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谈感情,想保持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够抽身的状态,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到。
裴梓逸把扎啤放下来后感觉贝恪从脸红变成默然,就问:“怎么,是不习惯?”
贝恪再抬头时已经收敛好所有的情绪,温温柔柔地笑着:“没有不习惯,就是觉得很惊讶。”
“为什么惊讶?”
“你会从我的杯子里喝扎啤,感觉你不会从别人杯子里喝东西。”
“那你可能是不太了解我。”裴梓逸轻嗤一声,完全忽略他这些年少爷脾气越来越严重,洁癖也越来越严重的事实,只说自己的曾经,“我家穷的时候,一个肉夹馍都得跟我爸分着吃,当然他舍不得吃几口,把好吃的都留给我,但我也会强拉着他吃几口。”
贝恪听后有些心疼,主动安慰道:“没关系,都熬过来了。”
后面他们谁也没有再提喝一杯扎啤的事情,但却默契地一起喝完。
喝完后贝恪表示想走回去散步消食,裴梓逸选择性失忆,忘掉停在这里的公务车,只私下里发消息让司机明早拿着备用车钥匙来把车开回公司。
走回去的一路上贝恪蹦蹦跳跳,模糊了他身上年龄的界限,看着像是活泼可爱的男大学生,满身朝气和欢心,走到台阶前都会愉快地跳上去。
裴梓逸就问:“你今天心情很好?”
“嗯,很好。”贝恪吃饱喝足,又喝了点酒放松心情,“无事一身轻。”
他指的是终于离职不用牵挂公司的时候感觉真好,虽然这种美好的时光只有两天多一点,但也让人心情雀跃。
但裴梓逸却以为对方是觉得到了周末可以休息,就问:“周末想去哪玩吗?”
虽然有客户约他周末去打高尔夫,但他并不想大热天站在草地上被晒,还是跟贝恪一起出游的好。
贝恪听到裴梓逸的话之后笑着说:“我买好票了,明早坐高铁回去看我妈,好几个月没回去了这两天正好有空,就回去看看她。”
“我老家离这里很近,高铁一个多小时就到。”
原本想提议其他活动的裴梓逸卡壳了,觉得要不然还是跟客户去打高尔夫吧。
“嗯,我明早送你。”
“不用啦,我坐地铁去就行,反正也没什么行李。”
裴梓逸:“……”
一起走回去后,裴梓逸拉着贝恪走到自己那边,一进门就把人吻住。
在炮友的关系中动心是最要命,也是最危险的。
但偏偏他在不知何时丢掉一颗心。
裴梓逸觉得他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摔落火海。
他们身体的距离很近,心的距离却很远,他现在能够拥有并且抓住的,只有这些感官上的刺激。
因为贝恪不仅不想谈恋爱,还不想找金融男,如果袒露一切会不会连现在这些都没有。
他知道欺骗没有好结果,但却又控制不住地想靠近,总觉得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能抓到对方。
了不起到他最后真的去继承家业好了,或者哪怕他不继承家业,单纯只是裴杉给他设立的信托基金,就够他几辈子也花不完。
贝恪觉得他无法拒绝裴梓逸的身体,很多时候甚至不需要做太多的挑-逗感觉就会来得很快,完全可以交给身体去享受。
身体变得格外敏感,仿佛被人轻轻一碰就会颤抖,他小声低泣着,睫毛在颤抖,“别,别弄出痕迹……”
裴梓逸闭了闭眼,换一种方式,忍耐地吸吮着他的手指。
等结束时,贝恪真的感觉手指都被裴梓逸吸得细了些。
有时裴梓逸的癖好很野。
贝恪只能想出这个形容,因为对方总喜欢在他身上制造出各种痕迹。
每次做完后衣服遮不到的地方看着还好,但衣服能遮到的地方就完全没眼看。
平时没什么,但他这周末要回家见长辈真的不想带着一身痕迹回去。
裴梓逸想必也明白这点,强行忍耐着,看样子忍得很辛苦,都在他的手指上留下几个咬痕。
不过可能考虑到他明天要出门,今晚只有一次,贝恪还有力气爬起来去洗。
裴梓逸见状想帮忙却被阻止,贝恪一边朝浴室走一边小声说:“不用了,我自己来,你每次都洗不干净……”
他说完忽然意识到刚才在说什么,脸瞬间红了,支吾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
天哪他在抱怨什么,这种事情怎么能抱怨,难道他在还有力气时真的要让裴梓逸给他洗吗?
想到那个洗的过程他就感觉头皮发麻,不要不要,还是自己来吧。
但裴梓逸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很认真地问:“我没有洗干净吗?是哪里没有洗干净,要怎么洗,你教我?”
贝恪:“……”
“是要把手指伸进去才可以吗?”
贝恪听不下去,逃也似地跑到浴室里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