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澹虽有些孱瘦,但却有一个浑圆饱满的臀|部,趴着时,衣服便自然而然地贴上,显得更加惹眼。
它不仅是看着诱人……谢宰辅忆起缠绵的夜,便会想起手掌托住它时的触感,像是摸到了刚出炉的馒头,稍稍用些力气,便能留下指印。
男人目光沉沉,喉结上下滚动,眸色幽深如许。
却克制着自己移开目光,故作冷色道:“怎还在床上?”
听见熟悉的声音,林春澹赶紧抬头。
回望见到谢庭玄时,绽开灿烂的笑容,声音里带着些惊喜:“大人,您回来了。”
谢庭玄还未来得及换下朝服,骨相秀清,颜若朝华。眉眼虽然疏冷,却被满身朱紫衬得格外矜贵。
林春澹看着贵不可及的宰辅,便禁不住地联想,昨夜将他抵在门旁、将他按在桌上,冷幽幽让他舔干净的谢庭玄,是金玉其质的权臣,是冰壶玉衡的君子。
脸又烧了起来。他想,男人果然都会伪装,谢庭玄这样芳名在外,这样冷淡无情。可在床榻之上,却也是饿狼扑食,竟还会说出昨夜那样的话。
舔,舔?!亏他想得出来,这样羞耻的事情,他林春澹可干不出来。
少年内心全是黄色废料,但将声音装得娇娇的。起身下床,故意披着谢庭玄昨日换下的素衣,瞧向大人的目光格外殷切。
可男人却早已不复昨夜温情。他摘了官帽,眉眼间散落几缕碎发,语气冷淡得仿若陌生人:“你怎么还未回去。”
他声音过分冰冷,以至于林春澹愣在原地,尚未反应过来。
半晌后,表情如遭雷劈,可怜巴巴的,像是被主人欺骗抛弃的小狗。
谢庭玄,你怎么能这样?!
你个王八蛋,呜呜呜昨夜都对他这样那样了。一路淋雨,老寒腿都冻出来了。还橄了他那么多次,腰都疼得快要直不起来了,两条腿都打颤了……
竟然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他本来还想借着这个机会,趁机推拒了洗衣服的差事呢。
谢庭玄你个混蛋,你比崔玉响还毒,最毒男人心呜呜呜。
少年内心愤怒,恨不得做个小人扎扎扎,扎死他!
但表面上已经演起来了,啪嗒啪嗒掉眼泪。一边掉一边擦,强装一副“我不哭,我坚强”的样子。
可或许是他太爱哭,哭了太多回,致使被男人察觉到了异样,发现眼泪是他的武器。
所以谢庭玄连眼皮都没掀,冷漠到没看他一眼,只说:“哭够了就回去。”
赶他回去?
想都别想!林春澹紧咬着唇,心里攒着一股劲儿。
不准不准,世上可没有这样好的事,摸了睡了吃完了还能装出一副贞洁烈男的样子,把旁人赶走。
昨天他可没有算计谢庭玄,可没有给他下药,是他自己经不住诱惑,犯下的错。
必须承担,必须负责!
趁着男人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少年视线阴沉沉地扫过,计算着投入他怀中的角度。
而谢庭玄之所以避开目光,不去看他,便是怕自己会被少年的眼泪欺骗,心软后会纵容,心软后会任由对方恃宠而骄。
只是一个卑劣的男妾而已,他不该纵容,也不该继续犯错。
男人冷淡地想着。
可少年实在卑劣,除了眼泪武器之外,他还有许多的手段。
闷不作响地,便投到他怀中。
林春澹才刚刚十八,虽然身形挺拔,像是节节攀升的幼竹。但到底是未及冠的男子,比他要矮上半个头。
但矮也有矮的好处,比如搂抱时,他的手臂能够很恰当、很自然地揽住男人的腰。
贴近时,便能抬目遥遥看着,泪眼涔涔,琥珀色的眼瞳中满是委屈。
谢庭玄克制着自己,不去看他,也不去回应。
他便用手指攥着男人的衣襟,泪光点点,“大人,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春澹?那你为什么不看春澹呢,大人,宰辅,郎君,庭玄阿兄……真的很讨厌吗。”
说着,声音渐渐小下去。
庭玄阿兄。
听见这个词,谢庭玄薄唇紧紧绷住,浓长眼睫遮住眼底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