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澹做了件坏事。
他睡了当朝的宰辅谢庭玄,趁着对方中药不能自已的时候,非常狠毒地夺了那高岭之花的首次。
犹记昨夜月色缠绵,烛火摇晃,他坐在上面,一只手拽着缚住谢庭玄的衣带,另一只手搭在那线条流畅的腰腹上。
腹肌被他的手压得微陷下去,传递着两人共同的滚烫温度。
少年额角也沁着汗水,乌黑的发丝沾在他白得发光的脸颊上,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声音破碎:“大、大人。”
目光昏花,不自觉勒紧了那根衣带,似乎想要悬崖勒马那般。
可男人又怎会如他愿?纵然被压制于下,谢宰辅仍旧展现出了惊人的力量,令少年根本无法从这种事里回神,晕头转向的。
根本记不得是自己的主动的,是自己设计的。
直至夜变得过分静谧,他才长长地呼了口气,任由下颌汗水滴落,落在男人腰腹上。
他身体疲惫,精神上却微微松了口气。
抬目,却撞见谢庭玄那双满覆冰冷的双目,里面不加掩饰地写满了厌恶与讥嘲。
谢庭玄讨厌他,这是理应的。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强迫自己的人呢?
林春澹懵懵地想。
继而立刻收拾好情绪,讨好地扯起唇,喘着粗气去帮他解开被缚住的双手。
那衣带系得结实。毕竟开始时谢庭玄意欲反抗,他趁着药劲才好不容易地按住对方。
自然要打个结实的死结了。
死结难解,但林春澹心情不错,甚至不分场合地哼起了小曲。
毕竟他可是解决了心头大患。
但他轻快的样子惹得受害者过分不快,谢庭玄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要用自己冰冷的目光将他烧出一个洞。
他冷声说:“你很高兴?”
话音未落,又补充了句:“不知廉耻之人,自然如此。”
少年动作顿住,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惯用那副卖惨的无辜样子:“大人,我是有苦衷的。”
一停下解衣带的动作,他双臂便往下落了些,衣衫顺势滑落了些,露出玉白色的双肩,很瘦,肩胛骨明晰,带着些少年人独有的性感。
睫翼低垂,微微翕动,看上去似乎非常柔弱。
但心里想的却是:谢庭玄自己不守男德,勾引了这么一群狂蜂浪蝶朝他下药。
今天若他没得手,也会有别的人,谢庭玄总归守不住自己的贞洁。
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他,他真的很需要这次机会。
谢庭玄瞧着他这幅样子,便无端联想起刚刚他的样子。
眼尾绯红,明明都被欺负得溢泪,却紧咬着唇,一声不吭,好似丢人似的。
可明明是他,设计的自己。
男人厌恶地避开目光,身体却非常诚实,非常可耻。
是药性未解。
他薄唇紧绷着,内心默念起从前在典籍中见到的清心咒语:万物尤静,心宜气静。
念第一句,脑海中想到的却是少年那樱色的唇。
望我独神,心神合一……
少年放浪形骸的样子,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被泪水浸染着,瞳孔放大,失神的样子,都是因他。
谢庭玄更冲动了。却还强压着情欲,念第三句:无欲无求,无舍无神。
这一句,他想起了少年俯身,轻轻舔舐着他的耳垂,温软的吐息喷在他耳畔,仿佛话本里荒郊野外引诱书生的女鬼,“大人,您也很欢喜啊。”
谢庭玄身体也绷紧了,他再也无法保持清明,只在心里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体面:
一切都是那药的错。
正巧,此刻少年终于解开了那死结。他举起那衣带,眼弯如月,带着些天真,高兴道:“大人,我终于解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