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白眉心跳了跳,接起,听见对面并不压抑的怒气:“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
他只说了这一句,就挂了电话。
秦郁白看着手机,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他不是没想过东窗事发这一天,更准确来说,他也没想一直瞒着秦思源。
到秦家的时候,客厅里灯亮着,秦思源坐在客厅里,脸色难看。
看见秦郁白回来,秦思源眉头压得更低,还没开口,秦郁白先开了口:“月牙儿呢?”
他这一问,简直在秦思源的怒火上浇油,“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小月她年纪小,你就哄她骗她,你简直禽兽不如!”
秦郁白不怒反笑:“我是禽兽?那你是什么?别连自己一起骂。”
秦思源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我告诉你,你马上跟小月断了,听见了吗?”
秦郁白嘴角噙着笑:“没可能。”
秦思源面目都有些狰狞:“你再说一遍?我是你老子!”
秦郁白垂眸失笑:“所以呢?你什么时候做得了我的主了?”
他眸色微沉,笑意渐渐淡去。
秦思源被他气得不轻,抬手拿起一边的烟灰缸朝人砸去,秦郁白没躲,烟灰缸结结实实砸在他额角,当场砸出血来。陶姨见状,哎哟了声,连忙上前来:“我去拿药箱。”
和月在房间里忐忑不安,坐立难安,她依稀能听见几声争吵,但听不真切。她抠着自己手指,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直到听见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她心更是吊在嗓子眼,打开门奔下楼。
一眼看见秦郁白额头的伤,“秦郁白……”
秦郁白看见她,心总算安了些,他还笑得出来:“月牙儿。”
他上前几步,握住和月的手,要拉她走。
秦思源站起身,呵斥:“站住!”
秦郁白当然不会听,拉着和月往外走,和月目光紧紧盯着他额头的伤口,犹豫不定。
秦思源又喊和月:“小月,你给我留下,不许跟他走。”
和月脚步一顿,掌心里传来秦郁白的温度,她咬唇,回头对秦思源说了句对不起。而后跟着秦郁白离开了秦家。
秦思源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气得脸色铁青。陶姨劝道:“这也是好事不是,您消消气……”
她听说了这件事,第一反应是惊讶,随后又有点高兴。
秦思源说:“狗屁的好事,他干的什么好事?他比小月大这么多,他是小月的叔叔!”
陶姨说:“又不是亲的。”
秦思源愈发气起来,陶姨只得收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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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和月拿纸巾擦了擦秦郁白额头的血,紧张不已:“要不先去附近的药店处理一下……对不起……”
她自责不已,为了她,让秦郁白和秦爷爷父子争吵。
秦郁白偏头吻她,嗓音带着笑意:“死不了。”
他很开心,坦白说,他本来担心她会听老爷子的话留下,可是她选择了跟他走。
“月牙儿……”他的声音在交缠的呼吸里传递,“别害怕,只要你愿意,别的我都会处理好。”
和月轻嗯了声,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