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第二筐,第三筐,这时程夫郎的身影从门外进来。
“阿父一早做什么去了?”
接过程夫郎手中的白菜,廉纤问着阿父。
“就是这,将手中的东西举起来,他边对着廉纤回道:15文抢了半颗白菜。”
村里那家包了后面小山的人家种的白菜,不过都被虫子吃了不少,在村里便宜的卖,我去抢了小半颗。
“山头?”廉纤疑惑。
“是,就你隋漫阿婶家的那个小的荒山。”
前年被人包了说是要种东西,谁知道这连好种的白菜都种不好,听你隋漫阿婶说,怕是今年又要荒在那里。
廉纤心思一动,心中有些谋划,但得去看看那个山头的“气运值”再说。
“阿姐,你的信。”隋月夕跑了回来,走到廉纤身边小声唤着。
抬手摸了摸月夕的脑袋,廉纤笑着道:“辛苦月夕了。”
“不辛苦,阿姐。”月夕脸上带着笑跑去洗手。
廉纤打开信看着,看到最后皱着的眉才舒展开来。
“谁的信,高兴成这样?”程夫郎在一旁揶揄道。
廉纤无奈道:“阿父,我找的那位医术高明的医师答应过来了。”
廉纤那日回来下定决心要改变刘夫郎病去的书中命运,再加上当时木艺阿父再次发病,廉纤给自己做工时结识的医师家中寄了信。
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她刚巧在家中也答应过来。
“真的?她要多少银钱?我先备着。”程夫郎心中担忧,怕家中付不起问医钱。
会医术的本就很少,她们村里的人病了还要去十里外的城里找医师医治。这医师竟能特地来她们这隋家村,程夫郎料想银钱不会少。
慕尘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低垂着的眸子中带着黯淡。
“要花很多银钱的……”心中一个声音响起。
这时响起廉纤沉稳的声音:“阿父你不是给我一直存着娶夫银钱……”
“不行。”被人打断,这声音却不是程夫郎发出。
她们朝声音处看去,柳夫郎不知何时走到了几人身后。
“程阿弟,不能动小纤的娶夫钱。”柳夫郎语气坚定。
廉纤出声解释:“柳阿叔不用担心,我手里还有些银钱,只不过这银钱我有用处所以才让阿父动我的娶夫钱。
若是柳阿叔担心,那就不动娶夫钱,用我手里的银钱。”
“小纤,不行的。”柳夫郎再次拒绝。
慕尘知晓,阿父是担心自己花太多银钱,她们本就靠着廉纤阿姐一家养着。
“要的。”一旁的程夫郎出了声,语气郑重。
“阿弟…”程夫郎上前握着柳夫郎的手。
“钱没了还能赚。”
“小纤手里不是还有银钱,等她娶夫还得几年,这几年我和她阿母多干些活就行。”
“你身体好了也能帮衬着我一起。”
“慕尘慕沅他们还小,若是以后回去了,你能安心。”没有明说的话两人都懂。
柳夫郎最终还是被劝着答应了下来,廉纤赶紧回了信加了银钱走急事寄信。
从这日开始廉纤开始频繁不在家里。“阿姐呢?又不在!”隋月朝已经三日起来没看到阿姐了。
“你阿姐有事,吃你的饭。”程夫郎说道。
“什么事?让阿姐把我也带上,阿父!”隋月朝更来劲了,她跑到程夫郎身前。
“月朝,你看这是什么?”程夫郎将手抬起,隋月朝低着头,“阿父,我回去吃饭还不行吗?”说着一溜烟跑回去坐好吃饭。
慕尘吃着饭,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一道身影从门边走了进来。
身上带着泥土,头发有些乱,但脸上却带着笑。
“阿父,我回来了。”将背上背的竹筐放到到桌子,廉纤打开给阿父看里面装的“草。”
“这是那位医师要的草药吗?”程容不懂。
“应该是,”廉纤是照着游医信里的画着的图样找的。
这些草的气运值都还不错,应该是医师需要的。
“阿姐,你做什么去了?”隋月朝好奇的扒着竹筐子看。
“都是草啊。”她满脸失望。
廉纤对着一旁低头喝粥的人:“慕尘,等会将这些草洗干净放到竹筐里晾着。”
慕尘抬头,很快答着。
“好,阿姐!”
“让慕尘做什么,阿父来做。”程夫郎不赞同,抬手就要去拿竹筐。
廉纤抬手压着,低声解释:“阿父,让他做吧,他心思敏感,若是不给他找些事做,他往后会不自在。”
自从那日说要花银钱给柳夫郎治病,这慕尘在一旁听到了。他开始吃饭吃的少,鱼也不吃了,每天抢着干活。
廉纤虽然早早出去,可这几次都能看到慕尘的小身影扫着院子。
听到女儿的话程夫郎眼里心疼浮现,手里的竹筐也放了下来。
慕尘很快用完饭后高兴的搬着竹筐去了水缸边,舀水在盆里开始用心清洗这些草药。
最近几日身体好了些的柳夫郎出来晒太阳,他坐在木床上看着这一切,眼中疼惜涌现。
“都是因为我的身体,拖累了你们。”
“柳阿弟,不能这么说。”
程容拍了拍柳夫郎的手,“你一人带着她们两个孩子,更加辛苦。”
眼眶红了起来,柳夫郎露了个笑。
“谢谢你,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