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看《喜宝》,宋家明评价他女友勖聪慧是缺乏脑子的‘黄金女郎’,光线自脑后可以通过瞳孔直射出来。我当时嗤之以鼻,现在发现原来我也是一个‘黄金女郎’。
我和祝芳岁已经有一周没有联系。
准确的说,是我单方面没有和她联系。她的消息倒是隔三岔五发过来,比过往还频繁。
事情要从一周前开始说。
那是我满心雀跃的晃着成了气泡水的心从高峤办公室离开后的第二天。
我照常上学放学,和祝芳岁一起逛街。逛累了喝咖啡的时候,祝芳岁摆在桌上的手机屏幕闪动。
我眼尖,尤其对‘高峤’两个字格外敏锐,第一时间就看到那条消息的来源是高峤,而消息内容是:解决了。
“什么解决了?”我这一回没有学着当哑巴,我做我自己,直球发问。
祝芳岁先拿起手机,回复高峤的同时我又追问她什么事情解决了。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问。
祝芳岁现在只有那一件需要解决的事情。
手机被祝芳岁当作逃避的工具。她眼神闪躲,知道即将面临一场躲不开的风暴。我的心坠了又坠,沉到海底。原本想要站起来就走,最后却还是没忍住眼泪,恨声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那天之后我就没有理过她。
她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接。她就发消息解释不是不相信我。她去见她弟弟的时候被高峤看见,事情被高峤知道以后她自动揽下这桩麻烦事。
我看着消息冷笑:高峤自动揽下?她当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我最后一条发给祝芳岁的消息是:我不喜欢被人当黄金女郎。
哪怕她要去找高峤帮忙解决——好吧,我一定会闹——提前说和被发现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前者让人感到被尊重,后者让人感到被愚弄。
没人愿意当小丑。
她得到我的消息以后又很真诚的道歉,她绝对没有把我当黄金女郎的意思,她说我聪明。我坐在家里沙发上时突然发现祝芳岁很喜欢用非常多的美好词汇夸我,什么‘优秀’啊,‘厉害’啊,‘棒’啊,包括‘聪明’。
听听,听听,我在幼儿园时都没从老师嘴里听到过这么多哄人的词语。
她的消息我一条也没有再回复,但是她不厌其烦地发,日复一日的把一件事情翻来覆去地解释。
祝芳岁的文字让我联想到她温柔又无奈的语气。她今年不过二十九岁,在我面前却总有一种妈妈似的包容。
我看得心里窝火又无处发泄。去新川出差的爸爸妈妈恰逢这时回来,我重新得到真正的妈妈,便把祝芳岁这个假妈妈心安理得的丢到一旁,不去看她。
我没告诉妈妈我和祝芳岁的事情。她问我这几天开不开心,我笑着点头,说什么都好,就是很想她和爸爸。
妈妈听的心疼的不得了,抱我在怀里,又给我转了三万块钱,让我拿去买喜欢的东西。
我窝在妈妈怀里时又真的开心起来。
祝芳岁真把我当黄金女郎又怎么样呢?自然有人真心爱我,把我当珍宝。
爸爸妈妈这回回来在家里住了三天又去新川。
他们说新川的店虽然刚开业,但整体还不错。从川市调去的店长是在我们家工作了很多年的员工,业务能力没得说。
我听得高兴,笑嘻嘻地说这下去新川也能有人罩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