外门的响动声音,脸色僵硬,瞧见来人进来那一刻,男子头仰靠在门槛上,眼神迷离,睫毛几不可察的微微闪动。
沈晗昱表情怔了片刻,没有半点缓和,唇角微牵,张了张口,平静地从喉咙中吐出两个字来,“解药。”
男人似乎没听见他的诘问,面色微微发红,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是想要将人吸进来,醉醺醺地迈步靠近,嗅着他身上的熟悉又安稳的味道。
阴鸷的视线落在沈晗昱的身上,声音又是极为浅淡的唤了一声,轻地几乎能够融进空气中,“沈晗昱”
“谢临砚,昔日,我迎你入宫……”
“你不是为了我,不是!你是为了谁?你是为了那群蠢货!若不是先帝将遗诏交给你,你会来找我吗?你是那天上明月,我是地上淤泥,若不是那奉突如其来的遗诏,你会对我好吗?你这个人总是冠冕堂皇,你用这副说教骗我,若真要论起旧账,你沈晗昱欠我的根本还不清!”
“放开我。”
谢临砚眼神疯迷起来,血脉贲张,谢临砚无声的后退,眼神中漠然的拒绝。
这个人越是挣扎,越是阻挠,他就越是得意,眼神是偏执,心中是疯狂和悸动,越是想要牢牢地抓住他,痛痛快快、酣畅淋漓地发泄,撕扯开他的衣服,将人逼至犄角处,让他无处可躲。
发疯似的将人揽进怀里,狠狠地抱着,眼中戾气犹如一把锋利的刀,锐利的眼神,似乎想要将面前这个男人吞噬掉。
无力的挣扎是沈晗昱无法纵容,无法面对,面上越是自然平静,内心翻滚而来的失措,无奈同时席卷而来。
“你醉了。”
沈晗昱从来没有这么被动的被人牵制着,受人辖制,隐忍的脸色漏了一丝痕迹,咬牙,又后撤了一步,直至退无可退,被抵在墙边,在他身上作乱的双手还丝毫没有收敛的趋势,在不时的肆意骚动,似是逗趣,似是随意戏弄。
“沈晗昱,你闭嘴,这些你用烂了的借口,不要再拿着这些借口来搪塞我了,沈晗昱,你能不能放下你这副面孔来。”
沈晗昱身上没有力气,上一次是临了懒得同小孩计较,可这一次是身上的力气被完全抽取,完全使不上劲来,而少年经历了三年的磨练,身形一展,内里线条流畅,灵动又有力量。
他挣扎不开,整个人被扒光了衣服,犹如那案板上的鱼肉。
无论是眼中陡然失察,露出的一霎脆弱,还是皮肤裸在空气中,因为冷劲微微收缩的顷刻示弱,无疑都是那世间最好的春药。
春光乍现,漂亮的眉目微蹙,谢临砚心中则是有一种极尽病态的畅快,眼神是虔诚和贪恋,沈晗昱的皮肤很白,与他皮肤病态的白不一样,显得通体透亮,和氏璧比不上十之其一。
沈晗昱素来不喜旁人亲近,可谢临砚偏要与他作对,黏糊在他身上,能够嗅到一种淡淡的暗香,
可这样一个人没有心肺,舍得抛下他。
谢临砚辖制住人的浅白的脖颈,上面的咬痕齿印早已消失,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谢临砚,三年前,这个人究竟是怎么狠下心假死,又是怎么毫无征兆和波澜的离开!
无论是这种独特的味道,还是沈晗昱这个人都该是独属于他谢临砚。
平坦又光滑细腻的皮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谢临砚,他们中间间隔了欺骗和时间的隔阂,犹如一道坚硬的屏障,一道道陡峭难以跨越的山峰,推不倒,高高矗立,隔挡着两人。
三年的时间,这个人的轮廓慢慢地在脑海中泯消,谢临砚内心备受煎熬地接受这个事实,脑海中慢慢失真的画面,一点点吞噬着他的意志,快要将他逼疯了。
他无数次质问,逼问自己,推翻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沈晗昱?
何时出现的?
为什么偏偏不知死活地爱上了这个狠心又灭情的男人?
谢临砚回答不出,也说不清楚,三年来,见不到沈晗昱的每一天,这些个无趣又生闷的问题来回在胸口翻腾,一刻未得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