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温柔。包容。
我的脑子里迅速的反应过来我对祝芳岁的喜欢,三个词语飞快地丢给她以后,她面对我循循善诱:“那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呢?”
我从祝芳岁的话中听到她背后的潜台词,‘如果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呢?’
“那你是什么样的人?”
祝芳岁和高峤待久,都喜欢反问:“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
我原以为我应该像上一个问题那样轻松飞快地丢给她几个美好的词汇做答案。嘴巴张开以后,词汇开始和我捉迷藏,我一个也找不到。
祝芳岁是什么样的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漂亮温柔的代名词,水一样的能够把所有的人、事、物接纳包裹。她不像高峤那么古怪凌厉,也不像我浮躁跳脱。
我知道她一出生就得了肺病,所以从小肺就很容易感染生病。我知道她每天都会去健身两个小时。我知道她常看电影,和我一样爱吃海鲜火锅。
除此之外,她经历过什么,她对事情的看法,对人的看法,对世界的看法,我一无所知。
我猜不到她的想法,猜不到她的行为。我认识她,知道她,但是不了解她。
我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大约是看见我恍然大悟的神情,祝芳岁探起身握住我的手,“灼灼,我很谢谢你对我的喜欢。真的。认识你以前,我没有想过会有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子能喜欢我。”
“不管这份喜欢出自于什么。我都很感谢。”
祝芳岁的手是很漂亮的小麦色,右手中指指根处的皮肤比其他的要淡了一圈。那是她曾经戴着高峤送的戒指留下的印记。
“那高峤姐很了解你吗?”我问蠢问题。
祝芳岁的左手盖住右手,无意识的抚摸原本戒指所在的地方。
“算了。”我俯下身,让自己重新趴进她的怀里,“那我可以了解姐姐吗?让我了解你好不好,就算不和我谈恋爱,我也很喜欢你。”
和祝芳岁在一起,永远被照顾,永远被满足,很开心。
祝芳岁的胳膊被我拉住,摆到我的背上。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笑。
祝芳岁永远都在笑,只有和高峤分手的时候才有一点若有似无的哭声。
“好啊。我也很喜欢灼灼。”
大年初二的傍晚,我和祝芳岁一起吃过午饭后去了吴桢家。
吴桢爸妈走亲戚去了,吴桢原本也要去,但是听说我要去找她就特意留下等我。
为了她等我这桩‘恩情’,我特意让司机绕路去宝格丽给她选了一块新的腕表。
“腕表?一般人谁在宝格丽买腕表?”吴桢一边嫌弃一边戴上腕表。
她对着光看腕表,把手腕翻了又翻。我对着她把白眼翻了又翻:“给你送礼物就不错了,你不要的话我去退了。”
“谁说我不要啦?”吴桢把手腕捂住,笑呵呵的见好就收,“我当然要。”
我和吴桢坐在她房间的地毯上。端起手边的养乐多,我说我这回来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吴桢夸张的摇头晃脑:“说吧说吧,你郁青今天就算要杀人,我吴桢也准备好递刀。”
我笑她小说看多了,谁要杀人啊,“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
“嗯?祝芳岁有新欢了吗?”
“不是。”我喝了一口养乐多,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和她说了个一清二楚。吴桢听着,时不时点头。等到我说完,她摸着下巴看着我,“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其实也不喜欢祝芳岁啊?”
我被她这句话问的气结:“没。”
吴桢凑到我耳边。这个房间分明除了我们没有别人,她还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问我:“你对祝芳岁有/性/幻想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