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江亦白冰凉的身体,重砚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
江亦白蒙了神,“重砚你...”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重砚的下巴又抵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道:“姐姐,裤子还没换呢...你怎么就走了呢?”
话语间暗藏着几分委屈。
男人高挺的鼻梁附在江亦白的耳边,呼出的气息将她的耳朵磨得发烫。
被迫坐在对方的大腿上,江亦白挣扎着想要起身,“放开我!重砚。”
随着挣扎,沙发越发摇晃的厉害。
倏地。
重砚抻平大长腿,制止了沙发的晃动。
难受似得覆在江亦白的肩膀低垂着头,声音变得低沉:“别动了!”
警告声一出,被拥在怀里的江亦白明显感觉到对方下半身有了动静。
她立刻停下,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
“重砚你...”
真是要命,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在这发情。
回答她的只有男人深深的喘气声。
几分钟后。
重砚平息下身体里的燥热,放开了江亦白,将人扶起身。
瞧见对方站稳后,强忍下眼底那抹□□,抬起头眉眼温顺道:“姐姐,洗手间柜子里有还新毛巾,你记得擦擦头发。”
江亦白背过身体,抿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好...你记得量体温。“停顿一秒,“对了,你家厨房方便让我用吗?”
背对着重砚的她并没有发现对方深沉的目光。
半晌。
她的身后传来对方的回答声,“在我家,姐姐想做什么都可以。”
*
关上卧室门后江亦白背靠着门,她摸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思绪纷杂。
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会撩人。
用这种低级幼稚的手段来□□她,她居然还给中招了。
真可怕!
轻拍着胸口试图抚平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或许...是她单身太久的缘故。
看来,得去谈个恋爱了。
心情平稳下来的江亦白走到洗手间,翻出重砚说的新毛巾,擦干头发后,又在厨房里找到一小块姜以及红糖,熬了一锅姜糖水。
又走到客厅找到刚才的塑料袋,从里面翻出退烧贴。
揣着东西的江亦白端着白瓷碗走到主卧门前敲响门,半天没有听到声音,只好轻轻推开门。
房间里只有床头上的灯亮着微弱的黄色光芒。
在灯光下,重砚闭着眼靠着床头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墨绿色的丝绸蚕丝被。
他的脸色没刚才那么难看,但看起来还是很脆弱。
走到床边的脚步声惊醒了他。
重砚半睁着眼,“姐姐。”
江亦白嗯了一声,瓷碗放在床头柜上,拿起温度计顺着灯光细看屏幕。
看到数字后,朝着床上的人冷哼道,“三十八度七,烧的这么厉害还拖着不去医院,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你英勇和病毒抗争?”
重砚像是认错般垂下头,一言不发。
戏谑完对方,江亦白放下温度计,端起瓷碗递给重砚。
“呐,这是我煮的姜糖水,喝完好好睡一觉,还有这个...”
正说着,又从兜里拿出退烧贴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退烧贴,喝完姜糖水,你把退烧贴用上,没有意外的话明早体温就会降下来了。”
重砚看了眼江亦白手里的小碗,抬起眉眼注视着她的脸,“姐姐,我的手没力气。”
说完,还抬起右臂,又无力地垂下。
借此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站在床边的江亦白久久盯着重砚的眼睛,然后坐到床边,将碗递到重砚的唇边,脸色平静。
“喝吧。”
“嗯。”
重砚的薄唇顺着江亦白的动作抵在瓷碗边缘,小口小口地喝下姜糖水。
喉结不断滚动,液体不小心从嘴角流出,滑落进男人的胸膛间。
偌大的卧室里,除了重砚的喝水声,其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忽然,江亦白衣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随之而来的是来电铃声,像是在催促着手机的主人赶紧接电话。
一分钟后,手机停止了响动。
下一秒,又像是不甘心地再次响起铃声。
重砚一边咽下水,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喂他喝水的江亦白。
她怎么不接电话?
只见对方目光依旧平静,不像被打扰到的样子。
等到重砚喝完后,江亦白边放下碗,边从兜里掏出手机。
看了眼来电人后,按下接听键。
手机抵在耳边,清冷的声音问道:“小喵,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小喵声音急切,“小白姐,不好了,墨昭家里又有私生饭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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