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了他,背身而去。方才的短暂温存过于麻痹神经了,以至于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制止你,伸出的手只触碰到发尾的黑。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
无端联想到你那日这句话,被情欲撩红的眼尾还未淡下,他握紧了自己的手腕以至于关节都发出咯嘣声,将不该有的旖旎按捺下。
已经背弃了恩师,后又向老师的遗骸宣誓效忠;虚既已视你为自己的所有物,难道还要再一次背叛吗?
胧收敛了思绪,面不改色将脱臼的手骨接了回去。
唰啦的水声溢出浴缸,你迈步踏出,拿起浴巾擦干净了身子,捡起单薄的睡衣将身体遮盖住。你和胧的房间临得很近,习惯性收敛了脚步声不去打扰他的睡眠,然而不知是胧本就无心睡眠还是那一丝关于你的动静瞒不住他的耳朵,门被打开了。
“还不睡吗?”
“这句话该我问你。”
你的发尾还沾着湿漉漉的水汽,本来不算纤细瘦小的身躯被宽松浴袍整个笼罩住,为了不让衣物耷拉下而环抱胸口处做的收拢动作像是淋了雨蜷缩着的小鸟,用瑟瑟发抖来形容太不妥帖,可让人心中升起的怜爱不似作假。胧沉默着看了你一会儿,眼眸将面前一幕尽数收在眼底,他是想保护你,可不代表你就要比他弱小;不如说他拼尽全力想要追逐上你,却如何都被你庇护在羽翼之下。
“虚回天道众了。”
“对我说这个干什么?”
胧在问出的刹那就明白了是自己眼底的渴望太过直白,他咬牙暗骂了一句自己再一次的事态,一是再度浮想联翩了不该有的,二是在你面前暴露了出来。你此时握住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侧,绕到了后腰处,只要轻轻一拽就能让蔽体的衣物尽数除去。
“不用在我面前掩饰,也不必忍耐,我是你的师姐。”
“就像那天一样,你看着老师他们的笑……我能看到。”
自以为伪装得很好,其实在你面前都是一败涂地。你踮起脚,靠进了胧的怀中,柔软地贴在他身上。胧一时无措,与之而来是下意识抱住了你,你合上了眼,脸颊轻轻蹭过他的胸口,与白日里包裹得严实的衣着不同,轻而易举将衣襟都抹了开来。于是很顺理成章地,胧也扯住了你的束衣带,轻轻一拽便让雪白的胴体展露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自己都不可置信,还想说什么去制止你,更是阻拦自己,你的手指先一步抵住了他的唇。
“因为那是老师的身体,所以我愿意;而胧,我喜欢你。”
顷刻间理智支离破碎,他为你破例了太多次,又一次为你而失态。这一刻就自私地去独占去握紧无边黑暗中唯一自己手边的光,当成无数次欢愉的梦境在醒来时尽情贪恋美好,这一刻将隐忍与克制都撇去。
……
虚俯身取走了你在口中咬了一半的糕饼,棕灰色的发丝拂在肌肤上带来丝丝痒意。你抬头对上那双猩红的瞳,明明面上是笑意全盛满了淡漠。他咀嚼后咽下,舌尖扫过你的唇角,将碎屑也尽数卷入口中。
“松阳也是这么做的吧?给你擦干净了。”
你不回话,他倒也不是非要你说出个所以然,搭在你肩膀上的手摩挲过衣襟,碾开来时窥见上面的暧昧印记也不恼,反倒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眯起了眼饶有兴趣打量。
胧总算是做出了有意思的事,看来你着实是他所有出格所集的例外了。让他主动向你索取断不可能,但如果是你先一步掷出了橄榄枝呢?光是语言也还不够,得是牵着他的手一步步将他从理智的边缘推下。
光是想想就觉得有趣啊。
“我们也来做吧。”
他虚握住了拳头,指背贴上你的脸颊,亲昵地如同逗弄猫咪一样摩挲着你的脸庞。
我会教给你更多的,就用我教给你的去取悦你的师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