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对。”帕尼坐直了身体，“本杰明，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我已经很重视他了，可我潜意识里好像没有这么做。”

见帕尼认真了起来，本杰明也认真想了想：“我要是现在出去把范给打一顿，你会怎么做。”

“我会生气。”帕尼道，“并且我会跟你打一架。”

“你打不过我。”本杰明思考了一下，“既然这样，你就让他感受到你很重视他，你为他思考。不要总是把什么完美艺术品挂在嘴上，很多始祖看你这样都很讨厌你。”

帕尼反驳：“我已经没有说了。”

“还有想着收藏什么艺术品吗？”本杰明问。

帕尼摇了摇头：“完全没兴趣了。”

本杰明有些欣慰的拍了拍帕尼的肩膀：“很好，终于像个正常血族了。”

“…”帕尼拍开了本杰明的手，烦躁道，“我现在心思全在小先生身上，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了，完全搞不懂。看到他排斥我的时候，我又生气又难受，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活了几千年了，什么没见过，这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你…”原来单身了几千年，全和那群收藏品恩爱去了。本杰明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能知道如果说了，帕尼铁定要跟他打架。

“我怎么了。”帕尼道。

“没什么。”本杰明叹口气，“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思考一下你为什么会这样。我先走了，我回去通知布尼尔，过几天来找你。”

帕尼摆了摆手没有说话，等到本杰明离开后，他才起身走到窗边看向后院，范离夜和巴塞洛缪还在训练。范吉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去站在一旁观看了，范离夜偶尔会去和范吉恩说几句话，对范吉恩笑一笑。

他很少看到范离夜笑，曾经见到过几次，费了很大的力气。他突然有些嫉妒起那只小猫来，那只猫应该能轻而易举得到他的笑容，他的温柔吧。

真是令人烦恼。

帕尼挪开了视线，或许他做的还不够多，他会做的更多，去博得范离夜的视线。

坚强又不屈的小先生啊，在这泥沼中拼命挣扎越陷越深，当深知无法逃脱时，又会顺势而为，适应新的环境。

他不会因为背叛神而失去信仰，他会在他所走的道路撕开一切阻拦。

正是那纯粹又干净的眼睛，吸引了帕尼，可谓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

这份情感他不得而知，但他终会明白。在此刻，他只需要知道，他会帮助范离夜走向强大，他会满足范离夜的一切。

“我美丽的小先生。”帕尼轻声道，“你所想要的，我全部都会为你完成。”

这是我的小先生，属于我的范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