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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血濡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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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佩的剑锋突然抵住他咽喉:"为何替我挡箭?"

"因你背上的箭伤……"独孤珩扯开她衣领,肩胛旧疤在火光中宛如展翅鹤,"是朕十四岁射偏的那一箭。"他忽然捏碎玉扳指,里头掉出枚生锈的箭簇,"淬了七年孔雀胆,总算用上了。"

破晓时分,上官佩在灰烬中找到半幅残卷。永和年间的治水图上,先祖上官禹的身旁站着个捧药匣的随从——那人眉宇,竟与少年暴君如出一辙。

"看够了?"独孤珩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他披着烧焦的龙氅,掌心托着枚蜜渍梅子——她七岁喝药时最爱的零嘴,"刑部大牢还藏着三百箱,够你吃到……"

鸣镝声骤起,上官佩本能地扑倒暴君。箭矢穿透肩胛时,她看清尾羽上系着的褪色剑穗——正是昏迷时被他取走的那枚。

"第三次了。"独孤珩徒手拔出箭矢,蘸血在她掌心写"蠢"字,"朕教过你,暗箭该往左胸躲。"他突然含住她流血的伤口,"此毒名唤长相守,无解。"

寒露凝在军医的银针上时,上官佩正伏在暴君脊背施针。独孤珩后腰的箭毒疮溃烂见骨,金疮药混着尸毒的黑血浸透褥垫,却掩不住肌理间暗藏的烙痕——那是上官家世代承袭的玄鸟徽,本该随三十年前灭门案绝迹。

"别碰那里!"暴君突然暴起,打翻的药炉泼在《千金方》上。焦糊味里浮出段密文:"永和四年,上官氏三百私兵烙玄鸟于背,赐死……"

上官佩的银簪挑开他破碎的衣料,玄鸟羽翼下的"叁佰柒"刺青赫然在目。她想起祠堂暗格里的名册,第三百零七人处被朱砂抹去,批注"夭于景明元年"——正是独孤珩登基那年。

"这烙铁印……"她蘸取脓血在帕上拓印,"是家父私库的刑具所留。"

独孤珩突然发笑,震得伤口崩裂:"令尊刑讯叛奴时,最爱用滚烫的族徽烙铁。"他反手扣住她腕脉,"那年你八岁生辰,还夸这玄鸟烙在叛徒背上好看。"

帐外朔风卷起残破的军旗,上官佩在晃动的灯影里看见重叠的时空。十四岁的自己指着刑架上的少年喝彩,那人后腰的烙伤还淌着血——与眼前狰狞的疤痕分毫不差。

"报!叛军打出上官旗号!"

亲卫呈上的战旗沾着麦仁,玄鸟图腾的羽翼处缀满倒刺。上官佩撕开旗角,夹层掉出半张族谱——第三百零七人的名讳处,赫然填着"独孤珩"三字,墨迹未干。

"当年刑架上逃走的奴隶……"她剑锋抵住暴君咽喉,"原是上官家圈养的私兵?"

独孤珩徒手攥住剑刃,血珠顺着玄鸟纹路游走:"令尊没告诉你?永和年间的上官氏,靠私兵贩盐起家。"他忽然掀开地毡,露出底下成箱的盐引,"这三百船官盐,本该是你十六岁的嫁妆。"

更漏声碎,上官佩在盐箱夹层找到卷宗。景明元年盐税贪墨案的证物清单上,勾销的"上官"二字旁,印着暴君登基时的玉玺——那日他攥着她的手说:"佩佩,这江山都要姓上官。"

"为何灭门?"她碾碎盐粒,尝到熟悉的崖柏味——与父亲书房暗格的熏香一致。

暴君忽然扯开前襟,心口往生阵中央嵌着枚盐引印鉴:"你及笄那夜,令尊用三百死士的命换这方盐印。"他咳出带盐晶的血,"朕不过……把本该埋进你嫁妆箱的尸骨,摆到了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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